第598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
五人沒有說什麽,對視一眼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姓胡的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本來都已經安排好的,現在他們沒法趕路,難道還能讓林家的護衛再等上兩天?”
馬匹就算現在開始救治,想要能夠成行,至少也要兩天時間才能有所恢複。
“不管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今天必須出行,否則計劃就亂了。”
“可是,沒有馬怎麽走?靠人推麽?再說他們當中還有好幾個都有傷在身。”
這話一說,其他人也沒辦法了。
“要不,去鎮上看看,誰家有馬,先借過來用,要不就真的沒辦法了。到時候出了岔子,咱們回去沒法向大人交代。”
“也隻能這麽辦了,咱們分頭行動看,動作快一點!別給他們找借口的機會。”
於是,五個人分頭去鎮子中找馬。
可惜,這鎮子人口本就不多,找遍了鎮子,也才找到了兩匹馬,六輛車根本無法拉的起來。
“沒辦法了,趕緊派一人回去報信,一人快馬加鞭的話,很快就能夠趕回江都城,到時候實在不行,從江都城再帶幾匹馬過來。”
“隻能如此了!”
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但也沒有辦法。
胡遠一直關注著五人的動作,看到幾人出去找馬,心中還有些忐忑,等看到對方隻找回來兩匹馬,心中頓時放下心來。
“哎,太倒黴了,這馬出了問題,怕是兩天之內都走不了了。”
五人中帶隊的一人神色冷漠地道:“我們馬上派人回去向太守稟報,很快就會將馬送回來,你讓你的人做好準備,別再出什麽岔子。”
說完,也不理會胡遠,轉身就走。
胡遠無聲的呸了一聲,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準備好的藥也不用喝了,便坐在房間中等消息。
而此時,霍青已經帶人趕回了江都城,然後聯係上了牛海川的人。
當牛海川得知霍青要搶了林家留在江都城的銀子,心中頓時就盤算起來。
這筆錢數目可一點都不小,一開始都是每半月轉運一次,每次都是一百萬兩。
後來感覺這麽轉運太過頻繁了,很不安全,所以幹脆每次積攢五百萬兩在一起轉運,隻需要押運三十裏,送到渡口,登上船就徹底安全了。
江州林家在龍江之上的水軍是非常強大的,沒有人敢在這裏搶林家的船隊。
所以,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出過什麽問題。
而他們若是搶了這裏的銀子,那麽必定會暴露在林家的視野之中,而且五百萬兩銀子,想要轉運也非常困難,除非走水運。
但是,江州的水運都集中在林家手中,他們很難不被發現。
一旦被發現,那麵臨就是整個江州和林家的圍追堵截,說是天羅地網都不為過,風險極大。
牛海川和霍青見了個麵。
“將軍,你打算怎麽把銀子運走?”
霍青道:“江都城守軍都是老弱病殘,隻有林家配備的那三百人才是精銳,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錢,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打擊林家。”
“所以,這錢隻是附帶的。我真正的目標隻是讓江都城亂起來。”
牛海川倒吸一口涼氣,還是這家夥狠啊!一出手就要打在林家的七寸之上。
雖然林家家大業大,但是需要花錢的地方也非常多,這邊的財路一斷,林家不跳腳才怪。
“那你想怎麽亂?”
“搶走林家的銀子,綁走林家的人,然後一把火燒了林家的宅子。”
“至於銀子怎麽運走,林家自己肯定有運輸工具,隻要控製了城門,再多的銀子也能運走。”
“等到趙誌遠反應過來出手,銀子早就運走了,你就給我準備三條船,然後逆流而上,送到江陵城那邊,然後立刻轉運就夠了。”
“好!”
牛海川也豁出去了。
兩人商談了一番細節後,霍青帶著手下三百騎士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趙炎竟然帶著十幾個人,騎著馬衝出城來。
霍青眼睛一亮,對餘飛道:“去,將這個趙炎他們都給我拿下,然後捆起來藏好。”
餘飛咧嘴一笑,招呼了五十騎兵,飛快的追了上去。
趙炎此時心中一片怒火。
小小一個鎮遠鏢局,竟然還敢和他玩心眼,以為留在小鎮不走,就拿他沒辦法了。
這次過去,就是拖也要把他們拖到鎮子外麵,完成計劃的最後一步。
忽然,他們聽到後麵傳來一陣更加凶猛的馬蹄聲,心中不禁疑惑。
這裏可是江州,誰家能出動這麽多馬匹辦事?
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臉色一變,怒吼道:“不對勁,後麵來的人可能是敵人,都加快速度。”
可惜,他們確實會騎馬,但是論騎術,和真正的騎兵相比,那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了。
因此,沒跑出多遠,就被數十騎兵圍上。
餘飛坐在馬背上,手中橫刀閃爍著寒光指向趙炎,哈哈一笑道:“趙公子,你要是不想吃苦頭,就乖乖下馬,束手就擒。”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那到時候就別怪大爺們刀劍無眼,手下無情了。”
趙炎臉色難看地看著這五十個騎兵,從裝備到氣質,這他媽的分明就是精銳騎兵,都是那種湊數的,而是訓練有素的騎兵。
而夏朝,除了皇上手中有三千騎兵當寶貝似的留著,隻有八皇子手下有一支上千人的騎兵。
尤其是這些人手中的橫刀,這可是八皇子手下最後特色的製式裝備,鋼質堅韌,鋒利無匹,每一把都是寶貝,黑市上很多仿製品都能夠賣上高價,而正品更是有價無市,每一把都是刀劍愛好者收藏的精品。
所以,看看這五十騎兵少手中雪亮的橫刀,**的戰馬,他再傻也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麽為了發財而來的流寇,而是真正的精銳騎兵。
“我們趙家好像沒有得罪過八殿下吧?”
趙炎陰著臉問道。
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剛剛有了些成長,想要幹點正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可能沒有機會了,這種臥槽的不甘簡直讓他快要瘋了。
此時他無比後悔以前浪費的那些時光,若是有機會,他希望能夠再重新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