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第一皇子

第727章 利欲熏心愁軍糧

姚文澤怎麽會不知道賀觀的想法和打算,心中暗暗冷笑,這十萬石糧食怕是你也拿不到了。

很快,就有親信送過來五十萬兩銀票,交給姚文澤。

“大人,若是要買糧,屬下就要盡快出發了晉州了。等到糧食運到燕州,前後最快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賀觀點頭道:“這我當然知道,能在兩個月之內運送過來已經算是快的了。此時你一個人去辦並不保險,我會派人和你一起。他們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賀觀還是不會完全相信姚文澤,所以肯定是要派人跟在身邊監督的。

於是,很快一個三十來歲的精悍男子被叫了進來。

“賀山,你帶二百騎兵跟隨姚先生去一趟晉州購買糧食。你的責任就是保護姚先生的安全,並聽從他的吩咐,其他的就完全交給姚先生負責就好。”

他給賀山使了個眼色,口中冠冕堂皇的說道。

“是!”賀山簡單幹脆的應了一聲。

他是賀山的堂侄,算是賀家中一個不錯的人才,一直留在賀觀手下聽用。

“那屬下就先告退了,此去晉州所需時日不斷,屬下還要準備兩天,聯係一下城內和晉州有關係的商人,了解一番行情。”

賀觀覺得這也算是應有之義,便沒有懷疑,點頭道:“行,就這麽安排吧!”

等姚文澤離開,賀觀的神色才沉了下來。

姚文澤不願意為他出謀劃策,寧願跑到晉州去幫他籌集糧草,這讓他心中很是不滿。

隻是為了糧草,他才繼續忍了下來,否則剛才就會變臉,直接將姚文澤軟禁,甚至關押進大牢之中。

這時,從不遠處的屏風後麵,走出來一個身形瘦削,留著怪異發型的中年男子。

他按著腰間的武士刀,神色凝重地道:“賀大人,你這給手下第一謀士肯定早就知道你和我們合作的事情,現在故作不知,怕是要和你分道揚鑣了。”

賀觀冷冷地看了此人一眼,“小犬先生,他不參與也沒什麽大不了。我們此次合作本就不需要什麽謀劃,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他身邊有我的親信監視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書生,能翻起什麽浪花?倒是你們,得了我的糧草,卻一直按兵不動,不知作何打算?”

小犬一郎哈哈一笑道:“賀大人也太心急了。這糧草才運走幾天,現在到沒到我主手上還是未知數,你這就催促我主發動攻擊?再怎麽樣,也要吃上一口飯才能上戰場吧?”

賀觀輕輕吐了口氣,也知道自己太過心急了。

“你們這次能夠出兵多少?”

小泉一郎在賀觀的對麵坐下,一隻腿曲起,腳踩在身下的凳子邊緣,拿起茶杯毫無形象的喝了一口,隨口道:“放心,拿了你的糧草,我們肯定會出兵的。至於出多少,我來之前得到的信息是,我東瀛出兵一萬,然後還有東南海域方向的海盜出兵三萬,總共四萬兵力,就算攻不破濟北城,也可能能夠將餘州鬧個天翻地覆,賀大人覺得如何?”

賀觀聞言,神色頓時緩和下來。

四萬人不算多,但是餘州大災剛剛平息,原本也疲敝多年,沒有多少軍隊,八皇子來到餘州不過大半年的時間,手中能有多少軍隊?

五萬軍隊撐死了,這些軍隊又要守衛,又要監控周邊,又沒有經過多少訓練,這四萬敵軍,絕對能果讓餘州喝一壺的。

況且,他這次也是傾巢而出,足足一萬五千騎兵和三萬步兵,加一起還不到五萬。

燕州的兵馬自然不隻是這一點,但是有了上次士兵投敵的教訓後,賀觀隻敢動用手下的親信軍隊,能夠調動的自然就少了很多。

不過這些軍隊都是他培養起來的,對他最是忠誠,指揮起來也更順手,攻打餘州正是最好的選擇。

“好!那我就等待小犬先生的好消息。”

他目光鄙夷的瞥了一眼小犬曲起的大光腿,心中充滿了不屑。

其實他自己也看不起這些倭寇,但是為了達到目的,他也能忍住心中的不爽,捏著鼻子和對方合作。

主要也是,他沒有其他的人可以選擇。

姚文澤離開了州牧府,身邊就跟上了一個賀山。

“姚先生還要在燕京待兩天?”

姚文澤點頭道:“不錯!我要收集一些信息,還要見一些人!這兩天可能要辛苦閣下跟隨了。”

“這是分內之事!”

賀山不再廢話,但是目光之中卻帶著一抹疑惑之色。

兩天,這個時間在他看來著實有些微妙了。

而一直守在姚文澤家附近的錦衣衛眼線,看到姚文澤和一個陌生人一起回來,就立刻轉身離開。

這種異常情況,他們自然是要隨時關注的。

程森得到消息後,便道:“稍後和姚文澤的管家聯係一下,問問是什麽情況。”

“是!”

傍晚,手下聯係上姚文澤的管家後,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好家夥,賀觀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要去外州去購買糧食,這心還真大。別說晉州和蘇州,他在哪裏都買不到糧食啊!真是一點數都沒有啊!”

程森有些無語,不過姚文澤說要兩天後才離開,他也鬆了一口氣。

若是姚文澤就這麽走了,他想將人順利帶走可就難了。

對方在城內也還罷了,那二百騎兵現在不會立刻出現,若是出了城,在想救下姚文澤,就要先拿下這二百騎兵,難免出現傷亡。

“密切關注姚先生的所有動向,還有跟在他身邊的賀山,注意附近不要被其他人盯上。”

“是!”

與此同時,徐奇也從燕京大牢中走了出來。

身後,一個看起來年級已經不小的典獄長正恭敬的站在大門內。

一直到徐奇離開,大門內的典獄長才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狠狠地在地上吐了口吐沫。

“徐奇這個家夥,上次被他抓到把柄一直沒有動靜,還以為他會裝作不知道,沒想到現在卻來翻舊賬,真他麽晦氣!”

他目光閃爍著,向著徐奇交代的事情,心中不斷的權衡著利害得失。

別看他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大牢典獄長,不入流的小官,但是其所擁有的權利,在很多時候,那是連很多高官都鞭長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