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醫仙

第8章 至寶認主

“水。。水。。渴死我了!”

看天色是正午時分,烈日當頭,微胖少年秦皓行進在一片荒漠之中,他隻覺得渾身灼熱無比,痛苦難當,咽喉像是被強力膠黏到了一起,他已經頂著快要虛脫的身子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多遠,卻仍舊置身於這片一望無垠的荒漠之中。

“少年,你這是去哪?”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出現在耳畔,這讓微胖少年又驚又喜,又有些難以置信,他回過頭這才發現不知是何時在他身後出現一片20平左右大小的綠洲,一株老榕樹下盤腿坐著一位鶴發老者,此刻老者正揮動著有些幹癟的胳膊招呼他過去,更謝天謝地的是,老者麵前竟有一汪清澈見底的碧水。

“鬼知道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我現在隻是想回去!”

“那個,少年啊,聽我說!現在還早!不著急回去,你既然來了,何不過來陪我聊會天,順便喝口水啊?”

老者捋了捋長白胡子,言語中竟帶著一絲懇求之意,看樣子是已經獨處太久太久了,急需有人陪伴,哪怕聊幾句也是極好的。

“就聊一會啊!什麽鬼地方這麽熱。。”

秦皓說罷幾乎是小跑著衝向那一小塊綠洲,來到水源前顧不得先跟老者聊上幾句,便趴在水旁大口喝了起來。說來也奇,這水甘甜可口之外竟摻雜恰到好處的藥味,他隻覺得不僅解了渴,就連方才一直在周身沸騰的灼熱感也盡散了去。

“感覺這裏怎麽樣?”

老者麵帶慈祥望著平躺在地不停撫摸肚子秦皓。

“這裏不好!又熱又躁,連個水都找不到,不過你生活的這一小塊還行,適合頤養天年。”

“是啊,老夫也覺得這裏不好,不過沒辦法,當初的主子不願帶我離去,一氣之下造了這方世界,在這裏住了下來,住久了也就習慣了!再也不想出去了!”

老者雲淡風輕地說著,這荒漠內的天氣卻在片刻間變得無比陰沉。

“不想出去你還說出來,多半是後悔了想出去吧!還造了這方世界,你當你是盤古啊!”

尊老愛幼秦皓還是懂的,他心中雖如此想著,嘴上卻好奇問道:“你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嗯。。怎麽著也有好幾百年了吧!”

老者長歎一口,這荒漠竟下起小雨來。

秦皓自以為是遇上了老年癡呆或者是妄想症患者,隻當是假裝順著話陪他聊聊,再套問一下如何出去,於是漫不經心說道:“你這種我知道,屬於自閉症,是因為某件事刺激導致的,跟我說說,是不是因為你之前那個主子沒帶你走你想不通就這樣了?這沒別人,就咱倆,你實話實話沒事!”

“你說的有些道理,當年我剛修成靈性,感受到他日夜操勞之苦,於是將靈元全部用在了幫助他上,結果他大功告成完成了使命,卻將我留在了凡間。我怎能不恨!”

秦皓隻覺聽著如此耳熟,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麽,立馬從草地上坐起身來上下打量著老者。

“你這故事我剛聽過,你可別說你就是那塊鐵疙瘩,不,是那個什麽蜀王鼎?我去!科學已經無法解釋了哈!”

“準確地說,我是蜀王鼎的鼎靈,不是鼎本身!”

老者答罷微笑注視著秦皓。

“你想幹什麽?從我進這個廠子開始你就一直魅惑我過來找你,現在是不是也是你把我弄到這裏來的?”

老者微笑點頭。

“我本打算一直故步自封下去,可當感受到你來之時,我發現你與他有很多相似之處,或許你能幫我解開疑問,最終讓我解除這方世界重獲自由!”

秦皓也不知老者是瘋了還是在抬舉自己,他一介凡人,怎麽能和嚐百草的神農氏相比?當腦海中出現嚐百草三個字時,他這才豁然開朗,自己不也正是在狂癲道人的逼迫下嚐盡了百草嗎?

“行吧,你想讓我幫你解開什麽疑問?”

秦皓悠悠問道。

“如果當初和我一起的是你,你會怎麽選擇,是帶我一起走還是留下我?”

老者說罷望著秦皓滿臉期待。

“那我要是說點心裏話,你可別一氣之下不放我回去!”

見老者點頭應允,秦皓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說我,我也會把你留在凡間!”

“為什麽?你們都人類都這麽無情嗎?”

老者表情變得憤怒,此刻的荒漠刮起了陣風。

“你生氣我也堅持我的想法,每個人,每件事物存在這個世上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你身為藥鼎,你的價值就是在凡間煉藥普度眾生,而他是神,和你一起嚐百草煉藥隻是他的階段性工作,階段性你懂嗎?還有一點我要糾正你,你總認為是你當初用所有靈力成就了他,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成不成就,他完成這個任務也是早晚的事情,你吸收了很多名貴草藥自己也獲得了提升,成為藥界神話,做上了大家都想得到的寶物,那是不是他也成就了你?”

秦皓一口氣把話說完早已氣喘籲籲,老者聽著也是若有所思,卻仍舊心有不甘。

“那這麽說,我與他再無瓜葛了,我還是在這裏繼續把自己封印起來,凡間的生老病死,即使我去管了,又還有什麽意義?”

秦皓聽罷倒是有些看懂眼前這個鼎靈了,他看上去七老八十了,心智卻還像是個孩子,整日沉浸在失去知己好友的傷痛之中,這才把自己封閉起來,看來他是需要一個新的玩伴來帶他擺脫抑鬱,就這麽簡單。

“我說老人家,你鑽什麽牛角尖啊?每個人在每個階段都會有新的朋友,有新的事情要去做,你說我與他有相似之處,又引我到這裏來,說明咱們有緣,不如你之後就跟我混,我帶你一起東奔西走煉藥普度眾生,豈不比你做個破爛鐵疙瘩好,況且修行得好了,沒準你哪天得道成仙了,還能再遇上你前主子,當麵問他一問總比在這糾結抑鬱得好吧?”

“哈哈!少年,你言之有理啊,言之有理,坦白說我也是特別懷念以前和他一起行走山海大川的時光,想要出去了,隻是心中尚有糾結之處,既然如此,以後就承蒙你多關照了!我這就送你出去!”

老者哈哈笑著,卻遲遲沒有行動,這樣秦皓又不淡定了。

“你倒是動手啊!外麵還有人等著我呢!這世界不是你造的麽,像電視裏那樣揮揮手不就好了?”

老者有些尷尬,道:“這一方世界是我造的不假,可是我卻破不開,咱們還得等,話說,外麵好像有一夥人闖了進來,正打算對你那些朋友不利呢!”

秦皓瞬間氣得臉都綠了,你出不去你還要還告訴我外麵的事情讓我著急,情商這麽低怪不得你去前主子不要你,於是便焦急地問究竟還要等多久。

“應該快了,這一方世界其實就是鼎內外布下的結界,蜀王鼎煉過萬千藥物,塵封已久再次解封的辦法正是用萬千藥物再度洗禮!”

“你直接說我那些血全讓你吸了來破這個結界唄!”

秦皓說罷白了老者一眼。

“不,還有這個綠洲也是用你的藥血幻化而成,本來這裏就是一片荒漠,其餘啥也沒有!”

此時的秦皓,恨不得等從蜀王鼎出去後,結結實實暴打這老頭一頓,這才解氣。搞了半天自己解暑解灼燒喝的是自己的藥血,那你還道貌岸然地邀請我來喝,真不是個東西。

與此同時,現世,薛寧藥廠之中,見曹公子等人來勢洶洶,員工立馬跑來辦公室向薛寧匯報。他與秦露情急之下將身體僵硬忽冷忽熱的秦皓藏到角落裏薛寧的小**,再用衣物遮蓋起來,秦露告訴薛寧秦皓之前給曹公子紮針一事,並囑咐他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得知哥哥就在這裏,否則指不定會做出怎樣趁人之危的事來。

待匆忙走出辦公室來到車間,一眾工人正與曹公子一方對峙著,隻是對峙的場景極為不協調,曹公子那幾個手下都是五大三粗外加膀大腰圓,且本身就是練過有底子的,薛寧藥廠這幾個工人不是瘦得像猴就是老弱婦孺,論起身板也就為首的劉揚還有點看頭,其餘讓人看了大有一種螳臂擋車之感。

兩隊人馬好在還沒上演全武行,目前隻是一方要進,一方攔著,場麵相當焦灼。

“這是私人廠區,你們再不走,我們可要報警了!”

劉揚身後,一瘦弱女工據理力爭著,她說罷,所有工人齊聲附和,拿起掃把拖布便要阻擋。這讓看在眼裏的曹公子很不開心,他厲聲叫停了正在奪掃把拖布的手下們。

“你們這幫打工的現在也管事了?我們今天來不是鬧事的,讓管事的小四眼出來說話!”

“我們廠長可沒空見你!識相的趕緊走吧,不然被掃地出門可就沒麵子了!”

劉揚瞪著耀武揚威的曹公子,若不是他,自己父親也不至於病發身亡。

見討不到半點好處,曹公子眼珠轉了轉,隨即惡毒地笑了。

“我看你們管事的是跑了吧?拿個假的蜀王鼎騙人,現在被拆穿了,知道待不下去了,誰還有空管你們啊?”

“是啊,開廠的不就這樣,總是滿口仁義道德為了社會為了責任,其實還不是為了掙錢!”

曹公子與手下一唱一和著動搖人心。

張揚聽罷直接呸了一口,怒道:“你們可別在這裏噴糞,我們自己跟著怎麽的老板我們心裏比你清楚,你侮辱一個試試!”

“對!你們不要投機不成在那血口噴人!”

員工們怒氣值被點燃,眼看著就要上前動手。

“喊什麽喊,你們在那瞎感動什麽?蜀王鼎是假的消息已經很確切,過不了幾天你們都要失業,我們今天就是過來找那小四眼談拆遷的事,要真沒跑路倒是讓他出來啊!”

曹公子說完點燃一根煙觀察著一種員工的表情,那其中已經有幾人眼神徘徊不定地望向廠長辦公室方向,顯然這種煽動是有一定作用的。

“你這家夥非要我動手是吧!”

劉揚再也忍無可忍,他上前一步便要伸手去扯曹公子衣領,隻是這種速度哪裏比得上後者手下訓練有素,他的手瞬間便被“死肌肉”捉了住,使勁往後就是一推,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員工們見曹公子手下動手了哪裏答應,大家一齊上前拉扯推搡著,場麵瞬間亂作一團。

“住手,都住手!”

說話的正是薛寧,員工們聽到是他的聲音紛紛停止了手中動作,手下們也在曹公子的示意下停止拉扯,見薛寧露麵,他哼哼一笑,道:“小四眼,你可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帶著假鼎逃亡去了!”

見秦露也在,曹公子這次倒是比較安分,沒有像以往一樣調戲個三兩句,隻是淡淡一眼掃過,估計是被秦皓給紮怕了也猶未可知。

“什麽逃亡、假鼎,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現在我來了,有事說事,說完趕緊離開,不要打擾我們生產!”

幾次交涉,薛寧對曹公子那點伎倆已是司空見慣,他倒想看看今天這家夥過來,帶了些什麽新鮮主意。

曹公子將手中煙頭掐滅,不慌不忙說道:“沒想到你這家夥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居然欺騙我們王公子,已經有人向我們告密了,說你根本沒有蜀王鼎,你連王公子都敢騙,你以後還能在這大川立足嗎?”

“真好笑,誰說我沒有蜀王鼎?”

“哦,你要真有,拿出來用一下給我們看看啊?來了好多次你都不拿出來,不是隨便在哪個地攤上找來個破鐵疙瘩,冒充是寶貝,我們可不是三歲小孩啊!”

薛寧心中自然是沒底的,就算他的蜀王鼎是真,不會使用也是個大問題。

“你們別再咄咄逼人了,我有與沒有蜀王鼎,都不會答應給你們的,拆遷也一樣不會答應!”

薛寧事前雖然懦弱,用蜀王鼎的事情拖延了很久,實則他近期一直在思索,與其這樣拖著,不如坦然麵對。

“這麽說就是沒得談了?”曹公子見狀立馬麵露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