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我有秘方
幾天後，江浩回到十八裏坡。
夥計們看到江浩回來紛紛打招呼，“占鼇大哥回來了，這趟買賣還順利嗎。”
“順利，挺好的。”江浩笑著說道。
他走時告訴九兒自己是去做買賣，夥計們自然也以為這位是做買賣去了。
聽到外麵傳來江浩的聲音，九兒高興的跑出來，“你回來啦”，
“哎，回來啦。”
接過江浩肩膀上的褡褳，九兒給他燒水洗澡，江浩光著腚站在堂屋裏，九兒用毛巾給他仔細擦著身子。
“抬手。”
江浩老老實實抬起雙手，九兒轉到前麵，看看那裏，用手拍了一下，笑著說道，“我說抬手，你站起來幹嘛”。
江浩嘿嘿笑著道：“他想你了唄，嗬嗬嗬。”
九兒白了他一眼，“出去忙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歇會。”
“哈哈，他不累。”
毛巾仔細擦著，九兒隨口說道：“我聽夥計們說，高密那個警察局長被人弄死了，家裏進了匪徒，活活勒死的。”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江浩一眼。
江浩看看九兒探究的大眼，嘴角掛起一抹笑意，小聲說道：“是我做的，不要說出去。”
九兒的手一僵，“真是你做的，我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你做的。”
江浩眼中閃過一到寒光，“當初他讓你受了罪，所以他就該死，我說過，不讓你受委屈。”
九兒眼中多了一層水霧，臉貼在男人胸膛上，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自己以後一定好好伺候他，
一輩子！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羅漢過來說，糧食發酵好了，今天準備正式出酒，讓老板娘和江浩過去看看。
終於開始釀酒了。
江浩和九兒都是興衝衝的來到燒酒坊，燒酒坊內，工人們一個個忙碌，羅漢給兩人講解做燒酒的步驟。
“一開始就是選料，挑好糧食，在做各種糧食配比，各家有各家的秘方，再然後就是混酒曲，咱們酒坊有自己的老曲，混合酒曲之後就是發酵，這個過程最長，一般十天到二十天左右，等糧食發酵好了，就可以上鍋蒸了，這個時候就可以出酒了。”
“掌櫃的，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帶人開始蒸酒。”羅漢點了一下頭，往灶上走去，開始發號施令。
“二噶、大楞，上料。”
“大壯、二壯，要大火！”
“老鍾、成子，加涼水...”
酒坊裏幹的熱火朝天，不多時，就看到蒸酒鍋裏，開始往外流出紅彤彤的酒液。
前麵的酒頭不能用，直接潑掉，等流出半桶後，這才是真正的酒液，看著高粱酒嘩啦啦的出鍋，江浩也是激動，這次的任務終於要完成了。
酒水出鍋，羅漢拿過一個碗，有些激動的接了一碗，走到酒神像前，雙手端碗嘴裏念念有詞：“新酒敬酒神爺爺，請酒神爺爺保佑新酒美味。”說完把一碗酒灑在地上。
其他人也是肅立，很有儀式感。
羅漢又走回去接了一碗，這次慢慢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喝完之後，羅漢眉頭皺起。
二蛋他爹在旁邊問道：“羅漢大哥，酒水怎麽樣？”
羅漢咂摸咂摸嘴，把酒碗遞過去，二蛋他爹接過去喝了一口，頓時也皺起眉頭，“有些發澀啊。”
其他人也紛紛上去嚐酒。
“確實是澀的。”
“比之前的酒差遠了，這怎麽回事兒。”
“是啊，這味道，估計沒人願意買。”
“這一鍋酒怕是廢了，唉。”
聽到夥計們這麽說，九兒的臉立刻掛上愁容，江浩走上去，拿起一個碗接了一碗酒，喝了一口，還是那股高粱酒的味道，可是卻透著一股苦澀。
之前的高粱酒就不算好喝，不過這次出來的，更難喝，不香不醇還帶著苦澀味，估計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喝。
羅漢看向九兒，問道：“掌櫃的，這鍋酒怕是廢了，這樣的酒沒有哪個酒鋪願意要的，您看咱們是不是停了，找找原因。”
九兒也不太懂這些，剛想順著羅漢的話說那就停了吧，可這時江浩說話了，“羅漢大哥，別停了，全部做出來。”
“可這樣做出來，就全糟蹋了，等一兩天，咱們可以找找原因再開鍋。”羅漢道。
“我不怕廢，這鍋廢了算我的，既然糧食都發酵好了，那就做出來，賣不出去沒關係，我在貼錢做下一鍋。”
“而且我還有個秘方，可以改變酒的味道，不知道成不成，今天晚上我試試。”
羅漢看看九兒，九兒現在一切都聽江浩的，“羅漢大哥，就聽他的，全部做出來。”
羅漢一想，錢是江浩出的，他說出酒那就出吧，有時候做酒也要看運氣，這一批發酵出了問題，極可能就全都這樣了，就算是挺一兩天，他也未必能找出補救辦法。
一壇壇酒水出鍋，被搬到酒窖裏去，江浩喊住大壯二壯，“搬四壇酒到九兒屋裏去，我試試我的秘方靈不靈。”
大壯二壯乖乖的搬了四壇酒送去上坡。
忙了一天，一百多壇酒出鍋，留下兩個人看爐子，隻要開爐火爐就不能滅，要等這一鍋酒全部出來才能滅爐子，這是規矩。
累了一天，簡單洗洗全都躺在炕上，幾個夥計聊起了天。
“我看咱們這燒酒坊，怕是要做不下去了，好不容易開了鍋，這鍋酒做砸了，還不知道能不能開下一鍋呢。”
“占鼇大哥不是說有秘方嗎，沒準就成了呢。”
“你知道個屁啊，他有什麽秘方，有秘方早就到大酒坊發財去了，來咱這破地方。”
“要我說啊，那股邪性勁還沒過去呢，邪性啊。”
眾人情緒都不高，又聊了兩句就睡了。
上坡九兒房中，堂屋裏擺著四壇酒，九兒看著酒壇問道：“你真有秘方啊，可以把酒變得好喝。”
江浩嗬嗬一笑，打開四壇酒蓋子，掏出大鳥開始呲起來，雨露均沾，每一壇都不放過。
“哎呀，你咋糟蹋東西呢。”九兒嗔怪道。
“嗬嗬，這就是我的秘方，你可誰也別說出去。”說完抖抖鳥塞回去，抱住九兒道：“走，睡覺去，明天看結果。”
“你呀！”
九兒說了兩個字就停下了，罵他，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