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2章 世界之心
(今天四更！！！！！)
說到這裏，李七夜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我也要感謝你們，至少沒讓我丟臉。把你們送上來，至少，你們堅守了自己，未曾去做些墮落之事，這讓我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不然的話，我在這漫長的歲月所做的事情，那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師的話，我都銘記。”女子不由眯著眼睛，露出了甜意，說道：“生與死之外，還有道心，所以，學生也一直堅守著，絲毫不動搖。”
“所以呀，我也要好好謝你。”李七夜笑了起來，輕輕地梳了梳她的秀發，是那麽的順滑。
笑著說道：“你已經知時光奧妙，可攬時光，但，你並沒有進入時光之中去投機取巧，並沒有在時光之中貪天之功，去壯大自己，而是願意來到這裏，去吃這個苦頭，讓自己的道心去飽受打磨。”
“學生還是有不足之處嘛。”女子也歡快，笑著說道：“學生願以自己道心去點亮，普照著這彈丸之地，以對抗黑暗，打磨道心，希望早日能大圓滿，隻有這樣，才能跟得上老師你的腳步呀。”
“你呀，是沒有讓我失望。”李七夜攬著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捷徑就在你麵前，你沒有走，走的是最堅實也是最苦悶的道路。”
“因為老師一直都教誨學生。”女子說道：“若是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麽，談什麽去跟上老師的腳步呢？對於學生來說，未能跟上老師的腳步，那麽，成仙又如何，登太初又有何意義？都隻不過是虛妄而已。”
說到這裏，女子仰著臉，認真地看著李七夜，說道：“我隻想跟上老師的腳步，老師走多遠，我就跟多遠，一直走下去。”
“你能的。”李七夜看著她，也不由為之欣慰，輕輕地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能。”
“因為老師一直都在。”女子靠著李七夜的肩膀，歡笑著說道。
在這個時候，她笑得那麽開心，是那麽的快樂，就好像是一個小女孩那樣，笑得天真無邪，在這個時候，她已經無欲無求，因為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擁有了一切。
“老師也不會隻為了看我吧。”過了好一會兒，女子仰起臉，說道。
李七夜笑著說道：“如果隻是來看你呢？”
“不論是什麽，學生都開心。”女子笑著說道。
李七夜笑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因為，這裏是一切的關鍵所在。”說著，拿出了神龕。
“這東西——”女子看到神龕，不由拿過來看，仔細琢磨了一下。
“學生在守世聯盟的時候，聽道友說過一些事情。”女子不由說道：“終南神帝，應該就是為了這件東西吧。”
“所以呀，有些東西，總會那麽的誘人，總會讓人忍不住自己的貪念。”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東西，究竟是有什麽用呢？”女子仔細琢磨了一下這東西，也不確定。
“你在這裏，點亮了自己道心，又有什麽感受呢？”李七夜看著女子，含笑地說道。
女子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太初樹上所跳躍的道心之火，伸手，隻見道心之火跳躍到她的手掌之上，在跳躍不止，像是小精靈一樣。
“先賢道心之堅，也是後輩所景仰。”女子收回了手，對李七夜說道。
“除此之外呢？”李七夜含笑，看著女子，徐徐地說道：“你在這裏苦守如此之久，打磨道心如此之久，感受到了這裏的不一樣沒有？”
“有律動算嗎？”女子不由仔細地想，過了好一會兒，看著李七夜，很認真，又不是很確定，說道：“這是紮根得很深很深，很微弱的律動，很難感知。”
“你感知道了之後呢？”李七夜含笑地對她說道。
“太微弱了，若是它能生長壯大起來，或許它是能超越仙人的一種力量？”女子不由沉吟，說道：“但，它不是力量狀態，一種像心跳，或者，它的律動，就是給世界提供了脈博一樣。”
“世界之心。”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世界之心——”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女子也不由為之吃驚，說道：“老師，這東西真的存在嗎？這隻是一種傳說吧。”
“九界，不存在，十三洲，也不存在，但，在天境，存在。”李七夜笑了笑，說道。
“天境存在著世界之心了？”女子不由為之一怔，說道：“也就是說，天境的世界之心，存於無盡暗界？”
“不，應該說，天境的九大主界，都有世界之心。”李七夜笑了笑，徐徐地說道：“當然，這種的存在，不一定叫世界之心，或者每一個主界的存在形式不一樣，在這個世界，它是以世界之心的狀態而存在，但，其他的世界，可以是以某種狀態而成在，或者是一株仙樹，或者是其他的東西。”
“九大主界，都有一顆類似世界之心一樣的東西。”女子不由怔了一下，不由說道：“若是掌握了這個世界之心，豈不就是掌握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天地精氣、萬道之力、渾沌起源……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可以掌握在手中？”
“哪裏有這麽簡單的事情。”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笑著說道：“你剛才說，你是感受到了那微弱的律動是吧，但，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中，在這個世界的空間中，你感受到了什麽？”
“感受不到。”女子仔細去想，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世界，已經被黑暗所籠罩住了，黑暗無處不在，它已經遮蔽了一切。”
“沒有黑暗，其實，也難感受。如果不在這黑暗之中，在那最昌盛最繁榮的紅塵金仙界的時候，你想去感受到，那也是十分困難的，因為滾滾的紅塵，也一樣能遮蔽住它。但，在滾滾的紅塵中，在紅塵金仙界的話，若是你真的去感受，用自己的漫長時間去尋找、去入世，你還是能感受到它的律動——眾生之心。”李七夜看著女子，徐徐地說道。
“我現在所能感受到的微弱律動，不是世界之心？是眾生之心？”女子不由為之怔了一下。
“是的，眾生之心。”李七夜輕輕地點了點頭，徐徐地說道：“在這個世界裏，它的存在形式，是世界之心，但，它卻分為三個部分，世界之心、時光之心、空間之心。”
“世界之心、時光之心、空間之心。”女子不由輕輕地昵喃，輕輕地說道。
女子抬起頭來，看著李七夜，說道：“學生並沒有感受到另外兩顆心的律動，也沒有任何發現。”
“你能感受到這眾生之心微弱的律動，那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李七夜笑著說道：“在這個世界，雖然說，世界之心分為三部分，但，三者也是一體的。時光之心、空間之心，它需要眾生之心來帶動。沒有眾生的世界，時光、空間都黯然失色，都失去它的生命色彩。”
“沒有眾生的世界，它就失去生命色彩。”女子不由輕輕地說道；“那就是說，時光之心、空間之心都已經死了？”
“也沒有。”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就如你所能感受到的眾生之心一樣，它已經很微弱了。這個世界，本以滾滾紅塵而存，所以，眾生就像是這個世界的源泉一樣，讓它有著源源不斷的生命，永不止歇的律動，但是，當眾生慢慢滅亡的時候，世界之心就是慢慢停止，最終隻有死寂。”
“吞噬聯盟吞噬了所有生命之後，黑暗籠罩了這個世界。”女子不由說道：“所以，眾生之心，也慢慢地弱了下來，最終會沉寂無聲。”
“整個世界之心也是如此，它與這個世界是相輔相成。”李七夜淡淡地說道：“若是這個世界凋零之時，它也將會隨之而沉寂。”
“當這個世界旺盛之時，它也將會活潑起來。”女子明白了。
“知道為什麽天境會比九界十三洲成仙容易嗎？”李七夜看著女子，笑著說道。
“因為世界之心嗎？”女子不由為之一怔。
“對，因為世界之心。”李七夜輕輕地點頭，說道：“它也與仙道相輔相成，仙之盛，它也隨之而盛。雖然每一個主界，都有著自己存在的方式，不一定是世界之心，但，它的存在，卻使得這個世界能蘊養得起更多的生命，能蘊養得出更多的仙人。”
“吞噬，那隻不過是殺雞取卵罷了。”女子明白了，說道：“就算吞噬能使得吞噬聯盟保留著更多的仙力，但，最終也隻能是死，沒有後來者。”
“的確是如此。”李七夜輕輕地點頭，說道：“任何一個主界，都是生生不息，隻有這樣，才會有仙人的誕生，否則，最終，仙人也隻不過是走向死亡罷了。”
“世間，不該有仙。”女子不由輕輕地說道：“仙，也會導致世界的死亡，芸芸眾生，最終也都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