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神醫棄妃

1874善念,他這樣的人……

做人就得心存善念頭,鳳輕塵把那套衣服給蜥蜴人,不過是舉手之勞。本著之前他們答應過蜥蜴人的原則,在蜥蜴人把他們安全帶出來後,鳳輕塵就想著盡最大的力,做到答應蜥蜴人的事,從來沒有想過要蜥蜴人回報,卻不想得到的回報,遠遠超過他們的付出。

於鳳輕塵而言隻是無關利益的一件小事,可對蜥蜴人來說,這卻能改變他的命運,讓他不用抱著遺憾而死,蜥蜴人自然對鳳輕塵感恩戴德。

有了那件作戰服,蜥蜴人試著往前邁步,此時已是夕陽西下,雖然幾縷陽光,卻不灼人,蜥蜴人帶著渴望與期盼,一步一步往外走,當太陽照在他身上,他沒有流血脫鱗片時,蜥蜴人跪趴在地讓,無聲的落淚……

他自由了,他終於不用被困在那裏,他終於可以走出,那個困住他大半生的牢籠了。

“啊啊啊啊……”蜥蜴人想要大聲呐喊,想要將心中的喜悅說出來,可張嘴卻隻能發出最單調的聲音。

鳳輕塵與九皇叔站在身後,看著蜥蜴人,兩人相視一笑,鳳輕塵眼中是淡淡的暖意,那神情就好像,她像病危的病人家屬宣布:你們放心,病人已脫離危險。

那一刻,身為大夫,她能得到滿滿地滿足,一如現在。

蜥蜴人趴在地上,又哭又笑……雪狼瞥了一眼,便不屑地移開,四處打理周圍的環境,試圖尋找水源,好把粘在皮毛上的那層苔蘚給清洗掉了。

作為一頭像九皇叔靠近,愛幹淨的狼,它實在受不了自己渾身臭哄哄、粘膩膩的樣子。

走出狹長的裂縫,又是另一番景致,四周芳草萋萋,放眼望去隻有青蔥玉綠的鳳尾竹,竹子不高,約莫和鳳輕塵的身高差不多,一排排錯落有致,看上去雖不密集,但也不會熙熙落落。

這些竹子即不密集又不高,按理應該不會阻擋視線才是,可鳳輕塵和九皇叔卻發現,站在出口,隻能看到前麵幾排竹子,再多就看不到了。

“這竹林和我們剛剛走的裂縫似乎一樣,看上去是筆直一條,實則裏麵彎彎折折,阻擋我們的視線

。”鳳輕塵看了一夥,沒有發現什麽端倪,便拿著一根小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這些竹子,應該是人為種的。”鳳輕塵在地上畫了無數個小圈圈,這些圈圈代表竹子種的位置,鳳輕塵用線連了連,發現這些竹子,每五株都能連成一個z字,而且左右前後都能連。

“好強。”鳳輕塵不懂陣法,她隻知道種竹子的人,利用人的視覺落差,用這一排排竹子,讓人以為這是整片整片的竹林,除了竹子外什麽也沒有。

“我們進去看看。”九皇叔也發現,這片竹林很平靜,九皇叔完全感覺不到危險,隻覺得這些竹子種的方式很眼熟,他似乎在哪裏看過。

“嗷嗷……”那邊,雪狼發現一個大湖泊,激動的大喊大跳,撲騰一聲跳入池子裏,可下一秒鳳輕塵和九皇叔,就聽到雪狼淒厲的慘叫聲。

“嗷……”雪狼這一聲狼嚎,就好像被人踩了狼尾一樣,鳳輕塵和九皇叔怕雪狼出事,連忙衝了過去,蜥蜴人聽到聲響,也跳了過去。

呃……

鳳輕塵看著雪狼被燒焦的狼尾,差點沒笑出來。

雪狼上次在西陵,一身狼毛被燒得差不多,現在好不容易長出來了,結果這又被燒了。

“嗷……”雪狼快哭了,前爪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它沒臉見人了,太丟人了。

“咳咳……”九皇叔最有良心,輕咳一聲問道:“怎麽回事?”

雪狼剛剛從水裏跳出來,可這池子裏的水透亮平靜,九皇叔完全看不出問題,丟了一塊石子進去,水麵漾起層層漣漪後,又恢複了平靜。

“嗚嗚……”雪狼一臉委屈地站了起來,指著湖麵告狀:裏麵有東西,燒我尾巴。

“水裏有火?”鳳輕塵一臉疑惑,見九皇叔也是一臉不信,便想要上前一試,卻被九皇叔製止了。

開玩笑,雪狼的毛都快燒沒了,萬一裏麵的水濺出來,把鳳輕塵灼傷了怎麽辦

九皇叔示意自己後退,隨手折了一片竹葉,九皇叔將竹葉探入水中,取出……

竹葉依舊青綠,葉子上還沾著水珠,九皇叔伸手輕觸,發現湖水沁涼,一絲溫度都沒有。

“唔?”這是什麽情況?

雪狼雙眼閃著問號,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雪狼大著膽子,伸出爪子去碰湖裏的水,結果發現湖水根本就不透。

我沒有騙有你們!

雪狼快哭了,雙手抱著腦袋,死命在地上撞:它糊塗了,它明明是在水燒傷的,證據還在呢,怎麽這水一點不燙。

“別撞了,沒有不相信你,也許湖底有什麽,被你的尾巴給碰到了。”鳳輕塵上前,給雪狼順了順毛,作為北陵最寒之地的生物,雪狼不怕冷但很怕熱。

晚一步過來的蜥蜴人,聽到鳳輕塵的話連忙點頭附和,看雪狼又伸出爪子去碰湖水,蜥蜴人連忙製止:“不……不。”

嘴裏發現嘶嘶地破音,見九皇叔和鳳輕塵都看著他,蜥蜴人用爪子,在地上畫了一塊鐵,然後在鐵上畫了一團火。

“啊啊……”蜥蜴人用手筆劃,告訴鳳輕塵和九皇叔,這一池水,是他們用來洗煆燒的鐵,這裏的水不能碰。

鳳輕塵看明白了,連忙把雪狼拉開,雪狼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地圍在鳳輕塵身後。蜥蜴人指了指前方的路,示意鳳輕塵和九皇叔跟他走,他帶他們去找劍,找萬劍林中最好的劍。

“稍等一下。”鳳輕塵示意雪狼把尾巴豎起來,給雪狼抹了一層藥膏,蜥蜴人雙手托腮蹲在一旁,猶豫半晌,在鳳輕塵準備起來時,終於決定把手伸出去,可一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鱗片,蜥蜴人又飛快地縮了回來,眼瞼微垂,眼中閃過一抹黯然與受傷。

他是怪物,他這樣的人,哪怕全身血淋淋,也沒有人會給他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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