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毒士,狠人女帝勸我冷靜

第12章 負傷?將計就計

丞相府。

雖是驅走了二將,劉煜卻始終沒有合眼,直至外麵沒了聲響,方才喚來管家。

“他們走了?”

“走了,走遠了。”

“好,取筆墨來。”

管家依言取來筆墨,劉煜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是痛得齜牙咧嘴。

管家見狀,慌忙上前。

“老爺,太醫說了,您這情況不宜活動,您若是真想寫點什麽,不去就讓小人代筆吧。”

劉煜本不想答應,奈何身上實在痛得厲害,隻得無奈同意。

“好,我說,你寫。”

管家提筆:“不知是要寫給誰?”

劉煜望著桌上的黑布包裹,輕歎一聲。

“自然是,寫給陛下了。”

…………

宮中,尚書房。

薑離看著剛剛到手的密信,柳眉緊蹙。

“……一切如秦大人所料,楊氏一黨果真尋上老臣,老臣自是依計行事。”

“隻是,楊憲忠所繳信物,乃是秦大人手指,老臣內心惶恐,若其所言非虛,恐秦大人當前情況不容樂觀。”

“為大計所困,老臣不便出麵,懇請陛下替老臣慰問於秦大人。”

“秦大人乃百年難遇之良才,老臣愚見,其萬萬不可有閃失,若其為奸人所害,乃陛下之失,乃我朝之失,乃江山社稷之失……”

看完劉煜的密信,薑離的臉色有些蒼白。

想不到,秦風居然為了計劃,也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

劉煜說的對,秦風萬萬不可再有閃失了。

薑離想想了,抽出一張信紙,伏案寫了起來。

半晌,她將信紙折好,輕聲喚道。

“來人。”

隨著薑離話音落下,一個人影從屋外閃了進來,躬身行禮。

薑離將信封丟給對方,出言囑咐。

“去取黃金百兩,與此信一同送往秦府,交與陳廣,讓他轉交給秦風。”

“還有,給陳廣帶一句話,叫他們今後無論如何都要保證秦風的安全,絕不能再讓他少一根汗毛。”

“記住,是無論如何。”

…………

第二天一早,秦風揉著有些發酸的腰回到了府上。

沒想到,那看似溫婉的花魁在解開心結後,不僅主動,還很生猛,愣是把他弄得腰酸背痛才肯罷休。

“有空還是要多交流交流的……”

秦風一邊這樣想著,一邊進了堂屋,卻發現桌上多了一個箱子,而陳廣正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候他回來。

這不由得讓他有些錯愕。

“這是……?”

陳廣見他回來,也是迎了上去,解釋起這箱子的來源。

“大人,陛下聽聞大人為計獻身,痛失一指,故此送來密信一封,黃金百兩,以表慰問。”

痛失一指?

自己隻是和花魁睡了一覺,什麽時候痛失一指了?

秦風無比疑惑地從對方手裏接過密信,薑離的字跡映入眼簾。

信中,薑離先是對計劃順利進行表示了讚賞,隨後又責怪秦風擅自讓自己受傷,不過更多的,還是表示了擔憂。

秦風看完信的同時,也將事情的脈絡在腦海中理了個大概。

計劃順利,說明那楊憲忠多半真如自己所料,去找劉煜商討聯盟一事了,而劉煜又告訴了薑離,這才有了這封書信。

而這背後,恐怕那個蔣方出了不少力,“痛失一指”這個事,多半也是他編出來糊弄楊憲忠的。

秦風不由得感慨,這豹胎易筋丸花的還是挺值的,蔣方的表現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此時,陳廣卻是注意到了他的雙手,不由得有些驚詫。

“大人,你的手……”

秦風雙手十指皆在,哪裏有受傷的樣子?

聞言,秦風麵色一板。

“是計,別多問。”

陳廣頓時露出恍然的表情,看向秦風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欽佩。

這時,一名下人來報。

“大人,有一位自稱是呂太尉管家的人求見,還帶了不少禮品。”

秦風點點頭,他知道,這些都是呂衝送來的,其目的自然是為了昨晚的事。

“帶他去側廳候著,就說我負了點傷,正在包紮,讓他稍候片刻。”

仆人領命,正要離去,卻又被秦風叫住。

“對了,若是他等不及要走,你就讓他帶句話,說,太尉之事,我秦某銘記於心,定當盡力而為,無需多慮。”

仆人領命離去,秦風想了想,又轉向一旁的陳廣。

“陳護衛,麻煩你跑去最近的醫館,請一位大夫來,就說府上有人外傷嚴重,急需醫治,表現得越急切越好。”

“還有,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裝成不小心的樣子,透露出那重傷之人是我的消息,明白了麽?”

陳廣愣了一下,隨後麵露欽佩之色,領命而去。

秦風看著手中的密信,笑了一聲。

“斷指……唉,既如此,我便假戲真做,養幾天傷吧。”

說著,他點起一旁的蠟燭,將密信靠近燭火,變為飛灰。

…………

數日後,秦風終於重新出現在朝堂之上。

他的出現,再次引起了百官乃至皇上的驚訝。

因為與數日前相比,秦風的形象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數日前的秦風,可以說是意氣風發,風頭無兩,典型的青年才俊形象。

而今日的秦風,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不僅麵容憔悴,臉色蠟黃,一隻眼的周邊眼眶還現出青紫之色,似乎是瘀血尚未消退。

而他的左手,則是纏了數層紗布,就連走路的步履都有些踉蹌。

一時間,群臣議論紛紛。

呂衝看向秦風,表情有些擔憂,秦風卻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幾天,二人私下又交流了幾次,此時呂衝自然也明白秦風這個眼神的意思,於是便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對方的意思。

伴隨著薑離的到來,這場早朝也是正式開始了。

一上來,薑離便開門見山。

“諸位愛卿,近日,朕收到了不少消息,各地匪患日益猖獗,不少百姓流離失所,依朕所見,這匪患是時候治理一下了,不知諸位愛卿有何高見?”

她話音剛落,呂衝便橫踏一步邁出百官陣列,躬身行禮。

“臣認為陛下所言極是,匪患不除,百姓無以安居,微臣不才,願親自領兵剿匪,為陛下分憂,望陛下恩準!”

薑離點了點頭,但還未等他開口,已有人語氣譏諷地搶先說話了。

“呂太尉還是別操心這種事了,像您這種大官,隻管身居高位享清福就行,那種玩命的事,交給我們這些下人就行了,何勞您的大駕?”

又有人在一旁附和。

“就是,呂大人金體玉軀,連做官都比我們輕鬆得多,這要是上了前線,再讓戰馬顛壞了身子,陛下怪罪我們怎麽辦?”

言罷,不少武官都哄笑起來,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呂衝站在原地,麵紅耳赤,無比尷尬。

“放肆!”

隨著薑離的一聲怒喝,朝堂之上方才再次安靜下來。

薑離看著一幹武將,麵露怒色。

“這裏是朝堂,不是爾等玩樂之地,再有下次,就休要怪朕責罰於爾等了!”

隨後,她又轉向群臣。

“剿匪一事,朕需要自己考慮一下,改日再議!眾愛卿可還有其他事要啟奏?”

群臣聞言,紛紛上奏,隻不過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薑離輕鬆處理,很快結束了今天的早朝。

退朝後,秦風一瘸一拐地朝著殿外走去。

不少大臣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皆是唏噓感慨,卻也並沒有人上來詢問。

不,還是有的。

“誒呀呀,這不是秦大人麽?這是怎麽了,出去喝花酒的時候摔倒了麽?”

熟悉的聲音傳來,秦風抬頭,蔣方那張臉映入眼簾。

秦風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就要一瘸一拐地繞過去,卻被蔣方伸手攔住。

“別走那麽急啊秦大人,我還有話沒說呢。”

蔣方說著,湊近秦風耳邊,表情凶狠,但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奇怪。

“這,隻是個開始……這句話是楊將……楊憲忠讓我說的。”

秦風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楊憲忠,又看了一眼蔣方,站在原地,一臉憤怒。

蔣方大笑著離去,不遠處的楊憲忠也是陰冷一笑,轉身離開。

秦風站在原地,雖然表情憤怒,但心裏卻有些想笑。

這蔣方……演技真夠可以的。

不過有句話他說得對,這確實隻是個開始。

不多時,大殿裏的人幾乎都走光了,秦風卻還站在原地。

薑離身邊的公公湊了過來,對著他行了一禮。

“秦大人,陛下召見。”

秦風聞言,長出一口氣。

“來了。”

他等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