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心悅太子殿下
西格看著坐在地上無助的美姬,搖了搖頭。
立刻就有人上前,把那美姬也拖了下去。
“將軍,下麵該怎麽辦?”
西格皺眉,“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是。”
等到朱誌來到武城縣外的時候,城門樓上的旗已經換了。
朱誌雙目赤紅,因為他看到了城門口堆在一起的屍體。
他輕而易舉地就認出了其中一個人的身份,那是曾經給他養馬的,後來主動要求當了兵。
“兄弟們,攻城!”
朱誌含著淚,大聲喊道。
裴亦寒還沒醒,時傾意就坐在床邊看著他。
當初就是因為這樣的俊顏,輕易地俘獲了她的心。
以前的她是侯府小姐,對她和裴亦寒的未來有著單純而美好的期待。
現如今,雖然回到京城,她也會嫁給他。但她已經隻能做妾了。
為了父親,她也隻能這麽做。
一滴淚滴落在裴亦寒的手背上,裴亦寒的手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哭什麽?”
裴亦寒的聲音很小,卻不是時傾意距離裴亦寒近,或許根本就聽不到。
“沒……沒哭什麽。”
時傾意隨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裴亦寒的語氣難得溫柔下來,“死不了。”
時傾意不知道該怎麽回他,隻能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
“我去找周老。”
時傾意說完,就準備起身。
還沒等她走出去,自己的胳膊就被人握住了。
裴亦寒生怕弄到她受傷的左肩,特意握住了她的右胳膊。
“等等。”
“怎麽了?”
時傾意以為他的身體不舒服。
“在這裏多久了。”
裴亦寒語氣太過平淡,時傾意本來以為他是要關心自己。
“沒多久。”
時傾意可不好意思說她已經在這裏守了兩天兩夜了。
裴亦寒嘴唇一勾,將手鬆開。
時傾意去找周老,周老一聽裴亦寒醒了,趕忙放下手裏的醫書,跟著時傾意來到屋子裏。
“殿下,小民給您把脈。”
裴亦寒伸出胳膊。
把過脈後,周老又將裴亦寒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問題後,才鬆了口氣。
“傾意啊,反正殿下也醒了,你去休息休息吧。都在這裏守了兩天兩夜了,鐵人也熬不住啊。”周老苦口婆心地道。
想起自己剛剛還對裴亦寒說沒多久,現在就被周老拆穿,時傾意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好……”
時傾意怕裴亦寒打趣她,轉身就走。
裴亦寒看著時傾意歪歪扭扭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愈發大了。
“殿下,您可算醒了啊!”
知道裴亦寒醒過來的馬順都沒收拾自己,直接就來看裴亦寒了。
等他話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
他馬順什麽身份,不過就是一個小兵。如此衣冠不整的見當朝太子,也太不合禮數了。
“你沒受傷吧。”
裴亦寒並沒有責怪馬順,反而關心地問道。
“沒。”
馬順回道。
“兄弟們呢。”
裴亦寒又問。
“跟著殿下來的弟兄們小的都按照殿下的意思讓他們回家休息了。”
馬順有些哽咽。
“你怎麽不回?”
裴亦寒看著馬順。
“小的……小的擔心殿下的身體。”
馬順跪在地上,頭磕在地上。
裴亦寒是怎麽受的傷,他可太清楚了。
他將顧川的援兵帶來以後,不小心陷入了俺答人的包圍圈。
他馬順爛命一條,想著死了就死了。但就算他死,也要拉幾個俺答人墊背。
可就在這個時候,裴亦寒出現了。
他帶著幾人與那些俺答人纏鬥在一起。
就在打鬥之際,胡迪爾找準機會,讓其他的俺答人把他們幾個圍在了中間。
“不愧是大祁太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這個人的。”胡迪爾哈哈大笑,騎著馬走出來。
“胡迪爾。”裴亦寒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初次見麵,你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
“驚喜就好。”胡迪爾將手中的刀架在肩上,“我們來一場對決。如果你贏了,我當你們走。如果我贏了,你的人頭留下。”
裴亦寒冷笑一聲,“願意奉陪。”
胡迪爾雖然力量很大,但顯然裴亦寒更為靈活。
最終,還是裴亦寒贏了。
可沒想到那胡迪爾輸了以後自己的臉上掛不住,竟讓那些俺答人發起進攻。
他們好不容易才殺出來。
“想什麽呢。”
裴亦寒的聲音把馬順從回憶中帶出來。
“起來吧,跪著做什麽。”
裴亦寒道。
“是。”
馬順站起身來。
他心裏已經徹底願意追隨這位大祁的太子,哪怕是讓他付出自己的生命。
時傾意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怎麽也睡不著。
或許是因為裴亦寒醒過來她太興奮,所以即使她閉上眼睛,還是會想七想八。
“阿意。”蘊娘在外麵敲門。
時傾意起身,開門。
“嬸嬸,怎麽了?”時傾意問道。
蘊娘笑著拉起時傾意的手,“嬸嬸來和你說說話。”
“好啊。”
時傾意給蘊娘搬了把椅子。
“我聽說,你在殿下麵前守了兩天兩夜?”蘊娘笑道。
時傾意捏緊衣角,不好意思地笑笑:“是。”
“我記得在侯府的時候,你父親同我說,你大可,竟然心悅府裏的侍衛。不知那侍衛現在如何了?”蘊娘道。
時傾意給蘊娘倒了杯茶,良久,才道:“那侍衛就是太子殿下。”
這是蘊娘沒有想到的,她吃驚地看著時傾意,“你是說,那人是太子殿下?你心悅太子殿下?!”
蘊娘的聲音有些大,時傾意怕別人聽到,連忙傾身虛虛地捂住蘊娘的嘴,“嬸嬸,不可以亂說呀。”
蘊娘無辜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說,“我又胡說嗎?”
時傾意歎了口氣,收回手,“嬸嬸,我也不瞞你。我現在對殿下已經沒有了非分之想。”
“這樣嗎?”
其實蘊娘這次來就是想讓時傾意不要沉溺於對裴亦寒的感情的。
裴亦寒沒有醒過來的時候,時傾意的表情不似做假。
況且就算別人不知道,她心裏可太清楚了。
生生地在裴亦寒床前守兩天兩夜,豈會沒有私心?
隻是皇家無情,時傾意又沒有倚仗,終究不是好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