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輕狂:爾等皆為裙下臣

第36章 臣妾今日沒有心情

“我們再談一談吧殿下,你有什麽疑問我都會如實回答,但是,我可以拒絕回答。”

瑜瑾言直視著溫君宇開口說道,她不想這個家夥再莫名其妙跑過來質問她了,煩人得很。

“但是相對的,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如何?”女子微微眯起眼睛,狹長的眸子裏閃爍著精光,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好,我答應你。”溫君宇並沒有猶豫太久就答應下來,他凝視著瑜瑾言,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你是怎麽與國公世子相遇的?”他換了個問法。

瑜瑾言歪了歪腦袋,一縷烏黑的長發從她如玉的臉龐滑落,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垂落在她胸前。

她的手指修長而纖細,猶如玉蔥般晶瑩剔透的指節抬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麵。

瑜瑾言輕輕一笑,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看來你真的很在意那位世子呢。”

接著他手一攤,繼續說道:“就跟侯府決斷的時候,他突然出現邀請我在醉月樓共飲一杯,世子盛情邀請,我怎麽能失約。”

“一個陌生男子邀你共飲,你就去了?”溫君宇眼裏閃過一絲匪夷所思,這家夥膽子怎麽這麽大?

“你就不怕他對你做什麽?”

“對我來說,你也是陌生的,我還不是嫁給你了。”瑜瑾言淡淡說道。

溫君宇一噎,他竟然無法反駁。

“我們不一樣,有婚約在身。”

瑜瑾言不想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到我問你了。”

溫君宇輕哼一聲,算是回應。

“殿下又是怎麽遇到柳殷如的呢?”

溫君宇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會問柳殷如的事。

他沉吟一聲,“某日在街上閑逛,見她在流落街頭,便帶回府上了。”

“哦~”瑜瑾言眉梢微挑,拉長了聲音。

“怎麽,有問題嗎?”溫君宇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當然沒問題,隻是好奇殿下怎麽會那麽好心,救下一個女子帶回去。”

“本王自然是看她可憐,不忍心讓她流落街頭罷了。”

“原來如此,那殿下可真是個好人啊。”瑜瑾言笑著說,眼中的戲謔越來越深。

溫君宇看著她的笑容,臉色越來越臭,“現在是輪到我了吧?”

瑜瑾言微微頷首。

溫君宇目光如炬,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你討厭本殿?”

這算是什麽問題?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瑜瑾言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像是山澗中的泉水叮咚作響,“當然。”她說的斬釘截鐵。

溫君宇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沒想到瑜瑾言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來。然而,瑜瑾言卻毫不在意,她微微傾身向前,食指漫不經心地絞著發絲玩。

“殿下,想一想您的名聲,想一想您對我的態度,我能對你有什麽好感呢?”她輕聲反問,聲音裏帶著幾分挑釁。

溫君宇被她的問題噎住,細細想來,他確實沒給過她幾分好臉色,想著,他的表情緩和了一下。

瑜瑾言:“現在到我了,那柳殷如的身世,您查清楚了嗎?”

“一個貧苦人家的女兒,自小被賣入群芳閣,後來找機會逃了出來,流落街頭。”

“這些消息都千真萬確?”

“自然。”溫君宇對自己下屬的能力很認可,凜風很早就跟著他了,是他一手培養的親信。

“那這柳殷如身手估計不錯。”瑜瑾言話裏有話。

一個從小被賣入群芳閣的柔弱女子能夠躲過重重追擊逃出來,背後沒人授意她是不信的。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溫君宇聞言,臉色微變,他倒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瑜瑾言輕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月色如銀,瑜瑾言的身影在如霜的月色中顯得愈發縹緲。

她微微側頭看向溫君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輕得如同夜風拂過:“殿下,那柳殷如或許並非您所見的那般簡單。殿下,有時候,最危險的敵人,往往隱藏在身邊。”

瑜瑾言打了個哈欠,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好了,殿下,夜深了,該歇息了。”言下之意就是讓他離開,老娘困了,要睡覺了。

然而,溫君宇卻似乎沒有領會到她的意思,反而一本正經地看著她,然後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地走到床榻邊坐下。

瑜瑾言見狀,微微皺眉,但還是保持著冷靜和優雅。

“殿下,您今晚要在這兒過夜嗎?”

“這裏是太子府,是本宮的地盤,我為何不能在此歇息?”溫君宇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挑釁的意味。

他可還記得剛剛她斬釘截鐵地承認不喜歡他,他倒要看看她此刻會有什麽反應。

然而瑜瑾言對他這副無賴的樣子完全無動於衷,她輕輕搖了搖頭,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殿下你便在這兒歇著吧。”

說完,她轉身向門外走去,身後,溫君宇的表情很精彩。

“瑜瑾言!”

瑜瑾言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溫君宇臉色鐵青,眉頭緊皺成一團,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閃爍著怒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是本宮的妃子,你應該盡到侍寢的職責!”

瑜瑾言聞言,微微側過頭,目光冷漠而疏離,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聲音清冷如霜:“臣妾今日沒有心情,恐怕並不能滿足殿下的要求。”

“要不要臣妾給您叫個暖床的丫鬟進來?”

她的語氣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麵,卻蘊含著無盡的諷刺和挑釁。她甚至連一個像樣的理由都懶得去想。

溫君宇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房門之後,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憤怒。然而,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無奈,他知道自己無法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這個女人好像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是什麽,她總是如此隨心所欲,仿佛整個太子府都是她的舞台,而他卻隻是她戲中的配角。

他竟在不知不覺中落入她設下的圈套,每次都被她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