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主動出擊
怕蟲子這事兒,小桃倒是不知道,她扯了扯嘴角忍住了笑意。
瑜瑾言就沒那麽顧慮了,當即放聲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你這麽爆你家主子的黑曆史,不怕被他責罰嗎?”
“不…不會的。”鈴蘭此時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補了一句,“娘娘你不要告訴殿下這些都是鈴蘭說的,鈴蘭隻與娘娘說過這些。”
“鈴蘭是覺得太子妃娘娘身為殿下的令愛,應當知曉一些事情,讓娘娘能更好的了解殿下。”
瑜瑾言笑意未斂,“可那都是不知道幾年前的事了,人總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發生改變的。”
“可奴婢感覺得到,太子殿下依舊是以前善良的太子殿下。”鈴蘭小臉倔強。
瑜瑾言看著她那張顯得很稚嫩的臉,突然很好奇她到底跟了溫君宇多久。
“你如今年芳多少。”
鈴蘭有點不解,卻還是回答了瑜瑾言,說出了一個數字。
瑜瑾言很詫異,這丫頭居然跟秋竹一個年齡,比她大不少!那麽她說的那些事情應該都是真的。
“對了,柳殷如呢?”瑜瑾言問道,這兩天她都沒有再見到柳殷如,不會是已經被溫君宇趕出府了吧?
“娘娘說的是那位殿下在外帶回來的姑娘?”
“對。”
“殿下下令讓她待在了偏院內做工,派人看著。娘娘需要鈴蘭去喚她過來嗎?”
說到柳殷如,鈴蘭也覺得疑惑,她跟在溫君宇身邊,當然知道自家主子有心悅的人,之前還待她好好的,不明白怎麽突然就要她做下人的活計了。
“難道…難道殿下已經斬斷念想,要好好待太子妃娘娘了?”鈴蘭小聲嘀咕。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簡直忍不住高興起來,每天看著自家主子愛而不得的落寞樣子,她心裏也很難受。
瑜瑾言輕撫茶盞,“不必了,讓她安心待著便是。
不過她看了眼小桃,眼波間閃過一抹深意,小桃立刻會意,悄然退去。
到了晚上,夜色如墨,瑜瑾言看書看得累了,便坐在後院的涼亭裏賞月。
月光如洗,涼亭四周翠葉輕搖,與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交織成一首悠揚的夜曲。
微風拂過,攜帶著淡淡的花香與竹葉的清新,讓人的心緒也隨之寧靜下來。
池塘中的幾朵睡蓮靜靜綻放,月光在水麵上跳躍,波光粼粼。荷葉隨風輕擺,發出的沙沙細響與涼亭內的寧靜形成鮮明對比,卻又莫名和諧。
瑜瑾言打了個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娘娘。”小桃輕步踏入涼亭,手中捧著一碟精致的糕點,還有一壺熱茶。
她低聲細語:“娘娘,奴婢觀察了那柳殷如一下午,她都在偏院的角落裏待著,不知道在謀劃什麽。”
想到柳殷如被下人嫌棄,隻能待在角落裏麵目猙獰的樣子,小桃就有點想笑。
柳殷如明顯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弱姑娘,根本就沒幹過什麽活,會做個糕點也隻是為了接近溫君宇才學的。
“娘娘,小桃猜那柳殷如現在估計已經記恨上您了,就是不知道她對太子殿下是個什麽態度。”
之前幾天小桃也有暗中觀察過柳殷如,發現她對溫君宇的態度並不熱忱,整個人就是一種要裝出心裏有溫君宇,但又要表現得人淡如菊的擰巴狀態。
幸好太子殿下並不是那種糊塗人,雖然有些貪戀這張臉,但並沒有迎娶為側妃,也未曾與那柳殷如有過多的接觸。
瑜瑾言輕抿一口熱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深邃如夜空。“記恨我麽?隨她去吧,我倒要看看她能老實多久。”
溫君宇不在府上,整個太子府屬於是完全由瑜瑾言在管理,柳殷如應該也不是個傻的,這個時候搞事情就是找死。
說起來還有點可惜,要是柳殷如一直不出手,她都抓不到人家的把柄。既然如此,那就隻有自己主動出擊了。
黑暗中,瑜瑾言的眼睛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瑜瑾言洗漱完,就去見了柳殷如。
柳殷如住在偏院的廂房內,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因為那張臉,讓府裏的下人都能意識到這是個不能惹的存在,而且柳殷如也從未仗著這張臉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過,所以他們從來沒刁難過柳殷如,甚至還與柳殷如相處得甚是融洽。
當然,前提是柳殷如沒有在他們幹活的時候搗亂的話。
這個時段,下人已經全部起來開始新一天的活動,隻有柳殷如的房間門還緊閉著,賴在房裏睡懶覺。
“參見太子妃娘娘。”
見到瑜瑾言,下人們都誠惶誠恐地給瑜瑾言行禮,他們都精的很,太子妃能在太子殿下手中毫發無傷,過得這麽逍遙自在,證明這太子妃也不是個簡單的,絕對有些手段。
“柳殷如呢?”瑜瑾言環顧一圈,沒有見到人。
有個丫鬟看了眼柳殷如的房間,高聲回答道,“回娘娘,柳姑娘還在屋內休息,奴婢這就去叫醒她。”說著,丫鬟便匆匆走向柳殷如的房間,輕輕叩門。
片刻,屋內傳來慵懶卻略帶不滿的聲音:“何事?”丫鬟正欲開口,卻見瑜瑾言輕抬手製止了她。
“開門。”瑜瑾言冷然的聲音讓房內的人心中一緊,瞬間睡意全無。
柳殷如房內傳來細碎聲響,似是匆忙起身的動靜。
片刻後,房門輕啟,一襲素衣的柳殷如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麵容雖略顯憔悴,卻難掩其清麗之色。
她緩緩行至瑜瑾言麵前,福身行禮:“殷如見過太子妃娘娘,晨起憊懶,讓娘娘久等了。”
婉轉的嗓音帶著幾分剛剛睡醒的慵懶沙啞,能夠撩得人心間癢癢,可惜,在她麵前的是鐵石心腸的瑜瑾言。
“好大的膽子,一個下人竟敢這麽怠慢本宮。小桃,給她立立規矩。”瑜瑾言話音未落,周遭氣氛驟冷。
小桃領命,正欲上前,卻見柳殷如突然跪倒在地,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娘娘,殷如並非有意怠慢,隻因近日偶感風寒,身體抱恙,未能及時起身迎接,望娘娘寬恕。”
言罷,她輕咳幾聲,更顯柔弱無助,周圍下人見此有些動容,同情的目光放在柳殷如身上,似在無聲為柳殷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