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輕狂:爾等皆為裙下臣

第71章 想不到你居然這麽純情?

溫君宇眸光微閃,有些心虛地望向別處:“若我說‘是’,你便真會留下嗎?”話落,他似耗盡了所有力氣,眼眸緩緩合上。

“會。”瑜瑾言言簡意賅,緩緩坐了下來。

溫君宇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瑜瑾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拒絕,或者至少會表現出一些不情願。

“你不是挺討厭我的嗎?”溫君宇沒發覺自己眼中帶著一絲絲喜悅。

瑜瑾言看著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辦法,你這幅病殃殃的樣子我不太放心。”

鈴蘭找來了新的床褥和衣服,換床褥的時候,溫君宇在瑜瑾言的攙扶下走到屏風後,當著瑜瑾言的麵就將汗津津的衣服緩緩脫下。

不得不說,溫君宇還是很有料的。

皮膚白皙如玉,手臂肌肉線條流暢,雖有些消瘦,但依舊可見胸腹上誘人的溝壑。

唇邊點點殷紅妖冶如火,黑發如墨,耳邊的發絲因被汗水浸濕而緊貼在素白的肌膚上,再配上那副蒼白的臉色和那雙透著疲憊的黯淡黑眸,整個一破碎感油然而生。

瑜瑾言也不害臊,直盯著他看,眼神在那副胴體上遊走。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男就近在眼前,多看兩眼身心愉悅。

溫君宇倒是被對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太好意思,稍稍側身將精瘦的背部留給瑜瑾言。

瑜瑾言嗤笑一聲,“我都不害羞,你還害羞呢?”

“你…怎麽可以如此不知廉恥。”

“我們是夫妻呀喂,看你的身子兩眼就不知廉恥了?”瑜瑾言感到有些好笑,眼珠子有些狡黠地轉了轉,“那若是我們圓房的時候呢?你又會怎麽說我?流氓還是變態?”

溫君宇不敢出聲了,隻是手中的動作加快了點。

“先別穿衣服,擦一擦汗水。”

瑜瑾言從盥洗架上取來毛巾,用溫水浸濕後遞給溫君宇。

她一抬頭就看到他的耳垂紅了,因著皮膚瓷白如雪,那點緋紅格外顯眼奪目。

瑜瑾言突然使壞著湊過去,身體幾乎貼著他後背,紅唇附在耳邊,吐氣如蘭,“看不出來啊殿下,想不到你居然這麽純情?”

溫君宇整個身體一時間僵在了原地,不敢亂動。

透過薄薄的衣服,能清楚的感覺到身後的人的體溫傳過來,整個後背就像被火焰熾烤著,發熱發燙。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脖頸間,輕緩的呼吸聲放大在耳邊,溫君宇的眼瞳一瞬間變得幽深如墨。

“你…別這樣……”

還好身後的人隻是逗一逗他,很快就分開了,不然……

瑜瑾言手上還抓著毛巾,“我幫你擦還是你自己來?”

“本殿自己來。”溫君宇急忙接過,在身上胡亂擦了一通,但是背部擦不著,最終還是瑜瑾言幫忙。

“好了,奴婢已經換上了幹淨的床褥了,殿下,您和太子妃娘娘好好休息吧。”

鈴蘭見兩人之間氣氛融洽,識趣得退了下去,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眸中情緒意味深長。

床挺大,躺兩個人綽綽有餘。

溫君宇實在睡不著,一個是自己從來都是習慣了單人睡,在一個是一頓折騰之後睡意全無。

她側頭看向身邊的人,就見瑜瑾言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看了過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還不睡?”瑜瑾言。

“你呢?”溫君宇。

“…我睡眠淺,一點點動靜都能驚醒。”瑜瑾言說道。

前世身為殺手,必須得時刻警惕周圍的風吹草動才不容易被抓,即使是在睡夢中也一樣。

“…我吵到你了?”

瑜瑾言點頭,眼神幽怨。

溫君宇扯了扯嘴角,緩緩坐起身,下床,坐在了窗邊的太師椅上。

“你好好休息吧,本殿不打擾你。”

瑜瑾言眨了眨眼,紅唇微張,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困頓,聽來有些軟乎:“殿下,夜晚比較涼,你得多穿點衣服。”

溫君宇心頭微暖,一轉頭卻見**那人已經閉上了眼睛進入夢鄉。

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自從瑜瑾言來到府上他就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不禁有些氣餒。

——

次日清晨。

瑜瑾言這一覺感覺睡得還行。

她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環顧一圈,卻沒見到溫君宇。

她問了鈴蘭,鈴蘭說溫君宇去皇宮內上早朝了。

鈴蘭愁眉苦臉,“娘娘…哎…好擔心殿下撐不住倒在殿堂上啊。”

瑜瑾言也忍不住皺眉,就溫君宇那個身體,去上早朝他堅持得下來嗎,就像鈴蘭說的,等會別暈倒在殿堂上了。

馬車轆轆,溫君宇回來了,在凜風的攙扶下進了府,瑜瑾言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唇紅齒白,麵色紅潤,不像是虛弱的樣子。

瑜瑾言想到了什麽,抬手在溫君宇臉上輕輕捏了捏,指尖沾上了細膩的粉末。

“你塗了脂粉。”瑜瑾言。

溫君宇咳嗽了兩聲,“是,總得遮一下不讓父皇看出端倪。”

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去上朝了,朝中大臣已經議論紛紛,都懷疑他得了重病,臥床不起,再不去他們就該商量換儲君的事宜了。

瑜瑾言不知道,三皇子見到溫君宇好好的站在朝堂上,表情不知道有多難看。

“不說這些了,快去膳廳用早膳吧。”溫君宇上前牽住瑜瑾言的手,動作非常自然,好像他們之間經常如此。

瑜瑾言任由溫君宇牽著,步入膳廳。

用完了早膳,溫君宇快要堅持不住了,走路都踉蹌了起來。

溫君宇回房休息去了,瑜瑾言換上了簡便的衣服,走出府外。

許家殘舊勢力能隱藏那麽多年,如今竟敢進入京城,說明已經初成規模,在外眼線眾多,想必消息很靈通。

她想讓許家幫助她尋找那位神醫的蹤跡,就是不知道這許家人是否是真的。

瑜瑾言不知道那人的藏身之處在什麽地方,隻能在之前遇到那許家人的街道上徘徊。既然對方能在這兒遇到她,說不定就住在這附近。

她猜得沒錯,當她經過那條街道的時候,一旁的閣樓上,一位男子站在窗前,放下了手中的書,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瑜瑾言似有所感,抬頭,與窗邊的男子遙遙相望,視線隻接觸了一瞬,便如觸電般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