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誤惹偏執兄長

第108章 殺人不見血的報複

蘇念晚的神色波瀾不驚,她無視柳金枝的哭鬧,將目光投向了站立在一旁的柳宗傑。

她進入集中營為患者治病,讓柳家兄妹隨行,就是她向淩子旭提出的要求之一。

柳家和蘇家之間的較量一直都在。

雖然,如今的柳文隆依舊高居宰相之位,可是權勢上始終不如掌握兵權的蘇家。

然而,即使如此,柳家依然像是附骨之蛆,時刻都在惡心著蘇念晚。

既然這一次自己九死一生了,至少也要拉著這倆東西墊背,也不枉費了她重活一世。

蘇念晚和柳宗傑的目光對視,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陰狠的銳利。

不同於柳金枝的歇斯底裏,他把全部的怨恨都隱藏了起來。

“蘇念晚,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你自己沒好日子過,就不讓別人太平。你會不得好死的……放開我,我不要去集中營,我不要去……”

柳金枝哭喊的嗓子都啞了,蘇念晚隻是冷冷一笑,對著那些侍衛說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送柳姑娘進去。”

“不,我不要……我爹是宰相,他馬上就能求得皇上的聖旨了,我不要……”

柳金枝拚命掙紮著,轉過頭狠狠一口咬在了侍衛的手上。

侍衛吃痛,本能地放開了她。

她拔腿就跑,蘇念晚輕輕絆了她一下,她踉蹌著摔倒在地,下巴磕到了尖銳的石子,瞬間鮮血直流。

“蘇念晚,我要殺了你……啊……”

“啪啪”兩聲,蘇念晚揚起手重重地扇了柳金枝兩記耳光。

柳金枝愣住了,一時之間竟然止住了哭泣。

“想殺我?好啊,我現在給你機會。”

蘇念晚從侍衛手中拿過鋼刀,把刀柄塞進了柳金枝的手裏。“動手啊。隻要你用力,刀尖就會刺進我的身體裏。”

柳金枝的仇恨被點燃,雙眸之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還不動手?那可就要換我來了。”蘇念晚狠狠一腳踹在柳金枝的身上,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文靜。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柳金枝,你真以為你還是金尊玉貴的宰相千金嗎?我告訴你,到了這個地方,你的命就和所有的病人一樣。我要是死了,你隻會比我更慘。”

柳金枝失聲痛哭起來。

她抱著蘇念晚的小腿,苦苦哀求道:“郡主,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針對你了。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這是柳金枝第一次對蘇念晚服軟,想到她之前的重重挑釁,蘇念晚有種報複之後的快意。

她再次看向柳宗傑。

對於正在發生的一切,他冷眼旁觀,仿佛這個痛哭流涕,丟人現眼的女人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蘇念晚踹開了柳金枝,掃視了一圈,發現每個侍衛都有種即將奔赴死亡的悲壯。

她從隨身攜帶的行李之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了幾粒藥丸分發給他們。

“這是我外公研製的藥,吃下去之後能增強你們的體質,不容易被感染。”

“我明白,你們會感到恐懼和彷徨。但是,無論多麽危險的事,總要有人去做。我很感謝你們能陪我一起進入集中營。皇上已經答應,隻要我們能找到治療瘟疫的辦法,便許你們高官厚祿。”

“你們放心,若瘟疫真的無法治療,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們比我先死。”

侍衛們對於即將麵臨的危險有著天然的恐慌,蘇念晚的話讓他們多了幾分麵對的勇氣。

他們仰頭便吃下了藥丸。

蘇念晚又從另外一個小瓷瓶裏拿出兩粒分別給了柳宗傑和柳金枝。

柳金枝茫然地看向了柳宗傑。

柳宗傑也是怔怔的,盯著藥丸許久卻沒有吃。

“怎麽了?怕我會毒死你?”蘇念晚似笑非笑地看著柳宗傑。

柳宗傑仰起頭一口吞掉了藥丸。

“怎麽會呢?晚晚,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要不然……”柳宗傑湊到了蘇念晚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陰冷而邪魅。“集中營裏是法外之地,咱們……來日方長。”

蘇念晚聽出了柳宗傑話語之中的威脅,她無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說得對。你可千萬要堅持下去,別一進去就被感染,那……我會很難過的。”

蘇念晚冷笑著,帶著侍衛徑自走向了集中營。

柳宗傑看著她的背影,將那一粒藥丸吐出來,泄憤一般的踩入了泥土之中。

柳金枝驚呆了。

她剛剛吞咽下去。

“你……你不吃……你不早說……”

“閉嘴。”柳宗傑低聲嗬斥,罵道,“你自己也說了,蘇念晚心思歹毒,還吃她給的東西,你蠢不蠢。你自己笨就算了,可別連累了我。”

柳宗傑拂袖而去,柳金枝痛不欲生,隻能掙紮著爬起來,失魂落魄地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集中營裏的情況比蘇念晚想象之中要嚴重得多。

營地之中還有一個以前太醫從宮裏帶來的小太監。

見到蘇念晚進來,他急忙起身行了個大禮。

“參見郡主。”

“無需多禮。我初來乍到,很多情況不明,請您多多指教。”

“不敢,郡主,如果您不著急休息,那我就先跟您說說營地的情況吧。”

蘇念晚看得出來,小太監已經精疲力竭,可他還是在堅守著,這份醫者仁心讓人敬佩。

“您說,我聽著。”

通過小太監的敘述,蘇念晚大概了解了營地裏的情況。

這是一片山崗,分為崗上和崗下。

崗上安置的都是病情嚴重的病人,一共三百二十九人。他們奄奄一息,生還可能幾乎為零。

崗下的病人症狀較輕,一共七百四十二人。他們的病情也在一天天地惡化。

在這寂靜的深夜裏,蘇念晚隔著臨時搭建的木屋,都能聽到痛苦的呻吟。

“哎,郡主,奴才以前跟著王太醫學醫,如今他老人家走了。說來慚愧,奴才這點兒皮毛實在是無能為力。萬幸,郡主您來了,也算是那些病人的造化。”

小太監布滿血絲的眼睛裏閃過濃濃的哀愁。

“你先去歇息吧。我來了,咱們可以一起分擔。”

“也好。”小太監沒有逞強,把自己這些天的記錄以及王太醫等人的心得筆記交給了蘇念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