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醫術高,人品差
“豫南。”蘇念晚下意識的就報了母親的家鄉。
沈育大笑道:“豫南可是個好地方呀。不過,我聽蘇公子的口音,倒像是京城來的。”
蘇念晚的心咯噔一下,卻依然麵不改色道:“我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我跟隨我爹在京城住過幾年。”
“哦,那就難怪了。不過你們豫南也是好地方,人傑地靈。你可曾聽說過天下第一神醫啊。他也是豫南人。”
“是的。不瞞國老您說,因為家族淵源,我年幼時也曾見過神醫,還受過他的指點呢。”
“哈哈哈,這就難怪了。蘇公子年紀輕輕就醫術高超。有名師指點,勝過別人十幾年的苦心鑽研了。”
沈育端起茶杯淺嚐了一口,笑著問道:“蘇公子成家了沒有?”
“額……倒是沒有,不過家人已經替我定下了婚約。”
“可惜,可惜呀。我有個侄女,,貌美如花,才華橫溢,和蘇公子倒是天生一對。蘇公子,要不……見一見?”
“不用不用……”蘇念晚被嚇得連連擺手,“國老見諒,我還得回去給病人施針呢。時辰不能耽誤的。”
沈育低頭淺笑,似乎是意味深長。
“蘇公子,有時候呢,別把所有心思都花在病人身上,你也要為自己多考慮。有姑娘陪你一起賞花吟詩,難道不好嗎?再說了,年輕人想要揚名立萬,機會多得是,也不急於一時,你說對嗎?”
蘇念晚愣住了。
她就算是傻子,也聽出了沈育話語之中的意思。她難以置信,這些話竟然會出自一位受人敬仰的大夫之口。
“多謝國老的美意,隻不過,在下身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絕對不能有二心;更何況,有病人等著我回去,我又怎麽還有心思風花雪月呢?”
蘇念晚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當做是自己酒菜錢。“在在下有要事在身,告辭。”
她轉身欲走,卻被兩個家丁攔住了。
“怎麽?國老想要強留在下?”蘇念晚轉身去看沈育,發現他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可沈育還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一邊倒酒一邊說道:“蘇公子,我念你年紀尚青,且學得一身好醫術不容易,所以並不想傷了你。”
“我也是愛才之人,你若是肯留在我身邊,我保證你一輩子不但能功成名就,而且榮華富貴也是享之不盡。”
蘇念晚冷哼這問道:“代價呢?你又不是我爹,憑什麽給我那麽多東西?”
“代價就是……”沈育抬眸看向蘇念晚,眼神裏多了幾分犀利,“沒有代價。隻是,我說過要死的病人,就是要死的。”
蘇念晚被氣得渾身發抖,怒斥道:“真沒想到,有著國老之尊稱的沈育,竟然為了自己的名聲罔顧認命。沈育,你不配成為杏林的領袖。”
沈育徹底被激怒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沈育使了個眼色,兩個家丁拔出匕首就朝著蘇念晚逼近。
“沈育,你敢。”
“哼。”
沈育冷冷的看著,蘇念晚轉頭就跑,家丁伸手就拽住了她脖頸處的衣領。
她掙紮間長發散落,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個姑娘?”
沈育有些吃驚,他很難想象,誰家的姑娘會有如此精湛的醫術。
祖籍豫南?受過謝仲指點?京城口音?
沈育的腦海之中閃過一道光,他急忙起身,疾步走到了蘇念晚的麵前,蹲下身子抓住她的下巴,目不轉睛地看了許久。
“你……你是明陽郡主?”
當年沈育還在京城的時候,蘇念晚年紀尚小,加上又是姑娘,他是沒什麽機會見到她的。
不過,有一年他去太後寢宮診平安脈,在禦花園裏遠遠地見過蘇念晚一眼。
那是一個猶如天仙下凡的女孩。
“放開。”蘇念晚甩開沈育的手,憤憤的瞪著他。
“哈哈……哈哈哈……明陽郡主如今可是被朝廷通緝的欽犯,我就算殺了你,也是名正言順。”
沈育一把奪過家丁手裏的刀,舉起來就要朝著蘇念晚的胸口刺下去。
“砰”的一聲,沈育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匕首也掉落在了地上。
他的眼前一道人影閃過,胸口猛然劇痛,被人打倒在地,一隻腳踩住了他的胸口。
“你你……你是誰?”
“啪啪。”
江辰彎腰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家丁想要轉身逃跑,江辰恐嚇道:“跑?你們盡管跑。看看是你們的腿快,還是小爺我手裏的飛刀快。”
家丁不敢動了,站在原地慌張地吞咽著口水。
“你說你……老不死的,要不要點兒臉啊。自己醫術不精不敢承認,殺人滅口就完事兒了?”
江辰羞辱般地拍了拍沈育的臉,轉頭又看向了不知所措的蘇念晚。
“還有你,笨得要死,堂堂明陽郡主,被這個無賴給欺負了,說出去我都替蘇狄感到丟人。”
“我……”蘇念晚瞪大眼睛看著江辰,懸著心卻放了下來。
江辰一把將沈育從地上揪了起來,用飛刀刀背抵住他的臉頰,問道:“要死還是要活?”
“要活怎麽樣?要死又怎麽樣?”
“要死呢,我現在就在你胸口捅個窟窿,你能自救就算你命不該絕;要活嘛……你跪下來向郡主磕三個響頭,叫三聲姑奶奶,並且要說你錯了,我就放了你。”
沈育被氣得臉色鐵青。
“快選,小爺可沒時間跟你耗下去。你再不選,我替你選。”江辰不耐煩地催促道。
沈育這些年畢竟也做過許多的善事,蘇念晚有些於心不忍。
“算了,別逼他了,我們快走吧。”
江辰“嘖”了一聲,似乎是恨鐵不成鋼。“就你心軟。”
說罷,一把攬住蘇念晚,跳窗而去,臨行之前把手中飛刀貼著沈育的麵門投擲了出去。
江辰拉著蘇念晚狂跑了很長一段距離,蘇念晚氣喘籲籲,雙腿再也使不上力,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嘿!我說,我的郡主誒,別人是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你是在哪兒跌倒,就在哪裏躺著?你這性格隨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