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誤惹偏執兄長

第190章 哥,我沒事

“你就這麽定了。我們去遊覽名川大山,暫時不回去。”

蘇念晚需要一點兒時間來說服自己,而且,她也看得出來,江辰其實並不喜歡過那種被束縛的日子。

幾人商量決定下來,便收拾好了行裝,準備第二天便起程離開。

掌燈過後,蘇念晚和青淺正要睡下,突然聽到街道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便是官府鳴鑼高喊。

“發生什麽事了?”

蘇念晚走出房間時,正好看到羽墨站在院牆下張望。

“不知道,江公子出去查看了。郡主,咱們把東西都搬到馬車上吧,若是情況有變,能立刻離開。”

“嗯。”

青淺轉身就去搬東西,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江辰翻牆回來了。

“有一隊人馬正在攻城。”

“什麽?是……什麽人?”

“我打探了一下,是半年前在南方揭竿起義的一支起義軍。他們的首領叫許誌武。聽說,他也算個人物,能文能武,祖上是前朝的三品大員。”

“他家境還算殷實,隻是,在當地得罪了鄉紳。鄉紳與官府勾結要滅他滿門,他也是走投無路了才糾結了一批同樣沒有出路的人造反。”

“現在,他的隊伍已經壯大到讓朝廷忌憚的地步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人來奪取這個小鎮的最終目的,應該是金陵城。”

蘇念晚認同江辰的分析。

這個小鎮是通往金陵城的必經之路,控製住了這個要塞,就能切斷朝廷的救援。

“那……那怎麽辦呀?大小姐,嗚嗚……我們會不會被殺死?”青淺膽子小,抓著蘇念晚的手臂嚶嚶的哭泣。

“死肯定不會死。”江辰看著青淺表情嚴肅,“不過我知道那些人都是色中餓鬼。他們抓了你,說不定……”

“哇。”青淺大哭起來。

“你能不能不嚇唬她?”羽墨把青淺護在懷裏,問道,“郡主,我們現在怎麽辦?”

“趁著現在兵荒馬亂咱們趕緊出城。要是等到許誌武的隊伍接管,恐怕就出不去了。”

江辰看著青淺大哭的樣子覺得很有趣,還對著她扮鬼臉。

蘇念晚瞪了他一眼,四人馬上就上了馬車。

江辰駕著馬車朝著城門快速疾馳。

這裏隻是一個小鎮,官府能夠調遣應敵的人馬並不多,街道上到處都是官兵的屍體。

江辰停在城門口觀察一下,他暗暗握了握折扇,深吸一口氣朝著城門衝了出去。

有士兵上前阻攔,他抽出了藏在馬車上的長劍,一路揮舞一路斬殺。

眼看著就要靠近城門,突然,幾支利箭朝著他們射了過來。

其中一支利箭射在了馬屁股上,馬匹在劇痛之下有些失控,馬蹄高高揚起。

坐在馬車裏的三個姑娘猝不及防,羽墨想要帶著蘇念晚和青淺跳車,可是她隻抓住了青淺。

江辰發現蘇念晚還在馬車裏,但是馬匹朝著城牆直直撞了過去。

他大驚失色之下顧不上周圍的危險,衝過去死死勒住了馬繩。他被馬匹連帶著拖出去十幾丈。

眼看著馬蹄就要踩在他的臉上,一根長鞭甩了過來,套住他的腳踝將他拽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馬車撞在城牆上,蘇念晚從馬車裏翻滾了出來。

“晚晚?”

江辰嚇得麵色慘白,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

“晚晚?晚晚你怎麽樣?”江辰抱著蘇念晚,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你別嚇我,你醒一醒。”

蘇念晚隻覺得渾身又酸又痛,她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了江辰焦急的眼神。

她微微一笑,艱難地說道:“哥……我沒事……”

江辰愣住了。

蘇念晚叫他“哥”,而不是“江大哥”……

“你們是什麽人?”

一個清脆響亮的女聲傳來,江辰這才抬頭看去。

騎在馬上的姑娘手持長鞭,一身盔甲英姿颯爽,精致的臉龐帶著幾分寒意,戒備地看著他們。

“我們……是過路的……”江辰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敲打了一下。

輕輕的……酥酥的……就像是微風吹過平靜的湖麵,**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蘇念晚張了張嘴,最終因為疼痛難忍暈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時,還是躺在四合院的房間裏。

青淺告訴她,許誌武的隊伍已經占領了小鎮,不過,他們承諾不會傷害百姓。

除了衙門被端了之外,老百姓的生活甚至一切如常。

“大小姐,許姑娘說了,如果我們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

“許姑娘?誰是許姑娘?”

“就是帶兵闖進小鎮的那個女將軍。”羽墨陰陽怪氣地說道,“江辰一大早都顧不上你,就跑去獻殷勤了。”

蘇念晚有些恍惚,但是她身體的疼痛讓她暫時無法思考。

一連幾天,正如羽墨說的那樣,江辰都是早出晚歸。

直到蘇念晚的身體沒有大礙,她想要找江辰商量什麽時候離開,便外出尋找他。

蘇念晚聽到了一個讓她悲傷的消息。

蘇沉硯就在附近,而且他受了重傷。

聽說,邊關戰事再起,朝廷的糧倉之中庫存不夠,便在南方調取了一批糧草。

淩子騰也想要。

於是,蘇沉硯奉命前來截取糧草。就在幾天前,他和朝廷的兵馬短兵交接,雖然取得了勝利,卻被三支利箭射中要害,性命垂危。

蘇念晚隻覺得晴天霹靂一般,眼前一陣陣的眩暈,差點兒跌倒在地。

“我要去找沉硯,我要去找他……”

蘇念晚的腦袋嗡嗡作響,她回到四合院,拿了自己的藥箱就要走。

羽墨怎麽放心她一人離開。“誒,郡主……真的不跟江公子說一聲?”

蘇念晚這才想起,她確實應該跟江辰有交代。“羽墨,你留下來,我和青淺先走。”

“但是……”

蘇念晚沒有給羽墨在說話的機會,從馬廄之中牽出兩匹馬,帶著青淺就快馬加鞭地離去。

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蘇念晚才來到了蘇沉硯駐紮的營地。

蘇念晚遠遠的就看到營地上掛起了白帆,在如火焰一般的夕陽下,仿佛空氣都已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