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管太多你失去的就會越多3000

東岑西舅

(?)

夜色降臨,室內的光線暗下來,周遭一片寂靜。

岑歡全身發軟,伏在**一動不動。

身後的男人探出長臂去攬她的肩,她心裏一個激靈,以為他又要來一次,連忙轉身,語氣可憐的哀求:“小舅,別來了,我好累~”懶

望著她的黑眸一閃,“你不去上班了?”

上班?

說到這個岑歡就氣得眼眶發紅:“我這個樣子上什麽班?你折騰死我算了!”

藿莛東輕哼:“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下次不定還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岑歡自知理虧,扁著嘴沒再吭聲,卻滿臉的不快。

藿莛東望她一眼,坐起身下了床,然後一把撈起她。

岑歡驚呼一聲,雙臂本能的樓住他的脖子,見他抱著自己往浴室走,以為他又要搞什麽鴛鴦浴,嚇得臉都白了,掙紮著想要下來。

“別動!”頭頂落下的聲音低沉暗啞,透著一絲危險。

岑歡怕他再亂來,哪會乖乖不動,邊掙紮邊亂罵:“混蛋,放我下來,你這個大`**`魔~”

大**`魔?

藿莛東眯眸:“你再亂動,我就再**一回給你看看。”他攬住她的腰按向自己已然抬頭的勃發。

岑歡身子一僵,老老實實任他抱著不敢再動。

心裏卻想,以後打死她她也不會再說之前侮辱他那方麵不行的話來挑釁他了,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蟲

“現在還沒到八點,清理幹淨我送你去上班。”藿莛東垂眸瞥她一眼,抱她走進浴室。

車子停在醫院的住院大樓時,時間是八點零七分。

岑歡早在車上時便打了電話給要和自己交`接`班的同事,讓他多等自己十分鍾,所以一下車連再見都沒和藿莛東說,便匆匆跑進了住院大樓。

藿莛東透過車窗目送她的身影消失,這才收回視線發動車子。

隻是一抬眸,卻望見車前站著一道纖細的人影。

他微微擰眉,看著那道人影走到副駕旁,拉開車門也不問他便做進來。

“我剛從你家過來,看到和你一樣的車覺得好奇,所以過來看一眼,沒想到車主還真是你。”向朵怡望向他,“莛東,你沒有什麽要向我解釋的麽?”

藿莛東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目光直視前方:“解釋什麽?”

“剛才從你車上下去的那個女孩子,我都看見了。”隻是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藿莛東轉過頭來,目光冰冷:“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向朵怡被他漠然的態度激得拔高聲音,神情透著憤怒:“我看到我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想要個解釋,你卻說那又如何?藿莛東你到底什麽意思?你置我於何地?”

藿莛東神色一冷,微擰的眉越發緊蹙。

“我的事不在你關心的範圍內,你若想做藿家少夫人隻管做,我不會不同意,但除此之外,你想要的別的我都給不起。”

“什麽意思?”向朵怡心頭發冷,“你想讓我守活寡?”

“我說過你是自由的,離開藿家或是留下來隨你選擇,不過我事先申明,我永遠都不會碰你。”

向朵怡臉色全白。

他願意和她結婚,卻永遠都不會碰她,那不是比守活寡更殘忍?

“你也可以擁有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何必吊死在我身上?”

向朵怡冷笑,被他氣得全然不顧以往在他麵前塑造的溫柔形象,驕橫的一麵完全露出來:“你是想勸我放棄你,離開藿家?”

“聽不聽由你,你的事本來就和我無關。”他冷下聲,眉間隱隱浮現一絲不耐。

“我不懂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我有哪點不好?我家和你家是世交,雖然沒你家財勢大,但也算得上門當戶對,況且我對你死心塌地,你父母也很喜歡我,隻有我才是最匹配你的,你為什麽就不能試著接受我?”

藿莛東不想和她繼續談下去,沉聲道:“下車,我還有事。”

向朵怡目光定定的望著他,眼裏交織著滿滿的愛怨。

為什麽會有這麽冷漠的男人?

她守著他三年多,一直盼著他能回頭看她一眼,可她等來的是什麽?是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查出剛才從你車上下來那個女孩子是誰的。”她語氣堅定,隨即打開車門。

“管太多,你失去的就會越多。”

身後淡淡的聲音飄來,她僵住,然後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再回頭時,車子已經遠去。

暈黃的燈光下,她一張臉比慘白的月光更白。

交`接完回到診斷室,癱在軟椅上一動也不想動,包裏的手機響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她壓根沒有要接的意思。

偏偏敲門聲傳來。

她頭疼的閉一下眼,雙手覆上臉用力揉搓了一把,強打起精神說了聲請進。

門打開,走進來一道頎長的高大身影——黑色的西褲,淡藍的襯衫,領口敞開,袖口高高挽至臂彎處,露出右手臂上一截醒目的白色。

怎麽是他?

看到來人,岑歡懊惱的撫額哀號。

“怎麽不接我電話?”梁宥西走過來,長臂撐在她麵前的辦公桌上,高大的身影下壓,放大的俊顏險些貼上岑歡的臉。

她驚慌的後退,瞥到他眼裏的促狹,微微有些惱的瞪他:“不接就是不想接,這還用問?”

梁宥西挑眉:“脾氣這麽壞,你在生我的氣?”

岑歡想起那晚自己照顧他一晚,結果還被他那樣調戲,心裏就有氣,哼了聲把頭扭向一側,懶得理睬他。

梁宥西眯眼望著她,心裏猜想她是在氣自己昨天早上說的那些話,卻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別這麽小氣嘛,不就是昨晚沒來陪你麽?這不我今晚不就早早過來將功補過了麽?”

岑歡聞言心裏一驚:“你要在這裏陪我?”

“開心吧?”

開心你個大頭鬼!岑歡在心裏暗罵。

他如果真留在這兒陪她,那小舅來看到了還不折騰死她?

昨晚梁劭北打電話來他誤會成是梁宥西打來的,所以把她手機砸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後怕,小舅實在太暴力了,這也許是藿家人的遺傳吧?她記得大舅和外公也愛砸東西。

“看你開心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如果我說我媽約你明天去我家吃飯,你是不是更開心?”

“你媽約我去你家吃飯?”岑歡瞠大眼,滿臉震驚。

這是什麽情況?席院長不會真把她當她兒子的女朋友,當她是未來兒媳了吧?

“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她聽說了你上班的工作成績,很欣賞你,所以約你回家吃飯,也沒有別的意思。”怕她不去,梁宥西盡量事情簡單化。

可岑歡又不傻子,席院長約她回家吃飯,怎麽可能是因為欣賞她的工作能力?

“怎麽?你不會是想要我媽親自打電話邀請吧?她可是推了明天晚上的一個重要的應酬親自為你下廚,你好歹給個麵子吧?”

給你麵子,我就死路一條了。

岑歡心裏腹誹。

正當不知如何拒絕時,手機又響起來。

這下她立即起身拿包,把這通電話當救命電話,連看都不看來電顯示便立即接通,而那邊傳來一個低低的笑聲:“電話響一下就接了,就這麽想念我?”

意識到電話那端的人是誰,岑歡不爭氣的耳根紅透,心裏柔柔的一片,哼哼著想說什麽,卻隨即意識到梁宥西的存在,而硬生生壓下心頭的悸動,故做語氣平靜道:“什麽事?”

電話那端的男人一楞,若有所思道:“你那邊不方便接電話?”

岑歡真是佩服他的心思敏銳,輕輕回他:“我現在在忙。”

“嗯,我隻是告訴你,晚上可能不過去了,手機明天再給你。”

岑歡心頭一陣失落,不自覺脫口道:“你不來了?”

“怎麽?剛才還氣得不行,現在又想我來?”

“……”

“明天你下班我來接你。”他說完又補充一句,“剛才你下車被她看到了,雖然沒看清楚是你,但你小心點。”

話落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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