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藿太太3000

藿太太(3000)

小丫頭出水痘加上過敏,身子一熱,渾身癢得不行,整晚都翻來覆去睡得很不安穩。

岑歡才迷迷糊糊睡著沒多久,就被身邊的動靜擾醒,睜眼就見一道黑影佇立在床前,她當時忘了藿莛東也在,嚇了一跳,急急爬起來,卻聽黑影開了口,“怎麽了?”懶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岑歡懸高的心放下來,撫著額坐在**,暗惱自己嚇自己。

藿莛東放開小丫頭的手去開了燈,岑歡有些不適應的閉上眼,一會後再睜開,藿莛東已經重新捉住小丫頭的小手,阻止她抓傷自己。

“你一直沒睡?”她問他,語氣溫柔。

藿莛東點頭,望著燒得臉頰紅紅的小丫頭神情凝重:“她好象比之前更燙了?”

聞言,岑歡連忙去探女兒的頭,果然燙得嚇人。

她急急下了床穿上鞋往外走:“應該是被抓破損的皮膚感染了,我去叫醫生。”

一會有護士進來重新給小丫頭測體溫,值班醫生知道岑歡是同行後,並不介意她查看小丫頭的病曆,而且采納了一些她對兒童水痘治療的方法。

折騰到天亮,小丫頭的體溫才終於降低了一些。

“她這種情況可以坐車麽?”

岑歡正在給仍熟睡的女兒把手指頭一個個包起來,避免她抓破皰疹讓感染變嚴重,聽他這麽問楞了一下,“去哪裏?”蟲

“回市裏的醫院。我看這裏的醫生水平不高,連個燒都退不下來,孩子燒壞了怎麽辦?”

“出水痘有一個自然過程,一般都要7到10天,期間發燒是正常的,隻是她有些過敏,一癢就去抓導致感染,所以才燒得頻繁些。”

“她能不能坐車?”藿莛東重複那個問題。

“能是能,不過——”

“能就行了,我去給她辦出院手續。”藿莛東打斷她,然後離開病房。

岑歡啞然。

出院手續很快辦好,岑歡打電話和母親說清楚事情原委,上了藿莛東的車後才想起自己租的那輛車。

“我讓人來開回去就行了。”藿莛東說著斜她一眼,“當初說送你一輛車你還拒絕,現在去租車你也不嫌麻煩?”

岑歡想起上次他要送自己車的原因是因為剛和自己上過床,不由回敬他一記白眼:“動不動就送價值百萬的東西,你倒真大方,也不怕虧死。”

藿莛東沒料到她這麽直接,瞥了眼她壞裏睡得極沉的小丫頭,嘴角微傾:“那我隻好采納你當時給我的那個提議。”

岑歡一楞,“什麽提議?”

“多做幾次撈回本來。”

他話音剛落,岑歡隻覺身體裏的血液齊齊往上湧,臉頰瞬間紅燙如火。

這人,明明之前還因為小丫頭的事臉色難看得讓人不敢靠近,這會卻又能說出這麽無恥的話,前後的反差大得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是同一人。

她轉頭看向窗外掩飾自己的羞窘,卻突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她當初進醫院時給人事部長的個人簡曆上寫的是未婚單身,醫院裏除了梁宥西外並沒有人知道她有個女兒,這次她把女兒帶回來,瞞肯定是瞞不住了,她也不在乎別人會嘲笑她,隻是擔心女兒在聽到那些閑言碎語後會不快樂。

身邊的小女人突然沉默,藿莛東微訝。

“怎麽不說話了?”他問,目光專注鎖定前方的路線,並沒有看她。

岑歡回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不知從何說起。

“你是不是擔心小丫頭的事會被你同事知道?”

心事被他一語猜中,岑歡明顯詫異。

“你放心,我已經和婦幼保健院那邊打了招呼,他們已經準備好單獨的房間,隻要不和你們醫院打交道,自然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岑歡沒想到他短短時間就已經將一切準備妥當,為女兒的事情跑上跑下四處打點,如同一個負責的丈夫和一個份外寵愛孩子的父親,讓她看得一時失神。

怕吵醒小丫頭,藿莛東把車開得很穩,速度也減慢許多,兩個多小時才達到市區。

果然如他所說,一到婦幼保健院,立即有人安排,就連正副院長都出動,態度熱情得讓岑歡頭皮發麻。

她並不知道,這是因為藿莛東會給院方捐一棟住院大樓的效果。

“藿總放心,我院對治療兒童水痘很有一套,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好轉康複。”

岑歡自己是醫生,不管醫術如何,從來不會對病人打包票,她聽這位正院長說得這麽果斷,不由挑了下眉,恰好被對方看到,以為她不信,笑了笑。

“藿太太,您放心,我們到時會還您一個健康活潑的寶寶。”

一句藿太太,叫得岑歡顏麵一抽,否認不是,不否認也不是,尷尬的抱著女兒手足無措。

耳邊聽得一聲低笑,她抬眸,瞥到身旁的男人嘴角勾起的一尾輕淺的笑弧,心頭驀地一陣悸動,蔓延開一絲甜意。

院方給小丫頭準備的是單獨的高級病房,裏頭設施一應俱全,給岑歡一種不是進入病房,而是進入高級賓館的感覺。

把女兒安置好,她打電話給胡任海又請了一星期假,藿莛東也因為公司的事情回了公司一趟,再返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個大包。

“這是你換洗的衣服,還有吃的。”

岑歡看了眼是自己平時穿的,猜想他是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拿了套衣服進浴室梳洗。

病**,小丫頭早已經醒來,病懨懨的躺著。

她見了藿莛東,還記得他是那個帥帥的說喜歡自己媽咪的舅爺,虛弱的朝他笑了一下,軟軟的喚了聲舅爺。

藿莛東回她一笑,走過去,俯身輕撫她柔軟的棕發。

“舅爺,我不舒服,好難受好難受。”小丫頭說兩句就已經淚眼汪汪,兩條小手臂從被子裏鑽出來,伸手要藿莛東抱。

“乖,等病好了就不難受了。”藿莛東抱過她,軟軟的小小一團圈在懷裏,實在沒什麽重量,尤其是高燒後小臉明顯凹下去,讓人看著就心疼。

“那要什麽時候才好?我想去玩~”

“過幾天就好了,等你病一好,我帶你去遊樂場玩。”

“還要過幾天呀……”小丫頭失望的哭喪著小臉。

“幾天很快就過去了,要有耐心。”

小丫頭窩在他懷裏不吭聲了。

“餓不餓?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想吃什麽?”藿莛東轉移她的注意力。

小丫頭瞥了眼他帶來的水果和糕點,沒什麽食欲的搖頭。

“那你想吃什麽?”

“我想喝會冒泡的汽水,每次我說,叔叔就給我買。”

聽她又一次提起秦戈,藿莛東多少知道了秦戈這些年對這對母女的幫助和影響到底有多大。

岑歡洗過澡出來,聽女兒要喝汽水,連忙阻止:“橙橙,這幾天都不能喝汽水,不然身上會長更多的皰皰,你餓了先吃粥,等病好了,媽咪再給你買汽水喝。”

也許是知道反駁也沒用,小丫頭也懶得再吭聲。

岑歡哄著女兒吃了些粥,因為一直低燒身體困乏,醒來才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又睡著了。

岑歡自己吃了些東西,注意到藿莛東身上還是昨天那套衣服,想想他那麽愛幹淨的一個人,卻陪著自己和女兒一直呆在醫院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不由心頭一暖。

“小舅,你回去洗個澡忙你自己的事情吧,這邊你都安排好了,我有事再打電話給你。”

藿莛東看過來,因為連著兩晚沒睡,眼底浮現明顯的血絲,而神情也略有些疲憊,連眼角的細痕都顯露出來,添了一抹滄桑,雖然更顯男性的魅力,卻也讓岑歡意識到時光的流逝。

轉眼兩人居然斷斷續續糾纏了六年多,每一次的放棄,結果都換來更狂熱的糾纏。

岑歡靜靜凝望著他,突然覺得鼻酸,手不自覺撫上他的臉,眷戀的勾勒他的五官輪廓。

在她的手指停留在他嘴唇上時,他忽地張口一下含住。

岑歡心驚,下意識想抽回,卻被他捉住手腕,而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被他帶入懷裏。

“想趕我走?”低沉的嗓音貼著耳畔滑過,溫熱的氣息刷過她的顏麵,她身子一僵,想說什麽,剛啟口,就被吻了個結結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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