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拜你所賜3000

拜你所賜(3000)

(?)

梁宥西剛做完一台手術出來,回到辦公室看到佇立在窗前的男人,真真是楞住了。因為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來找他。

“走錯科室了吧?”他進去關了門,不冷不熱的調侃了一句。

藿莛東轉過身,將手裏的信封遞過去。懶

梁宥西睨了一眼,並沒接。

“什麽東西?”他打量信封的厚度,眼微眯,“錢?”

不過他給他錢做什麽?

藿莛東一言不發,從信封裏抽出幾張照片遞到梁宥西眼前,後者臉色瞬變,抓過他手頭的照片和信封,一股腦兒全部倒出來看了遍。

那個混蛋!那天他明明砸了他的相機,怎麽還會有這些照片?而這些照片又怎麽會在藿莛東手裏?

他抬眼看向神色冷沉的男人,目光一閃,將照片全部裝回信封裏,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拿這些照片給我看,是打算興師問罪?”他問得漫不經心。

“拍照片的人說是你主使的。”藿莛東淡淡開口。

梁宥西一笑,“所以你來找我?”

“我找你是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而我心裏已經知道是誰主使那個人跟蹤岑歡。”

“你想知道為什麽不直接去問岑歡?”

“如果她會說,那天就根本用不著找借口騙我。”

梁宥西點頭,“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既然她自己都不想說,那我又何必多嘴,況且,那天發生過什麽事,這照片上不是明擺著的麽?”蟲

“比起這些照片,我更相信你的說辭,因為有些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而且他相信岑歡對他的感情,絕對無二心。

“嗬,真是個理智的男人,別說是身為女人的岑歡,連我都開始有些喜歡你了。”梁宥西喝了口水,拉開一隻抽屜,從裏頭摸出一顆奶糖。

“要麽?她給我的。我一直不舍得吃,如果不是天氣冷,放了這麽久估計都要化了。”他自顧自的剝了一顆放進嘴裏。

麵對他這種打太極的態度,藿莛東撫額,眉間隱隱透著一絲不耐,“梁先生,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情,這對岑歡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梁宥西自那天送岑歡回藿家以後,這幾天都沒聯係過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原本是打算不想再介入她和藿莛東之間的感情中了,可現在聽他提起,終究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她這幾天怎麽樣?”

“很糟糕,情緒低落,而且病了幾天,之前我和她在倫敦時還好好的,這幾天突然變成這樣,我猜你應該知道答案。”

梁宥西冷笑,“她是你同床共枕的女人,你卻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而情緒低落甚至大病一場,還說什麽愛她給她幸福?如果她再繼續呆在你身邊,我想她離死不遠了。”

藿莛東心頭一震,臉上卻是神色不改。

“我愛不愛她,她幸不幸福,這就是我和她的事了,我隻是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實在看不慣他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態,仿佛世人都要受他差遣使喚一樣,梁宥西比他更不耐煩的起身就要離開辦公室。

“我想你也不希望看著她的情況繼續糟糕下去吧?”藿莛東淡淡一句止住他的步伐,“她現在變得特別安靜,大多時候都不說話,心事重重,晚上也睡不安穩,整晚都做噩夢,人也瘦得很明顯。”

梁宥西聽他描述岑歡的現狀,難以想象原本就瘦的她再瘦些是什麽模樣。

“藿莛東,你若想她好,就請你捫心自問,自己對她做了什麽,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拜你所賜!”梁宥西疾言厲色,心裏滿滿對岑歡的心疼和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憤怒。

“你知不知道她選擇和你在一起要麵對多大的心裏壓力?而她還總是為你著想,明明心裏苦得不行偏偏還要強撐,我就不懂你到底哪點比我好,能讓她這麽死心塌地的愛著?我當初說過你能給她的我都能給,你不能給她的,我也能給,可她卻不選我。”

“因為有一樣東西,隻有我才能給她,而那樣東西,是她最需要的。”

梁宥西一楞,隨後意會他指的是什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說的愛。

岑歡需要藿莛東的愛,而這是他唯一給不起她的東西。

他冷笑,“你能給她愛又如何?現在恰恰就是你的愛把她給害了,而我不在乎她愛不愛我,隻要她願意投入我的懷抱,我就能給她一個安穩而溫暖的家,給她一份光明正大的愛情,這些,你給得起麽?”

藿莛東望著他充滿挑釁的眼神,眉頭微微一擰,也不答他,拿了桌上的信封作勢要離開。

“怎麽?不想知道那天我和她發生過什麽事了?”

藿莛東不語,徑直走到門口。

“你要麽放開她,要麽帶她離開這裏吧,她這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誘發抑鬱症,到那個時候,我怕你後悔都來不及。”

藿莛東頓了頓才開口,“我不會讓她誘發抑鬱症。”

“你以為你是神,你說不會就不會?”梁宥西沒好氣的反駁,“我知道你在商場上翻雲覆雨隻手遮天,可有些事情是你根本就無法掌控的,就像岑歡那顆**的心,你能掌控它讓她想什麽不讓她想什麽嗎?”

“你說這麽多,無非是想勸我和她分開。隻是你與其勸我這些,不如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我,或許更有用。”

梁宥西見他居然誤會自己一片好意,不禁切齒冷笑:“我怕你知道了承受不起那個打擊!”

這句話讓藿莛東神色一變,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他回頭,神情嚴肅的望著眼前可謂是自己情敵的男人,開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梁宥西深吸了口氣,苦笑,“我該怎麽說你們才好呢?一個要我瞞著,一個卻不斷追問,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

他走回辦公桌前,拿筆在一本處方箋上寫下幾個字,隨後撕下,走到藿莛東麵前,把處方箋塞到他手裏,然後不再看他,徑直打開門走了出去。

藿莛東掃過處方箋上那幾個墨黑的字跡,心髒似被利器刺穿了般,難以忍受的疼痛自胸口蔓延開。

他僵在那裏,許久都無法動彈,而那雙懾人魂魄的黑眸裏原本噙著的淡定從容卻被心痛、懊悔,和難以言喻的痛楚取代。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漸漸收斂情緒,離開梁宥西的辦公室。

眼看還有幾分鍾就到下班時間了,岑歡收拾幹淨辦公桌麵,正準備打電話給藿莛東,讓他來接自己,沒想到敲門聲響起。

走去開門,門外張著一個讓她意想不到會出現的人。

“小珧?”她望著滿臉笑意的男孩,眼裏滿滿的詫異。

“歡姐姐,沒想到是我吧?”

小珧嘻嘻笑了笑,“你快下班了吧?我可是掐表過來的。”

掐表?岑歡一楞,“你是特意過來找我的?”

“嗯,我也是受人之托來找你,走吧,他們在等著呢。”小珧說著要來攬她的肩。

“等等,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他們是誰?找我做什麽?”

“你跟著去見了就知道了,是你認識的人哦,保證你見到他們會很開心。”

岑歡被他強拉著,腦子一片混亂。

“你等一下,我還沒拿包。”

她撥開小珧的手,返回去拿了包。

“小珧,是不是你爸媽?”岑歡記起羅美微曾說過要她和他們一家人吃個飯,不由問。

“當然不是,你又不認識我爸,而且我爸不在國內。”

“那是誰?”

“歡姐姐,你別問了,我保證這是一個驚喜。”小珧一臉神秘。

岑歡皺眉,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小珧要帶她去見誰,反而忘了打電話給藿莛東。

岑歡上了小珧的車離開醫院,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在一棟豪華別墅前停下。

“小珧,這是哪裏?”

“我家啦,走吧,下車,答案就在裏麵哦。”

望著前麵這棟華麗氣派的別墅,岑歡卻有種進入鬼屋的錯覺,眼皮不時跳幾下,讓她心裏非常不安,預感到會有什麽不詳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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