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望你成全3000

望你成全(3000)

岑歡被他用力的壓製在冰冷的金屬牆壁上,他帶著怒氣的唇狠狠的**著她的,火舌輾轉在她口中刺入摩擦,不顧她的疼痛、抗議、掙紮,牢牢地將她鎖在自己和金屬牆壁間,狂肆掠奪。

兩天一夜不曾進食,加上經曆過一場惡鬥以及噩夢不斷,岑歡瘦弱的身子根本使不出半點力氣推他。懶

她放棄掙紮,閉上眼斂去臉上所有情緒。

藿莛東停下來,卻仍壓製著她的身子,甚至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逼得岑歡重新睜開眼和他對視。

他神色森冷,燃著暗焰的黑眸銳利如豹,死死盯著她那雙水眸裏釋放出的漠然和無所謂。

“電梯裏有攝像頭。”岑歡冷然提醒他。

藿莛東望著她不動,岑歡在他眼裏清晰的看到麵無表情的自己——陌生得讓她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在麵對自己自始自終都深愛著的男人時,她竟然可以如此冷漠。

“岑歡,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良久後才將燥動的情緒壓下些須的藿莛東開口,濕熱的呼吸拂過岑歡的臉頰。

岑歡緩緩眨了下眼,語氣淡然,“你可以放開我再說麽?我冷。”

她身上僅著醫院的病號服,出了病房沒有暖氣,身上的體溫流失得很快,加上這會被他壓在冰冷的金屬牆壁上,她感覺自己整個背部都是冰冷的。

藿莛東微微往後退一些,環在她腰上的手卻始終沒離開,仍然將她摟在懷裏,隻是兩人的位置對調。蟲

岑歡知道掙紮也沒用,卻再次提醒他電梯有攝像頭。

這次,藿莛東不得不鬆手,然後脫下外套往攝像頭上一甩,穩穩遮住。

在他轉身時,岑歡開口,“你要說什麽就這樣說吧。”

藿莛東頓住,英氣逼人的眉宇因她語氣中的疏離而擰攏。

他深深凝視著她蒼白的俏顏,聲音低柔的把隱藏在內心深處多時的感情濃縮成三個字,“我愛你。”

原本沉悶的氣氛忽然有了轉變,因為岑歡笑了。

可藿莛東在她眼裏看到的卻不是開心或者驚喜,而是自嘲和譏諷。

“你愛我?”

岑歡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這個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說愛她——在她已經決定要徹底和他了斷的時候,在她心力交猝沒有餘力再去愛的時候,在她因他而千瘡百孔卻欠下另一個男人情債今生都無法償還的時候。

人人都說藿氏的懂事長兼總裁睿智內斂、沉穩精明,功於心計、算無遺策,時至今日,她才真正見識到他的精明。

因為窺清她內心的想法,所以他想用這三個字將她套牢。

她搖頭,眼淚落下來,嘴角卻是彎著的,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在哭還是在笑。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傷她而不自知,等到察覺她要離開了,他才施舍給她一絲溫情。

可她不需要了,不想要了,也不能再要了。

再內心強大的人也經不起一傷再傷。更何況,她的內心其實比誰都脆弱,比誰都需要嗬護。

“我們放過彼此吧。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各自重新開始,好好生活。與其都痛苦,不如早早了斷,就當——”

“我不準!”藿莛東低聲打斷,神色冷沉如寒潭,連額角的筋絡都清晰綻了出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也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所以你同意或者反對都無關緊要。”相較他的憤怒,岑歡冷靜得過了頭。

而心口那處分明陣真銳利的疼。

“而且,”她勇敢的望著他,目光絲毫不避讓,澄淨得刺眼,“我們已經分手了,還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忘了麽?”

淡然的一句,卻似根刺紮在藿莛東心尖上,疼到不能自己。

當初的放手隻是權宜之計,是想在找到女兒後再給她一個驚喜,然後再讓她回到他身邊。

隻是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麵。

如果……

悔意剛在心裏滋生,他立即壓下,不允許更改自己的決定。

一步錯,步步錯,事已至此,再無退路,隻能將錯就錯,置之死地而後生。

隻是如今她豪不留戀的要離開,轉投他人的懷抱,他怎麽能忍受獨屬他的愛與別的男人分享,怎麽能忍受別的男人牽她的手,親吻她的唇,愛`撫她的身體……

“岑歡……”他艱澀啟口,發覺自己這一刻竟然喪失了為自己辯解的語言能力。

岑歡不看他,因為他掙紮的神情和慌亂的眼神讓她痛。

“我們……我們能不能……不走到這一步……”難得終於說出口,語氣竟然還透著一絲近乎哀求的挽留,“我知道你恨我對你的欺瞞,可我那樣做的出發點是不想再讓你受傷害……當初答應分手,是怕你情緒失控誘發抑鬱症,但我沒想過要放棄你。”

“我理解你不想讓我再受傷才隱瞞我有關女兒被綁架那件事,你怕給了我希望到最後換來更徹底的絕望。我是真的理解你這麽做的理由。”

“可理解歸理解,我內心卻希望你能在得知事情真相時告訴我,即使到最後的結果是讓我更絕望,但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有勇敢撐下去的動力。”

她抬眼看他,“是你一次又一次錯過了和我袒承的機會。而如今女兒是因你而遭綁架遇害,你要我日後怎麽麵對你?”

偉岸的身形驀然一震,“你……怪我引來了仇人的報複連累了女兒?”

岑歡不再做聲。

怪或不怪又如何,她始終做不到恨他。能夠冷靜下來當麵說清楚,以後各行其路,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執意要斷?”他再度開口,等待回應的間隙眼底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悄然掠過。

“望你成全。”

清冷的黑眸難掩失望,卻努力克製幾度欲抓狂的情緒。

猶記得某年某月的某個夜晚,醫院的門口,她淚眼婆娑地說成全,成全他和向朵怡。

如今她又一次開口說成全,卻是要他成全她從他的生命中剝離。

“我辦不到。”

讓岑歡意外的,他這次竟然沒再說‘隨便’。

“你愛我,隻是目前發生了太多事情,你需要時間冷靜,我給你時間,你要冷靜多久都可以。但絕對不是一刀兩斷。”

“我說了你同意或反對都無關緊要。”岑歡語氣淡淡的,明顯疲憊,“就這樣吧,別再彼此折磨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累麽?”

“我送你回房休息。”藿莛東避而不答,傾身探向電梯按鍵,一聲輕鳴後電梯重新啟動。

“謝謝,不用。”

岑歡的拒絕並沒讓藿莛東退縮,他拿下外套給她披上,岑歡卻不領情的推開。

“他母親或許在病房等我,如果你不覺得碰麵會尷尬,我無所謂。”

藿莛東還沒回答,這時梯門打開,等了許久電梯的護士急匆匆跑進來,也不懂得察顏觀色,好死不死的偏偏站在藿莛東和岑歡之間,硬生生將兩人隔開。

藿莛東蹙眉,岑歡卻輕吐了口氣。

幾分鍾後電梯在婦產科停下,岑歡忽然響起什麽,像是中邪一樣驚慌的看向藿莛東——他昨天來醫院看她,應該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吧?

站在兩人中間的護士瞥了眼岑歡,又看看藿莛東,皺眉,“沒有人要出去嗎?那我關梯門了哦。”

伸手欲按關門鍵,卻被一隻修長的手臂攔住。

岑歡急忙走出去,而藿莛東隨後走出。

“等等,”藿莛東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機自自己外套的口袋裏掏出來遞到她手中,“這是你的,你如果實在不想要就把它扔進垃圾筒裏,我現在去給你買你喜歡吃的榴蓮慕司包。”

來不及拒絕,他已經鬆開她的手轉身大步走向電梯。

岑歡望著手心裏躺著的手機,歎口氣走向病房。

“岑醫生,席院長交代,你一定要喝完那些雞湯。”知道岑歡曾經在醫院工作過的護士見了岑歡傳話道。

岑歡一笑,點頭道謝。

“岑醫生,你都懷了梁醫生的寶寶了,那你們是不是要奉子成婚?”

另一個護士突然開口問。

岑歡有些僵硬的牽了牽嘴角,沒說什麽,徑直走向自己那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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