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我打算和他離婚3000

我打算和他離婚(3000)

開車去醫院途中,梁宥西仍在回味關夕的愛心早餐,嘴角始終噙著一抹不自覺的笑。

其實他並不喜歡吃壽司,尤其討厭生魚片。

不過他不忍心看到那丫頭失望,畢竟是花了她四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沒想到竟然一口氣把所有壽司都吃光了,而且感覺還不錯。

手機響起,他打住思緒,拿過手機見來電顯示來自溫哥華,眉擰了擰,立即接聽,而電話那端傳來一口地道地加拿大英語。

十多分鍾後掛了電話,他眉頭舒展開來。

電話是溫哥華那位皮膚科權威打來的,一開始他還擔心對方打電話來是要告訴他接受試驗的那個病人放棄了治療,沒想到恰恰相反,原本不能自主進食的病人熬過了最初的三天後狀態居然大有好轉。

雖然目前還看不出療效,但至少那個病人願意繼續接受試驗,而他相信,好運會站在關夕這邊。

到了醫院剛把車停好,電話又響起,而來電人是母親。

“你今天沒上班?”電話一通,那端立即傳來席文絹的聲音。

“剛到。”梁宥西邊說邊走向住院大樓。

“你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梁宥西掃了眼暗下去的屏幕,想起早上父親也打過電話給他,不知道母親現在叫他過去是不是要和他說父親的事情?

來到母親的辦公室,敲了幾下後也沒等裏頭回應便徑直推門而入,沒想到居然和門內來給他開門的人撞個正著,對方踉蹌了幾下沒站穩,眼看著身子往後仰,梁宥西及時伸手拉了一把,而對方在他拉住自己後順勢往前撲來,跌入他懷裏,頓時馨香撲鼻。

皺眉看清楚懷裏的人是誰,梁宥西立即鬆手將其推開,俊容沉下來,一臉不悅。

程馨榆似料到他的反應,勉強笑了笑:“謝謝。”

梁宥西不看她,卻轉向望著這一幕的母親,語氣有些嘲諷:“您想代她約我在電話裏直說就行,何必把我叫到您的辦公室來?”

“你誤會伯母了,她找你和我無關。”程馨榆搶先開口替席文絹解釋。

“那你怎麽會在這?”梁宥西毫不客氣的質問,“別說又是來看你朋友,順便來和我媽聊天。”

“梁宥西,你對馨榆說話能不能客氣點!”席文絹起身走來,責備的瞪了眼兒子,才又看向程馨榆道:“馨榆,對不起,害你被誤會。”

“沒關係,伯母,那您和宥西談,我先去看看我爸。”

“好。”

程馨榆看了眼沉著臉的梁宥西,沒說什麽,打開門走了出去。

“你怎麽對馨榆像對仇人一樣?”程馨榆一走,席文絹便不滿地對兒子發火,“她哪點不好讓你看不順眼了?”

“她好不好和我有什麽關係?倒是您,如果您還是想撮合我和她,以後我不會再接您的電話。”梁宥西語氣冷漠。

“你!”席文絹被兒子的話氣得咬牙。

“您還有沒有別的事?如果沒有我就走了,我中午有手術。”

“那你知不知道中午要做手術的人是誰?”

梁宥西皺眉,“我雖然還沒看病人病曆,不過是誰都不重要,我隻管做我的手術,保證手術質量,其他和我無關。”

“西西,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冷漠了?是不是一定要和我針鋒相對你心裏才舒服?”席文絹失望地望著他,“你越來越像你爸爸,你們父子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樣。”

“媽,早上爸打過電話給我。”

席文絹一楞,隨即沉下臉來:“他打電話給你是不是因為關家向他反應你對關夕不好?所以他要你好好對關夕?”

“他讓我有時間多陪陪您。”

“哼,他這是做賊心虛。”席文絹冷笑。

“媽,我聽爸說您懷疑他在外麵養了別的女人?”

“不是懷疑,是肯定!”席文絹目露恨意,“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又仗著我和他不在同一座城市,認為我不可能知道他在外麵養女人。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女人會不安於做情/婦,所以找到我攤牌,希望我和你爸爸離婚,成全他們。”

梁宥西震驚。

他雖然對父親沒什麽好感,但也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席文絹深吸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繼續道:“我打算和你爸爸離婚。”

梁宥西看向母親,眼裏卻並無一絲驚訝。

他諳知母親的脾性,不會委屈自己守著一個變了心的男人。

“媽,事情都沒弄清楚,難道您就憑那個女人的片麵之詞就定了爸的罪,要搞到要和他離婚?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你說要怎麽做才不草率?事實擺在眼前,你爸爸還滿口狡辯,難道你要我找到那個女人讓她和你爸爸當麵對質?不好意思,我這麽大年紀了,丟不起這個臉!”

“如果這純粹是一場誤會呢?”他反問母親。

“什麽誤會?你不用替你父親解釋了,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冠上他人情/婦的頭銜毀自己清白亂說一通?”

“您忘了爸是什麽身

份?想拉他下台的人多的是,所以不排除這個可能。”

“隨便你怎麽認為,總之我已經決定和他離婚。”席文絹語氣堅決,又說:“你和宥珊已經各自成家,不存在於誰跟誰,所以就算我們離婚對你們也沒什麽影響。”

“那倒是,反正我和宥珊也沒享受過父愛母愛。”梁宥西自嘲一笑。

席文絹蹙眉,“我雖然沒怎麽管過你們兄妹,但一直有請保姆照顧你們,該給你們花的零用錢也從來沒少過,我在你們身上付出的並不比其他母親少,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是什麽意思?”

“保姆和零花錢無法代替父愛和母愛,您比其他母親多付出的隻是給我們的零花錢,而不是您的關心和溫暖。”梁宥西說完長籲口氣,揉了揉發痛的額際繼續說,“如果您真的決定了和爸離婚,又保證自己不會後悔的話,那您隨意。我走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關夕了?”席文絹突然開口。

梁宥西一怔,困惑母親怎麽會突然把話題扯到關夕身上。

“聽你們科室的主任說,你請了一星期假,是不是為了陪關夕?”

“不是。”

“不是什麽?不是喜歡關夕還是不是在家陪她?”

母親的問題讓梁宥西有些頭疼,“媽,您先解決您和爸的事,我和關夕就不勞您操心了。隻要您不再讓程馨榆在我們之間插一腳,我保證我和關夕會過得很好。”

席文絹望了他好一會才轉開眼。

“上次關夕生日我去找她,的確是想讓她離開你,所以我要她和你離婚。”她轉身走向落地窗,沒注意道梁宥西忽然變色的臉,接著說:“其實我不討厭關夕。當你為了她而對我疾言厲色時,我才明白自己做錯了。我擔心你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會一輩子不幸福,所以才想撮合你和馨榆,要你和關夕離婚。但我沒去細想,就算你和關夕離婚轉而和馨榆在一起,也未必就能幸福,因為你同樣不愛馨榆。相反你現在和關夕似乎相處得很好,我又何必做惡人破壞你們的婚姻。所以我現在想通了,你們的事我不會再插手。”

沒料到母親居然會這麽說,梁宥西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至於馨榆,你剛才是真的誤會她了,她會出現在醫院是因為她爸爸患了腦血管瘤。”

“所以,中午那台手術的病人是她爸爸?”

席文絹點頭:“馨榆的事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她。”

梁宥西撇撇嘴,心想如果不是程馨榆對他有非份之想,也不會受母親挑/誘。

他之前對程馨榆並沒什麽印象,所以談不上討厭,這次是因為她明知道自己是有婦之夫卻還來招惹,他想不討厭都難。

“你去忙你的吧,我馬上要去開會。”席文絹開口。

梁宥西點頭,走到門口卻又頓住,“媽,其實我還是希望您能和爸好好坐下來談談,至少要百分白的確定,才至於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席文絹回頭望著兒子的背影,難得地笑了笑,“我會考慮你的這個建議。”

梁宥西還想再說什麽,遲疑了一下,最終隻是說了句‘我走了’,便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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