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受寵若驚3000

受寵若驚(3000)

“兩年?”席文絹輕嗤,“這兩年會發生什麽誰都無法預料,你就那麽肯定你兩年後還會再回國?”

當初還是她左求右求又放下狠話如果他不回國她就當沒他這個兒子,他才不得已回來。而如果辭職後去國外生活兩年,那不等於是放他自由?到時候他不回來自己還管得了他麽?

“媽,您如果是擔心我到時候不肯回國那就未免太杞人憂天了。您忘了我是帶關夕一起出國?而關夕對於關家來說意味著什麽?他們會允許我獨自霸占關夕?”就算關家兄弟肯,但關家二老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哼,以關夕喜歡你的程度,到時候你若是唆使她和她家人說讓你們留在國外,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梁宥西嘴角一抽,飛揚的眉眼卻是有些得意。

誰都知道關夕有多喜歡他,這種感覺真是好得難以形容。

“不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辭職的。”席文絹潑他一頭冷水,把削好的蘋果遞過去,隨後起身要去廚房幫忙。

“媽,您不是想要抱孫子?等關夕身體好了您馬上可以如願以償。”

席文絹頓了頓,回頭,“我沒說不讓你帶關夕去溫哥華,隻是不讓你辭職。”

梁宥西對於母親不信任自己的態度感到無奈,卻也沒再說什麽,整個身子往後陷入柔軟的沙發背靠上,咬了一口蘋果,清新香甜的味道齒頰留香。

食物的誘/人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時,席文絹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來催促梁宥西回房看關夕醒來沒有。

回房瞥了眼**仍在熟睡的人兒,梁宥西雖然還想多讓她睡會,但父母考慮到她的身體原因特意跑到這邊來下廚慶祝他出院,他也不好讓父母等。

俯身撥開她頰邊的發絲,指端碰觸道的肌膚細滑而富有彈性,手感好得讓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隨即唇滑至她的耳畔輕輕嗬著熱氣。

關夕迷迷糊糊覺得耳朵有些發癢,下意識伸手去抓了下,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嘴裏無意識嘟噥著:“別鬧了……好累……”

梁宥西好笑地搖搖頭,忽地扳過她的身子,然後精準攫住她的唇吻住,在她詫異時舌刺入她口腔裏纏繞住她的舌尖用力吮/吸。

關夕被他吻得有些呼吸困難,雙頰憋得發紅。

不得已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對上頭頂的俊顏,她有種想哭的衝動,明亮的大眼不一會便濕漉漉的噙滿水光。

梁宥西知道她是氣自己吵醒她,看她委屈得皺著眉,淚水在眼眶裏轉著圈要哭不哭的樣子,心裏實在心疼。

“爸媽在這邊,飯菜都快做好了,你先吃了飯再睡。”

關夕一楞,眨了眨眼問:“他們怎麽會過來?”

“慶祝我出院。”

“那二哥和絲楠姐來了麽?”

梁宥西挑眉:“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說的是我爸媽。”

“……”

“怎麽?傻了?”梁宥西咬一下她的唇。

關夕輕輕抽了抽氣,抗議般在他手臂上擰了一下。

“我是太意外了。”她是真的沒想到他父母會過這邊來慶祝。

雖然梁宥西住院期間,席文絹對她的態度一反之前的冷漠和反感,突然變得溫和可親,但她還是不確定席文絹對自己抱著什麽樣的態度。

“有什麽意外的?大家本來就是一家人。”

“哼,說得好聽。”關夕嘀咕一句,推開在**滾了兩圈才爬起來。

而僅一秒的時間,她又迅速鑽回被子裏去,隻因她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她想起兩人在浴室裏歡愛的那一幕,心裏猜到一定是梁宥西把她從浴室抱回床,然後什麽也沒給她穿就這樣把她塞入了被子裏。

梁宥西在她胡思亂想的當頭已經從衣櫥裏拿了另外一套家居服和她的內衣褲遞過來。

關夕卻有些遲疑,“穿這麽隨便不太好吧?”

“又不是去相親選美,要那麽正式做什麽?”頓了頓,“還是你想我親自給你換?”

關夕撥浪鼓一樣猛搖頭,接過衣服後自己鑽進被子裏摸黑穿。

梁宥西暗挑眉,環胸站在床前。

過了會才見被子拉下,露出來一顆黑漆漆的小腦袋。

在他的注視著,關夕下床進浴室梳洗,卻又不放心的回頭,“你要等我,不準先出去。”

梁宥西笑,“怎麽?醜媳婦怕見公婆?可是你見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誰怕了?我才不是怕咧!”關夕孩子氣地昂了昂下巴,哼了聲劃拉開浴室門走進去。

梁宥西輕歎一聲,在床邊坐下。

而手機忽然響起,陌生的鈴聲讓他有一刹那的錯愕,隨即才回神走去床頭矮櫃上拿起新換的手機。

來電顯示關家的宅電,他接通,那端緊接著傳來聲音,“宥西,你們什麽時候回來?老大老二都在,就差你和小夕了。”

梁宥西一楞,“媽,您們……不會是在等我們回家吃飯吧?”

“咦?我昨天去醫院不是和你說了今晚回家吃飯?”

“……”

梁宥

西揉著額,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怎麽了?是不是你不方便?”

“也不是不方便,隻是我沒想到我父母會過我們這邊來給我慶祝……”所以他左右為難。

“這樣啊?那就明天再回來也沒關係。”

梁宥西歉意的一再說抱歉,然後才掛了電話。

等關夕出來,他和她說起電話一事,關夕哼了哼,“我就說我爸媽怎麽可能知道你出院卻沒個電話,原來是你自己忘了。”

“走吧,別讓爸媽等久了,明天我們再回那邊。”

兩人離開/房間,關夕跟在梁宥西身後,莫名的手心一陣潮濕。

席文絹和梁敬升夫妻兩人分工合作,已經把五菜一湯外加一道甜點擺上桌。

關夕有些拘謹,站在梁宥西身邊緊張得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才好。

梁宥西睇她一眼,淺笑著握住她的手拉她坐下。

席文絹猜到關夕緊張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所以盡量微笑,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一些。而梁敬升顯然也是心裏開心,所以臉上沒有一貫的嚴肅,笑得像個慈父。

“小夕,聽說你很喜歡吃金針卷,試試爸爸做的比宥西做的好不好吃。”梁敬升拿公筷夾了一個放到關夕碗裏。

關夕呆了呆,有些受寵若驚地連忙點頭,然後夾起金針卷咬了一口,混合了金針菇和肉末以及各種醬汁的濃稠湯汁在口腔裏彌漫開,滋味好得想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

瞥到關夕驟然一亮的雙眸,梁宥西歎了口氣,睇向對麵的父親:“爸,我能在她麵前炫耀的也就隻有這道菜了,您這不是砸我招牌?”

梁敬升輕哼,“我是怕你質疑我的廚藝,所以特意挑你的拿手菜做來對比。”

梁宥西嘴角抽了下,抽了張麵紙給關夕擦拭嘴角溢出的湯汁。

這樣的舉動他做起來極其自然,一點也沒覺得奇怪,梁敬升和席文絹卻下意識對望一眼,在對方眼裏捕捉到一抹欣慰的笑意。

關夕有些害羞的睨了眼梁宥西,安慰他:“其實你做的也很好吃。”就算是他根本不會廚藝,做出來的東西難以下咽,她也會覺得是人間美味。

因為是他做的,因為她愛他。

“小夕,等你們從溫哥華回來就搬回家一起住吧?”席文絹開口,語氣溫和。

關夕震住,卻不是因為席文絹溫和的態度,而是……“我們還要去溫哥華嗎?”

她問梁宥西。後者奇怪的看她,“當然去,怎麽不去?”

“……”

她這些天一直沒聽他提起過,還以為他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概還要再過一個月的樣子就過去,而這套房子我打算賣掉。”

“賣掉?那正好你們明天就可以搬回家裏住。”席文絹說,也沒問他要賣房子的原因。

梁宥西搖頭,“我已經讓劭北在給我重新找房子。”他擔心關夕和父母住在一起會感覺拘束。

“你都說要去溫哥華兩年,現在買了房子那不是要空兩年?”

“也不一定要兩年,先買了再說。”

聞言,席文絹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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