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圓滿5000

圓滿(5000)

基於梁宥西對宋律揚的不友善,關夕為表歉意,對他格外照顧,整個用餐過程中都在為他服務,不是遞醬就是遞紙巾,兩人甚至還碰杯對飲,完全無視梁宥西的存在。

梁宥西越吃越鬱悶,看關夕對宋律揚笑得那麽甜,心裏越發覺得‘舅’字輩的男人實在可惡,總要跑來攪和他的生活。

這樣一想,他不禁埋怨起當初給他找房子的梁劭北,居然好死不死的那麽巧,找的房子不但和宋律揚同一個區,甚至連臥室都對著。

一想到以後每天早上關夕都會跑到陽台上去和宋律揚打招呼,他便覺得胸口氣血翻滾,有種想連夜搬家的念頭。

他陰沉著臉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本來打算吃完飯帶關夕出去轉一轉,此時卻完全沒了那份閑情逸致。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話落,他起身走向書房。

關夕望著他的背影,微微蹙了下眉。

宋律揚瞥她一眼,搬空酒杯裏剩餘的紅酒,淡聲道:“他在生氣,你不去看看?”

我還生氣呢。

關夕在心裏腹誹,卻搖頭沒說什麽。

之後兩人沉默許多,等吃完飯關夕收拾餐具進廚房刷洗,宋律揚在客廳站了會,然後走向書房。

“叩叩叩!”

敲門聲過後等了會不見裏頭的人開門,宋律揚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心想男人吃起醋來簡直幼稚得像個毫不講理的小毛孩。

又禮貌性的敲了幾下,仍是沒人開門後他旋開門把推門而入。

聽見開門聲,站在落地窗旁眺望窗外的梁宥西緩緩回頭,見進來的人是宋律揚,濃眉明顯蹙緊,心裏掠過一陣小小的失望。

他以為關夕在察覺他不開心後多少會來關心一下,沒想到來的反而是影響他心情的罪魁禍首。

他轉過身,雙臂交叉環胸一副慵懶的姿態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宋律揚,語氣不是很好道:“沒通過別人的同意便擅自進入私人房間,不知道這算不算犯法?”

宋律揚走過去,臉上的神情是一貫的漠然。

“你很討厭我。”

他單刀直入,用的是肯定句,直接得讓梁宥西一時有些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雖然他的確是討厭宋律揚,可被這麽絲毫不加掩飾的指出來,而宋律揚又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如果就這樣承認未免顯得自己太幼稚。

可他也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自然不會做否認的事,所以他一時為難要怎麽回答。

糾結間,又聽宋律揚說:“你討厭我是因為關夕對我很熱情?”

提到關夕,梁宥西臉色變得更凝重。

“她對你隻是禮貌性的熱情,是因為你以前救過她,你不要自作多情。”他語氣惡劣。

宋律揚不以為意的揚眉,“如果真是我自作多情,你又何必因為怕她喜歡我而討厭我?”

“誰說了我討厭你是怕她喜歡你?”

“你承認你討厭我了?”

“……”律師就是狡詐,難怪讓人討厭。

“關夕對我死心塌地,她就算對你好,也絕對不會喜歡你。”他強調,末了又補充一句,“就算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就算你喜歡她,但你們也沒有可能在一起,因為她的心在我身上。”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男人對他說過相同的話。

那時他愛著的那個女人的心的確不在他身上,而那句‘她的心在我身上’猶如一枚刺穿他心髒的利箭,讓他痛不欲生。

如今他希望這句話也同樣能讓眼前的男人感同身受,從而意識到關夕並不屬於他,然後對她死心。

奇怪的是宋律揚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波瀾不變,似乎絲毫不受他那番話的影響。

這讓他懷疑,宋律揚到底對關夕有沒有心存男女之情。

“你以為,我喜歡關夕?”略帶遲疑和不可思議的語氣。

梁宥西輕笑,神情夾雜一絲鄙夷:“喜歡就喜歡,別不承認,難道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感覺不出來?”

“那麽請問,你是怎麽感覺出我會喜歡關夕?”

梁宥西一楞,斂眉道,“宋律師,我知道你這張嘴能說會道,不過這種事你就不要狡辯了吧?”

“不存在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承認?凡事都要憑證據說話,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我喜歡關夕?”

見他這麽嘴硬,梁宥西有些惱了,“別逼我說難聽的話。”

宋律揚哼笑;“我在法庭上什麽難聽的話沒聽過?你倒是說說有多難聽?”

“……”

梁宥西發現和這男人爭辯簡直就是找氣受。

“你是不是早在兩年多前就知道我們住在你對麵?”

“不是。”他也是那天早上在陽台偶然瞥到關夕的身影,才知道他們居然同住一個小區。

“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不是?”

宋律揚頓了頓,然後才說:“你們兩年多前搬來的那段時間剛好我去美國出差,而我回來時聽表姐說你們已經去了溫哥華。那段時間我們連麵都沒碰過,我怎麽可能知道你們和我住同一個小區?

“而且我有早上在臥室的陽台做俯臥撐的習慣,如果那段時間我在家,你們也應該能看到。”

“所以那天早上並不是你故意偷窺?”而是在陽台做鍛煉?

“偷窺?”宋律揚輕扯嘴角,“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誣陷?”

“你真的不喜歡關夕?”梁宥西仍狐疑,畢竟宋律揚某些時候看關夕的眼神給他一種正在看戀人的感覺。

“喜歡。”

見梁宥西立即一副要發怒的表情,宋律揚又說:“我對她的喜歡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喜歡,你不要多想,不然我也不會特意向你解釋。”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麽說想降低我的警惕性,好更方便接近關夕?”

宋律揚忍不住失笑,“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認對關夕是男女戀人那樣的喜歡心裏才舒服?”

梁宥西不語,隻是盯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變幻中察覺什麽。

宋律揚大方的任他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自己,而後腦海裏忽地湧現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梁宥西。”

沒想到他會突然喊自己的名字,梁宥西微微一楞,回神時距離自己臉龐五厘米的地方多了張棱角分明的俊顏。

“你若真要我承認喜歡誰,那我不妨告訴你,比起對關夕,我對你更感興趣。”

“……”

關夕洗了澡出來,**的男人仍舊保持半個多小時前的平躺姿勢瞪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從床頭矮櫃的抽屜裏找出電吹風把弄濕的發尾吹幹,而平躺的男人在電吹風發出的‘呼呼’聲中翻了兩次身,仿佛正被什麽事情困擾著輾轉難眠。

吹幹頭發,關夕把電吹風放回原位,然後在他身邊躺下。

“在想什麽?”

她貼著他的背,手臂橫過他的胸口抱住他柔聲問。

梁宥西搖頭,摸索到她細白的手指閉著眼把玩,腦海裏卻反反複複回放某句話。

——比起對關夕,我對你更感興趣。

想起當時宋律揚說這句話時的神情,梁宥西禁不住一陣惡寒。

真是見了鬼了!

那個混蛋到底是在捉弄他還是真的喜歡男人?

思忖間聽得身後的女人問,“你今天都生了一天的氣了,怎麽到現在還在氣?”

說到這個梁宥西就氣,忍不住轉身和她麵對麵,凝著她的黑眸燃起一簇焰火。

“你明知道我在生氣也不安慰我?”反倒對別的男人卻有說有笑。

“因為我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從在歡歡姐家開始就一直氣到現在,連和小表舅說話都是句句帶刺,你這樣讓我很難堪。”

“你也知道難堪,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一副花癡的表情盯著藿莛東看得目不轉睛,又和宋律揚那麽親熱,我倒想問你你到底是愛他們兩個還是愛我?”

“……”

她哪有花癡的盯著藿莛東看得目不轉睛,不過是覺得那個男人很有魅力又用情至深所以多看了一眼而已。而說她和小表舅親熱就更冤枉了,她承認在吃飯時的確是因為想氣他而故意對小表舅表現得熱情了點,但那和親熱壓根就是兩回事吧?

“怎麽,沒話說了?”

“……我隻是覺得,你這醋吃得太離奇了。”關夕神色古怪的看他,彎著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

“沒想到你獨占欲這麽強,但凡我對哪個男人熱情一點你就以為我對那個男人有興趣,然後生悶氣,以前你可從來沒這樣過。”

梁宥西斜她,心想以前她因為身體原因,每天圍著她轉的男人隻有他,所以他才遲遲沒發覺自己對關夕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的獨占欲竟然這麽強烈。

“你呀,明明知道我愛你,為什麽還老是吃這些飛醋?”關夕戳著他的胸口數落,心頭卻甜絲絲的。

梁宥西抱著她沒吭聲。

“對了,你和小表舅在書房聊了些什麽?為什麽他離開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你,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關夕這句話讓梁宥西再次回到那個糾結了他一整晚的問題,神色頓地變得凝重。

“他有沒有女朋友?”

關夕想起昨晚在餐廳被小表舅嚇走的女人,搖頭。

“他也二十七八了吧?怎麽也不談個女朋友?”

“大概沒碰到喜歡的或者適合的吧,再說二十七八不大呀,二哥可是三十好幾了才結婚的。”

“那他父母不著急?”

“叔外公和他男朋友對這種事的態度應該比較開放——”

“等等!”梁宥西忽然打斷她,“你剛才說,誰男朋友?”

“叔外公的男朋友,也就是小表舅的生父,他們是戀人。”

猶如晴天霹靂,梁宥西被劈得渾身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消息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宋律揚的生父和養父居然是戀人!

而老子是同性戀,那麽兒子……

“你怎麽這副表情?該不會是歧視同性戀吧?”關夕咬一口他的嘴唇問。

“……”他倒不是歧視同性戀,但如果自己成為被同性戀覬覦的對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關夕見他又發楞,這次咬的力度重了些。

梁宥西回神,而關夕雙臂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他精實的腰,邊親吻他的唇邊模糊道:“我們生個孩子吧?”

梁宥西被她又親又蹭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下腹那處昂然挺立的勃發抵著她的小腹蠢蠢欲動。

“你身體剛好,不多玩兩年?”

“懷孕也照樣可以玩,而且爸媽他們想抱孫子想得緊。”她也很羨慕二哥和藿家那幾個漂亮可愛的寶貝,做夢都想自己生一個。

“……我考慮考慮。”

關夕一頓,小手往下摸索精準的握住他的那處滾燙,稍稍用力一握,便聽見一聲壓抑的輕哼從梁宥西口中逸出,而關夕狡黠一笑,下一秒鬆手,翻身背對著他躺下,一副要睡覺的姿態。

梁宥西傻眼,“不做了?”

“等你什麽時候考慮好了要小孩了再做。”關夕閉著眼回他。

梁宥西嘴角狠抽,額頭黑線直冒。

這丫頭居然威脅他!

瞥了眼下腹越發硬挺的那處,他深呼吸打算忍住不受她的威脅,熟料關夕忽地翻轉身麵對他,一條凝白光潔的**搭在他腿上,順著他的小腿一路往上蹭,與此同時一隻小手撩開她長及臀的睡裙裙擺,將她睡裙下不著一物的令人血脈僨張的光/裸美景完全呈現在他眼底。

梁宥西用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在關夕略涼的腳探入他腰間圍著的浴巾內,腳趾夾住他勃發的頂端時,仿佛聽到體內發出‘嗷’地一聲狼叫,然後一個翻身將關夕壓在身下,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嘴唇的同時,雙手捧住她的臀讓自己那處滾燙抵著她的柔軟沉腰深深埋入……

關夕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還沒等回過神來,身上的男人已經忍遏不住的開始狂猛撞擊和掠奪,在她體內興風作樂,掀起一***噬人的驚濤駭浪。

太強烈的愉悅感襲擊著兩人的感官,關夕緊攀住他的臂膀,雙腿纏著他的腰隨著他撞擊的動作迎合他。

梁宥西粗喘著邊火熱的親吻身下甜美的人兒,下身邊用力的出入。

每一次凶悍迸占都能聽到空氣中爆發的**相擊的拍打聲,和女人的輕柔呻/吟聲幾男人的粗喘匯合成一曲**糜而讓人熱血沸騰的美妙樂章。

不知過了多久,在梁宥西不時換著花樣姿勢一遍遍不饜足的掠奪,而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在體內匯聚成一股電流直逼兩人**的那處時,他本能的想退出她體內。

“別……”關夕懇求的抱住他的臀,小臉上滿是被情/欲肆虐的痕跡,說不出的嬌媚。

他心頭一悸,咬牙扣住她的腰一陣飛快的撞擊後在身下人兒的內壁痙/攣中,將一股灼熱的**淋漓盡致的釋放在她體內最深處。

……

高/潮的餘韻還未完全散去,關夕費力的抬起雙臂圈住趴在身上的男人的脖子,溫柔的親吻他汗濕的額頭。

“老公。”

梁宥西身子一僵,抬眼,眸底流露出一絲驚訝——她從來沒叫過他老公,一直是連名帶姓的喚他。

而被她喚做老公的感覺,很不錯。

“我好愛你。”關夕繼續親吻他的眉眼,態度近乎虔誠。

梁宥西喉頭一動,還在她體內的那處因她深情的表白和親吻而漸漸複蘇。

在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時,他反被動為主動,再一次展開新一輪的造人運動,用行動證明,他也愛她,很愛,很愛。

————————

(本來明天回深圳的,臨時有變,下午四點回深圳~所以一更5千~~明天開始更新新文,這次是真的,不然你們都叫我騙子好了~囧~~最後一天,求月票~謝謝各位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