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關係後,侯爺全家哭瞎眼

第69章 蕭玉香見未來夫君

千味樓雅間裏。

這不是雅間,而是大廳,隻是角落比較偏僻。

主位上坐著一個年紀約六七十的老頭,頭發全白了,臉上的皺紋溝壑很深,皮膚上還有褐色的老年斑。

他對麵坐著蕭仕鬆和沈念,旁邊坐著蕭玉香。

蕭仕鬆雙手舉杯,笑容諂媚:“李大人,這杯下官敬你。”

戶部尚書李澤濤高高在上:“蕭大人客氣了,在下馬上就是你的女婿了,當然是我敬你!”

“幹!”

蕭仕鬆和李澤濤碰杯,兩人仰頭喝下。

旁邊有人在討論今天花燈有人一口氣答對十道謎題。

“聽說老板一說謎語,那人就把答案答出來了。”

“該不會是請的托吧?”

“那哪能呢,那攤子擺了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答得那麽快。”

“可惜了,要是我在現場就好了。”

蕭仕鬆臉頰泛紅,下巴高抬,和沈念相視一笑。

一定是宴州做的,等一會把李澤濤忽悠一下,讓他能把這件事在官場上傳一下,到時候傳到陛下的耳朵裏,宴州升職的事還不是指日可待。

而且聽說過幾天是永安公主的生辰,到時候會請年輕男子入宮,憑宴州的能力,一定能得公主的青睞的。

蕭仕鬆越想越興奮,臉頰泛著紅光。

蕭玉香如一塊木頭般坐在那裏,沒有一點表情。

這期間她試過無數種方法想要逃避這場婚事,絕食上吊跳湖。

開始的時候蕭仕鬆和沈念還會哄哄她,但是就是不鬆口。

後麵她直接被綁住,吃喝拉撒全在**,簡直不把她當人。

不僅如此,隻要她睡覺就會被人叫醒,就這麽熬了三天,蕭玉香終於崩潰了、

“求求你們,讓我睡覺吧。”

“隻要你答應嫁給戶部尚書,就放你出來。”

沒有辦法,蕭玉香隻能假裝同意,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她找了蕭宴州好幾次,蕭宴州都推說自己忙。

後麵她才發現蕭宴州早就回府裏了,是故意不理她的。

雖然她有些心寒,還是找蕭宴州幫忙。

蕭宴州立馬道:“大姐,如果你不嫁,就是我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嫁。”

蕭玉香看到希望:“弟弟,姐姐沒有白疼你!”

後麵蕭宴州去找沈念,蕭玉香想知道結果躲在旁邊偷聽。

“娘,大姐似乎不情願。”

“你覺得這次應該怎麽做才好?”

“娘,我覺得你不要逼姐姐太狠了,讓姐姐知道嫁人的好處不就好了嘛,李尚書家裏那麽有錢,以後姐姐就不用為錢奔波了……”

蕭玉香如墜冰窟,腦子嗡地一下炸開。

她聽到了什麽,對付她的那些手段,竟然都是蕭宴州出的主意。

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讓她完全崩潰,幾度想死。

竟然是她疼愛多年,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蕭宴州。

蕭玉香之前隻覺得蕭宴州虛偽,現在她隻覺得他很恐怖。

緊繃的弦終於斷掉,蕭玉香承受不住,暈倒過去。

再次睜眼,蕭玉香看到蕭宴州拿著一把刀站在自己對麵。

蕭宴州擰笑著,宛如地獄裏爬出的惡鬼。

蕭玉香嚇壞了,下意識就要跑。

她被蕭宴州抓著手腕,隨後手腕上一陣鈍痛,低頭一看手腕上有一道刀傷,傷口表皮翻起,血如一條小河不斷噴湧。

抓住手腕的手鬆開,蕭玉香不斷往前跑,她驚恐回頭,蕭宴州就用那惡鬼般的笑容看著她笑。

突然一道身影朝蕭宴州撲去,並扭打在一起。

蕭玉香再次回頭,就看到蕭平安全身都是血,卻仍然緊緊抱著蕭宴州的腿,對她大叫:“跑!快跑!”

“姐姐!”蕭平安失去生命。

“不!”蕭玉香猛地坐起,額頭的碎發被冷汗打濕。

她捂著狂跳的胸口問丫鬟:“平安呢,平安怎麽樣了?”

“大小姐,蕭平安那個賤人早就離開府裏的。”

“啪!”蕭玉香全身的憤怒化作一掌,重重朝丫鬟臉上扇去。

“誰允許你們罵平安的?!”她嘶吼著,如一條發狂的野獸。

平安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如果自己遇到危險,他會拚命保護自己的弟弟。

這些丫鬟真是膽大,竟然敢這麽說她的弟弟。

屋子裏的丫鬟跪下,肩膀顫顫巍巍的:“是……是大小姐之前讓我叫蕭平安賤人的。”

蕭玉香張了張嘴,突然反應過來。

沒錯,之前她覺得蕭平安心腸歹毒,猶如蛇蠍,所以她厭惡他,讓院子裏的人都叫蕭平安賤人,以此來羞辱他。

後麵她發現自己錯怪蕭平安後,她十分後悔,幾乎每天都在哭。

院子裏的丫鬟怕惹她傷心,沒敢在她麵前提蕭平安的名字。

她突然問到蕭平安,丫鬟還以為她又要罵蕭平安,便順著她的話說。

蕭玉香啞然,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無數的絕望愧疚與後悔卻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啊!”蕭玉香扯著頭發,發出痛苦的嘶吼,“我真該死,我真該死啊!”

她這才發現,自己之前就像一個笑話。

心裏的愧疚沒有隨著她的哭泣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每一口呼吸都像有一把刀子,割在她的胸口上。

她好痛!她要痛死了!

蕭玉香幾乎醒了就哭,直到今天,沈念說如果蕭玉香好好和尚書見麵,就會讓她去見蕭平安。

想到能見蕭平安,蕭玉香振作精神,沐浴更衣,還畫了厚厚的妝,就是怕他看出自己過得不好擔心。

可是李澤濤的眼睛不時落在她身上,尤其是胸脯上,讓她感覺很惡心,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等待估價的貨物。

看著推杯換盞,不斷互捧的兩人,蕭玉香覺得無比煩悶。

也不知道蕭平安什麽時候來。

她悄悄問沈念:“娘,蕭平安什麽時候來?”

沈念不耐煩道:“我怎麽知道。”

蕭仕鬆皮笑肉不笑:“一會你就能見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玉想總覺得蕭仕鬆的笑容虛偽,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