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孤男寡女
“怎麽可能?你聽錯了吧?”乙萱直覺不信。
在一起時,墨王有多寵雲酒,她們都看在眼裏。
這世間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墨王那般,身份尊貴,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卻願意為了主子,自降身份寵主子,寵得她們對未來的那個誰都提高眼光和要求。
“主子為什麽要悔婚啊?”乙葵也是一臉懵和不解。
乙芯一臉凝重的將雲酒的抱怨跟她們說了一遍。
乙萱擰眉思忖了半晌,而後笑了,“趕緊的,你先去通知墨王的人,把主子的話一字不差的告知他。”
“什麽意思?這要是說了,事情豈不是更糟糕?”乙芯一臉懵。
這不幫著想辦法,怎麽還想著拆呢?
“放心,墨王若真心,自然自己就會把主子哄好的。”乙萱半點不擔憂,出去繼續忙自己的事。
想著後天便是關夫人的宴,雲酒本來想自己重新設計一套衣服,為露華閣宣傳一下。
現在都沒了心情,隻得去露華閣隨便選了套成衣。
連顏色都不是自己一貫喜歡的妖豔紅,而是一身清冷素白的廣袖流仙裙。
買好衣服,雲酒又去城外繁櫻落山莊溜達了一圈。
幾日功夫,她新酒府地基都已經打好了。
因著天色漸熱,雲酒怕曬,回城又溜去江湖界。
現在江湖界也由宋浩管事。
有她給的菜譜,江湖界比有滋味酒樓更紅火,她到時,包廂滿,大堂更是滿。
宋浩很舍得給冰,大堂人多,卻也不覺得酷熱難擋。
大概這就是有錢人更喜歡來此吃飯的原因。
見沒自己坐的地方,雲酒隻在屋裏轉了幾圈,對各個地方都還挺滿意,就準備回去。
“那個小農女回來了,我們的計劃什麽時候進行?”
她聽力太好了,明明這道聲音,於萬千嘈雜中,都找不到。
‘小農女’三個字,讓她敏感的代入自己。
雲酒停下腳步,循著聲音的方向,釋放出精神力。
然後在這二樓的最裏麵的包廂,找到剛剛說話的人。
包廂裏,不止兩人,另外還有一男一女,從四人衣著看,都不是什麽小嘍嘍。
雲酒慢悠悠的踩著步子,往那間包廂而去,一邊聽他們商量著何時抓自己。
“待他們大婚時吧。”
“會不會太晚了?而且我覺得那時楚九殞肯定也會加派人手,想要劫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笨啊,那天肯定還會有其他人搞破壞,我們趁**魚就好。”
“摸什麽魚,主子給我們的命令,是死也要活捉住她,就是我們能死,那女人也不能死,她可是關係到鳳主的存在。”
“那是你的主子,又不是我的主子,你要提前抓,你就自己去,我可不摻和。”
“江千劍,你別忘了你收了主子給的銀子。”
“那又如何,收了銀子,又不包括我凡事都要聽你們的,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你莫要太狂!”
“阿二,不得無禮。”
“老大。”阿二不爽,要不是打不過江千劍,他直接幹了他。
“不急,若抓不到人,該著急的也是他。”老大抿了口清茶,雲淡風輕。
雲酒撇嘴,這是還沒抓自己呢,自己人先一步內訌了?
江千劍說走就走,雲酒沒躲,所以他一開門,迎麵就對上雲酒清透的眸子。
他微怔。
這樣亮若星辰的眼睛,看人時透出一股銳利。
一塊紅色麵紗遮麵,給人神秘且危險。
咻!
一把長劍橫在雲酒麵前,江千劍麵容冷戾,眼睛裏流溢出隻有冷漠,殺氣凝於劍尖,“你……”
“哥哥,你幹嘛?要殺我嗎?為什麽?”
雲酒故作害怕的後退了數步,聲音軟糯受傷,漂亮的眼睛泫然欲泣,流出一絲懼怕和怯懦。
江千劍握著劍的手,情不自禁緊了緊。
“你都聽到了什麽?”他冷厲依舊。
但雲酒能聽出他的鬆動,哼,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長得冷峻逼人,個子也夠高,就是身上的煞氣太濃,看樣子應該是個殺手。
可惜了。
“我說我什麽都沒聽見,你肯定不信,我要說我肯定為你保密,你肯定也不信,可我不想死,所以為了我的小命,為了你的萬一,你可以把我困在你身邊,十二個時辰的監視我,如何?”
江千劍盯了她半晌,竟同意了。
這詭異得讓雲酒覺得他在覬覦她的美色。
跟著江千劍從前院繞到後院住宿區,他就住在這裏的三樓。
一進屋,雲酒就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灌了兩大杯,才緩過來。
“唉,好熱,你吃過了嗎?我還沒用過午膳,你去給我叫兩個菜過來,再要份涼拌麵,我怕熱得吃不下。”雲酒一副自來熟似的指揮人。
江千劍驚異的看著她,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人,一點也不怕他,真以為他不會殺她?
“你吃不吃得下,關我何事?”
雲酒眼睛瞪圓,“你為什麽不管我吃喝?就算我是俘虜,是犯人,也沒誰這樣虐待的吧?”
“一頓兩頓餓不死你,我現在要歇午覺,你再廢話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
江千劍手裏的劍一亮刃,雲酒閉嘴了。
見他安靜下來,江千劍盤膝坐於**,閉目養神。
雲酒幽怨的剜了一眼狗男人,賭氣一般背對著他。
背對江千劍時,雲酒抓緊時間給自己的臉化了個醜妝。
化好妝,雲酒悄摸摸的搬了凳子靠牆尋了個位置,先睡一覺再說。
暗處的魑一見此,眉頭深深皺起。
沒看明白王妃到底想要做什麽。
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爺知道了,會不會殺人?
不管會不會,魑一還是暗戳戳的將這事匯報給了楚九殞。
察覺雲酒真的熟睡後,本就假寐的江千劍緩緩睜開眼睛,一片清冷。
那抹紅豔,卻讓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好奇。
她怎麽就這麽心大,居然真的睡著了。
江千劍眯了眯眼,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彈了出去。
碎銀子打中雲酒,靜等了半晌。
江千劍才下床,走到雲酒麵前,修長的大手落在雲酒的麵紗上,輕輕揭下。
瞳孔,放大。
呼吸,窒住。
離開的腳步,微微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