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從良記

第二零一章 周公之禮

六皇子來到正房拜見了嶽母,坐在沈秋君旁邊悄聲道:“這兩天做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沈秋君敷衍道:“女人家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六皇子隻得訕笑著,端了茶碗喝茶。

沈夫人看著她二人竊竊私語,很是親密的樣子,實在不象是作假,可是為什麽二人竟能近一年的時間不親近?

要提起自己的女兒,沈夫人決對是很驕傲的,品行不必說,隻說對男人來說較重要的容貌,以女兒的容貌,在京城那也是能數著前幾位的,再看身段,也絕對是玲瓏有致,這樣說來,女兒完全是沒問題的,可是為什麽六皇子硬能憋著不碰呢?

要說他不喜歡女兒,實在是不象,沈夫人皺眉了想一圈,實在是想不出原因來,抬頭卻看到不知她二人又說了些什麽,六皇子一臉燦爛的如花模樣,沈夫人心裏咯噔一下:莫非六皇子那方便有什麽問題,或者他長的象女子,心裏也如女子一般?

這樣一想,沈夫人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也許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女兒那樣容貌的人,作為正常的男人來說,誰會娶進門後白放著,一日兩日一月兩月也就罷了,都快一年了,怎麽可能乖乖地不出手?

再看六皇子,脾氣喜怒無常,還非常的小心眼,動不動就報複,男人怎麽可能這樣,隻有那些刁蠻的小女孩才會如此吧。

沈夫人越想越覺得自己推測的有道理,以前雖不喜歡六皇子脾性,不過他的模樣看著倒也賞心悅目,可今日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六皇子也很快覺出沈夫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善,甚至帶了點怨毒恨意,六皇子把自己進府後的行為細想了一遍,覺得自己也叫了嶽母,也行了禮,態度沒得挑,她怎麽還一臉嫌惡的表情?

六皇子被沈夫人反複打量的心裏直發毛,忙悄悄拉了拉沈秋君,示意趕緊離去。

沈秋君也看出母親表情不悅,隻當是將怒氣發作到六皇子身上了,忙站起身來與母親告辭。

沈夫人看著六皇子沒出息地求救於女兒,越發覺得他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隻得生著悶氣送走女兒女婿。

至夜間,沈夫人又拉著丈夫將自己的推測說了一遍,沈父哭笑不得:“你怎麽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也許事情真如秋兒所說,他隻是年紀少不太懂得罷了。”

但沈夫人仍不能釋懷,沈父想了想,說道:“此前見他時,都長了胡須了呢,我真他應該沒什麽毛病,缺點男子漢氣概倒是真的,再過幾年長開了,沒那麽漂亮了,就好了。”

沈夫人無法,隻得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再說沈秋君這邊,六皇子為沈秋君夾了菜,不由笑道:“我就說這飯吃得有些不對勁,現在才想起來,原來是楚嬤嬤不在。她每常過來布一兩道菜,這一時不在,竟有些不習慣呢。”

沈秋君仍在尋思今天出醜丟人的事,她知道脈相上是看不出是否是處子之身,就是神態上也做不得準,怎麽就倒黴地遇到那個人呢?

這時聽到六皇子說話,她暗歎口氣,吞下口內的飯,淡淡說道:“母親這幾日身上不自在,就留她在府裏服侍呢。”

六皇子點點頭,喝了口粥,忽然似想到什麽,一口粥嗆在嗓子眼裏,不由掩嘴轉頭,大聲咳嗽起來。

沈秋君忙起身幫著他拍著背,口內直道:“這是怎麽了?”雪香等人聽到聲音,也忙趕進來,斟了茶遞上。

六皇子喝了茶又咳嗽一會方好,紅著臉道:“粥有些燙,喝得有些急了。”

沈秋君知道是他的托辭,也未放在心上,二人重又坐下吃飯。

夜裏洗漱完畢,沈秋君躺在**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最後看著帷帳,勸自己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這時聽到外麵傳來動靜,沈秋君一驚,忙起身道:“誰在外麵?”

就聽六皇子道:“我在喝茶呢,玉姐姐也用點吧。”

沈秋君隨口說道:“少喝點茶水,小心夜裏睡不著,我不喝了,你也趕緊睡吧。”

哪知此時六皇子已經走到門前,笑道:“今天是誰沏的茶,倒與往日不同,玉姐姐也嚐嚐吧。”

沈秋君透過帷帳,朦朧地看著一旁幾案上擺設的茶壺茶碗,立馬明白過來,六皇子這是項莊舞劍,意不在茶上,他房中也是放著茶水的,哪裏用到外間的茶水,想了想,撩開紗帳,笑道:“也好,有勞了。”

六皇子聞言大喜,忙走過來坐在床前,茶水還沒遞上,眼睛已經急不可待地看向沈秋君。

此時沈秋君雖隻穿著小衫,不過因為此時天熱,衣料極單薄,此時在燈光下,竟隱隱透出裏麵的褻衣來,雖無一處**,卻引得六皇子雙眼似粘在她胸前一般,再也挪不開,尤其是那兩眼恨不得噴火,將她胸前衣衫瞪出個洞來。

沈秋君被他看得有點招架不住,忙接了茶碗擋在前邊,哪知端了茶碗卻發現裏麵並沒有茶水,六皇子也看到了,不由大窘,方才心慌意亂的,竟然忘了倒茶進去就端了過來。

沈秋君忍住笑意,將茶碗遞給了六皇子,六皇子接過來,身子不動,半天抬起頭來,臉上有了紅暈,看著沈秋君笑道:“玉姐姐,自古以來,夫妻之間是要同床共枕的。你夜裏害怕睡不勞穩,我可以在此保護你的。”

沈秋君垂下眼眸,點點頭,將身旁的匕首遞過去,說道:“把它放到那邊塌上吧,你去拿你的枕鋪來。”

六皇子沒想到沈秋君就這麽答應了,一時樂得不知如何才好,忙笑著點頭,接過匕首就急急跑了出去,不一會就見他拿著枕頭過了過來,此時沈秋君已經空了半個床,側身睡在裏麵。

六皇子忙上了床,放下紗帳,躺下身來,深吸一口氣,果比自己的**要清新的多,又悄悄起身借著外麵的燭光看向沈秋君,然後抱著她的身子,小聲笑道:“玉姐姐,其實夫妻之間不僅同床共枕,還且還要行周公之禮。”

沈秋君知道今夜是不能善了,隻得低低嗯了一聲。

六皇子喜之不禁,便摸索著去解她的衣帶,一時脫去小衫,便露出雪白的胳膊與蔥綠褻衣來,相互輝映,說不出的豔麗嫵媚,六皇子不由被這眩眼的一幕閃花了神,魂魄早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六皇子忍住心中的激動,哆嗦著手輕輕放在沈秋君的臂膀上,輕輕撫摸著,又湊上前來親吻,漸次到了沈秋君的光潔的後背,這時六皇子又覺得胸前那柔軟的兩團,忙坐直身子,兩手便摸到那綿軟的上麵,心中頓時覺得輕飄飄的,又抬眼看向沈秋君。

沈秋君早在六皇子解開小衫時,為避二人尷尬,便微閉了兩眼,六皇子見她一幅任君施為的模樣,心裏越發大膽起來,便伸手去解其褻衣,因褻衣衣帶繁複,六皇子又貪戀沈秋君柔嫩的身子,且心中一直激動,摸摸索索,竟一時難以解開,反搔得沈秋君身上發癢,沈秋君一個沒忍住便笑出聲來。

六皇子以為沈秋君在嘲笑自己,大為懊惱,幹脆也不解褻衣,反將自己身上衣衫盡數除去,抱著沈秋君便在她脖頸上亂親一氣,另一隻手則伸向其小衣,沈秋君見他如此,也有些動情,少不得配合著六皇子,一時滿室*光一片旖旎,其中情形難以盡述。

第二日,雪香等進來服侍,對於她二人搬到一處,倒也覺是情理的事,並不驚訝,倒是六皇子與沈秋君倒有些不好意思。

六皇子這一天在內室與沈秋君膩在一處,因為前一晚,六皇子初次**沒有經驗,難免顧上不顧下的,又要照顧沈秋君的感覺,故白日裏一回味,覺得自己竟然沒盡興,於是一整天雙眼泛著綠光,來來回回地打量著沈秋君,想著今晚如何補回昨晚的遺漏處。

於是天剛一暗下來,六皇子就急吼吼地催著沈秋君趕緊吃飯洗漱上床,自然又是道不盡的恩愛纏綿,如此數日後,六皇子才不再那樣急色,漸漸從容起來。

人都道夫妻一體,這話倒有些道理。六皇子與沈秋君感情算是極好的了,但真正夫妻敦倫後,感情更是如蜜裏調油一般,真個如膠似漆,而且二人相處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以往六皇子對沈秋君愛敬有加,極為依戀於她,而此時愛敬不變,卻又添了不盡的愛寵之心,尤其是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時的嫵媚,讓他的心化成一腔柔情,總想好好寵她一輩子。

而沈秋君因此前大多拿六皇子當孩子一樣,由著他撒嬌,如今經此一事,便開始拿他當一個成年男子看待,又因為六皇子的態度變化,她竟也不知不覺中自如地在這個小男人懷裏撒嬌了。

就連回來的楚嬤嬤看了她二人的變化也大為吃驚,再她看來沈秋君多了一種嬌媚的女兒氣,而六皇子則多了幾分男兒氣概,對比從前更覺二人的般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