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君劫

第一百零四章 秋水伊人

當炎火和唐風正在策劃如何潛入唐明山的七重禁製的時候,東旭神域的皇者,神皇苟曉天正在禦書房中苦苦的沉思著。、、

“陛下,李秋伊求見。”神仆司項伯走入書房,小心的稟報道。

神皇苟曉天坐於案幾,抬頭看了項伯一眼,冷漠道:“告訴她,朕現在誰也不想見。”

項伯微微有些為難,因為他知道李秋伊從未踏入皇城一步,今日前來定然是為了那件事情,項伯也知道這天下現在能開導苟曉天的人,也隻有李秋伊了,所以,項伯跪地鬥膽道:“陛下,老奴認為陛下還是見一見她吧!說不定她能解開陛下心中的疑惑。”

苟曉天渾濁的雙眼陡然射出兩道精光,刺得項伯全身微微一抖。“連你也要違背朕的意思!?”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項伯慌張叩首道。

看著這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仆人,苟曉天眼中又閃過一絲傷感。

苟曉天現在的心情很亂。在他的眼中,該死的人一個都沒有死,而該救之人,不但沒有救到,而且,到頭來苟曉天才發現自己是最蠢的那個人。

“好了,起來吧!讓她進來。”苟曉天輕歎一口氣,說道。

“是!”項伯連忙起來,朝房外退去。

在無數神人的眼中,苟曉天是神界至尊。在他兒子苟玄覺地眼中,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冷血父親,在屬下的眼中,他是一位高深莫測的主子,在對手的眼中,他是一位強大的對手。

而在他自己眼中,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癡情男子。

苟曉天這一生愛過兩個女子,擁有兩段感情。可都是悲慘的結局。

第一個女子是為了抓住他地心,而背叛了他,他恨,但是他最後還是諒解了。

第二個女子卻是為了其他目的而接近他,他知道,但他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能改變對方,結果事實證明他是錯的。

要是炎火現在站在苟曉天麵前,肯定會大笑道:“哈哈!你這家夥原來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情癡。”

至於那個秘密,就算苟玄覺一臉震驚的望著苟曉天。就算苟玄覺想不通他為什麽要對神皇蒲逆出手,苟曉天也沒有作出任何的解釋。

苟曉天不想說出那個秘密,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苟玄覺陷入絕境。

無論苟玄覺做出任何事情,苟曉天都不會殺他,因為苟曉天一直把苟玄覺看成自己的親生兒子。

苟曉天更明白,也許說出那個秘密之後。自己地兒子不會再恨自己,但是,卻永遠會失去苟玄覺。

因為苟曉天知道,他與苟玄覺之間唯一的牽絆就是這一層父子關係了。

失去自己的妻子已經夠了,苟曉天不想再失去兒子,不想讓神皇蒲逆得逞。

很早之前,苟曉天就想神皇蒲逆隻要死了,一切的秘密永遠不會有揭露的一天,可惜,事情總是往其他方向發展。

“她要嫁人了。”

李秋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苟曉天那顆皇者之心抽*動了一下。

如果他眼前站著地人不是李秋伊。說不定苟曉天會殺了對方。

“我知道。”苟曉天盡量平靜的回答著。

“你不去?”也許李秋伊根本不知道自己悄悄來這裏的目的,也許她隻是想看看自己深愛的男子如何了,所以。她才問了一句不應該問的話。

苟曉天苦苦笑了笑,沒有回答。

苟曉天不能接受李秋伊,因為李秋伊的樣子,因為李秋伊是李秋水的妹妹。

接受李秋伊,就等於原諒了她姐姐。

苟曉天做不到。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這裏了。”苟曉天冷淡的說道。

李秋伊藏在衣袖之中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朱紅的雙唇有些泛白。“我…我就是來告別地。”

“你想去哪裏?”

“我不知道,隻要離開神界就好。”李秋伊雙眼忍不住迷沙起來。“天,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恨他們。”

“哼哼!我不恨他們。我隻恨自己蠢。”苟曉天冷笑道。

“我走了,希望你保重。”李秋伊神情的雙眼依依不舍的望了苟曉天一眼。轉身地步伐很慢。

苟曉天紋絲不動的坐在龍椅之上,隻是他一隻手舉起來,卻又慢慢的放下了。直到倩影消失在房外之外,苟曉天哀歎一聲,虛弱的靠在椅背上。

“你們到底為什麽要阻止神皇之戰?為什麽?”苟曉天仰視著天頂,怒眉問道。

神皇苟曉天口中的你們指的是誰?

神皇蒲逆沒有死,而且還被神石山後麵的人救走了,說不定若幹年之後,他還會重回神界,而那時神皇蒲逆又將是何種境界?

苟曉天擔心的這一點,也正是阮峰現在擔心地。

“哈哈!阮峰。”苟曉天冷笑兩聲,輕手點開案幾旁邊地一個暗格。在暗格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封信,苟曉天望著那封信看了很久,才緩緩自語道:“唐明山有沒有找到你呢?”

對於現在地南明神域來說,可以說是雙喜臨門。神皇蒲逆的離去,在南明神域神人中並未引起太大的**。

阮峰離開神界已經無數地歲月。而神人之中知道阮峰是何須人物的人極少,但神界中的天神人物卻知道阮峰是何人。

上一次神冥大戰,神王阮峰力壓群魔,獨自一人擒住了大魔王呂致遠。傳聞,為困住魔王呂致遠,神王阮峰甘願苦守某個神秘的空間數百億年。

而這次,魔王呂致遠逃離禁製後卷土重來,神王阮峰再次出現在神冥戰場上。光是以個人之威就逼退了數千萬的冥軍。

數千萬神軍見證了神王阮峰的強大。

神冥大戰在所有神人的眼中,是正邪的爭鋒,而阮峰連著兩次擊退了冥軍,兩次征服了億萬神民地心。

這樣一位神王有沒有資格坐神皇的位子,當然有。

可惜,神界隻有五大神域,隻能有五位神皇,神皇蒲逆自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主動讓位。並把自己的女子嫁給阮峰。

“朕自從執掌南明神域以來,雖然神域安定,卻不曾有何作為,加之朕一心專心修煉,故,早有退位之意。今尋得神王阮峰,其實力與朕伯仲,其智遠勝於朕,故而傳位於他,希望南明在他的領導下,能傲立於神界之中…”

這是南明神廷以神皇蒲逆的名義公布神界的一道神旨。

其真假,有多少人能知道呢?

新任的神皇,迎娶神皇蒲逆的女兒。

這無疑更加安定了南明神人的心。

而,這件事情無形中,更讓無數地神人找到了修煉的目標。

也許我也能達到神皇的境界。

也許我也能坐上神皇的位子。

在無數神人的狂熱中,神皇蒲逆離去的疑惑早已被衝淡了。

誰也不會去追問神皇蒲逆去了哪裏,知道一絲絲內幕。知道渾元神域神皇之戰地那些天神,或者神王,也不敢去追問一

因為阮峰現在是神皇的實力,實力決定著一切。

南明皇宮。

“參見陛下。”

一身金黃龍袍的阮峰朝跪在自己腳下的這幾位宮女淡淡揮手道:“都下去吧!”

“是!”幾位貌美的宮女趕緊起身離去。

東宮。

阮峰看了看金壁的宮殿,淡淡一笑,走了進去。

“和幾位神王都談妥了?”晶瑩的聲音從大廳中響起。

“談不談妥有何關係?我有不需要他們的幫助。”阮峰朝著錦袍鳳冠的女子,笑道。

“你…你真的變了,以前地你絕對不會這樣說。”坐在鳳鸞金榻之上的李秋水一臉笑意的望著阮峰。說道。

“嗬嗬!人人都會變。更何況是我。”阮峰漫步走到金榻,坐下之後。冷淡地回道。

“你不要忘了神皇蒲逆還沒有死,而神皇苟曉天也沒有瘋。”李秋水提醒道。

“嗬嗬!神皇?”阮峰冷笑兩聲。“以前我一直以打敗神皇,超越神王為目標,而如今我真正站到這個位置的時候,才覺得這一切多麽的可笑。”

李秋水眼神複雜的看了阮峰一眼,問道:“那人跟你們說了什麽?”

正如苟曉天看見李秋伊就會想起李秋水一樣,阮峰看著自己眼前這張絕世的麵容,有時候也會想起李秋伊。

今日的李秋水已經不需要讓人時刻記得她的恨,因而她修複了自己往日的絕世麵容。

兩個長相完全相同地姐妹,卻有著截然不同地性格,有著截然不同的目標。

如果說妹妹李秋伊是一潭純潔地湖水,那姐姐李秋水就是湖水中深不見底的泥。

望著自己眼前這個眼中閃爍著光芒的女子,阮峰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我突然想知道你一直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也許在苟曉天的眼中,也許在神皇蒲逆的眼中,李秋水為了一個情字而犧牲自己,幫助阮峰。當然,以前的阮峰也是這樣認為的,但現在,他卻不是這樣想。

說到用情,阮峰自認比不上苟曉天,說到用義。神皇蒲逆對李秋水已經夠好。

但,李秋水依然背棄了他們。

更讓阮峰有些茫然地是,為了他,李秋水竟連自己的妹妹也欺騙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現出一個女子對其深愛男子的無私奉獻。

可,阮峰身為當事者,卻絲毫不能從李秋水冰冷的話語中感受到愛意。

李秋水毫不避諱的冰冷一笑,問道:“你真想知道?”

阮峰淡淡點頭。“想知道。”

李秋水婉婉起身,拖著長長的群尾來到大廳的門前。凝視著天空地白雲,緩緩說道:“我時常在想,如果我是男子的話,也許能和你們一交長短,可惜,我是一個女子,也許你並沒有察覺,你或者是苟曉天,甚至是苟玄覺一直都在影響著我。我有時候自問,女子難道真的隻能屈居於男子之下嗎?”

阮峰平靜的看著李秋水,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流光。

李秋水繼續說道:“我不想總是生活在你們的陰影之下,不想永遠被你們指使著,我妹妹秋伊很苦,她苦戀苟曉天那麽久。卻隻能默默的等待,因為一個可笑的東旭皇後存在,她隻能等待,我不是她,我不想一切都靠別人的施舍。”

“我隻是想試試站在眾神之上地感覺是怎麽樣的,我隻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讓全神界的人都臣服於他的腳下,我也想知道神王之上的那個境界,到底是一群什麽人?”

“難道神皇苟曉天不能給你這一切?難道神皇蒲逆不能給你這一切?”阮峰依然平靜地問道。

“哼哼!苟曉天?”李秋水冷笑道。“除非他能忘記自己的發妻,他如果能的話。就不會那麽在意苟玄覺不是他兒子這件事情。至於神皇蒲逆…”

李秋水看了阮峰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後,她才回道:“如果他有心的話。我不介意做他的妻子,可是,他和苟曉天一樣,心中有其他人。”

“芩對嗎?嗬嗬!我現在倒有點想見見這位昔日的東旭皇後。”阮峰說笑的瞬間,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為什麽選我?”

也許是阮峰的回答讓李秋水有些失望,一絲哀傷的神情在她眼中一閃而過,可當她回頭麵向阮峰的時候,卻是嫣然一笑。道:“因為你曾經愛過我。不是嗎?而最終你想超越一切地心大過了一切,不然你怎麽會把我送到苟曉天的身邊。往日的你尚且那樣,跟更何況是現在地你,我想隻有你能超越神王境界,而我的選擇是一種賭注,隻不過現在我全部都押到你的身上。”

阮峰冷笑著站起身前,來到李秋水的身邊,冷冷的說道:“沒有想到你也變了。”

“你說過,人人都會變,更何況是我。”李秋水迎著阮峰冰冷的目光,回道。

“你全都說出來,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這個陰毒的女人?”從阮峰身上陡然冒出的殺意吹動著李秋水地秀發亂舞。

“你不會,因為你需要我這樣一個冷血無情地女子在身邊,那樣的話你就不會像苟曉天一樣有任何地後顧之憂,再者,我的存在也對你掌握南明神域起了一定的作用,不是嗎?”迎著阮峰的殺意,李秋水麵不改色的回道。

“嗬嗬!不錯,我很高興我未來的妻子如此出色。”殺意消失的瞬間,一抹笑意出現在阮峰的臉上。

“大婚定在一月之後,希望到時候不會讓你失望,我的皇後。哈哈!”

望著阮峰離去的背影,李秋水冰冷堅毅的嬌容突然暗淡無光下來,堅挺的身軀更是搖搖一晃,依靠在門邊才能站穩。

“峰,難道你心中一點良知都沒有了嗎!?”

兩行清淚默默的在李秋水的臉上流淌著。

李秋水知道自己不能改變現在的阮峰,所以就容入他吧!東旭,黃城,唐府。

炎火看著這個熟悉的小院,仿佛有一種隔世的感覺。

田中的神木耳雜亂的生長著,而小廳中地字畫依然掛滿了牆壁。案幾上還有一副尚未完成的字畫,仿佛作畫之人剛剛離去一般。

炎火冷淡的笑了笑,目光偶然瞄到了小廳後麵的內堂。

炎火不知想起了什麽,穿過小廳的圓門,再一次進入空蕩蕩的內堂之中。

很多年以前,炎火曾經在這裏看見了一副畫,直到現在炎火都想不出老黃頭特意供奉的這幅畫,畫中是何人?

“咦!?”再次看見牆上那幅人像畫時。炎火微驚一聲。“怎麽畫中的人變了?難道老黃頭把畫換了?”

當年炎火闖入這裏,在牆上看見地畫像明明是一位男子,而今天…

一位女子身穿一件紫衣,在畫中婷婷而立,用一種傷感的眼神望著遠處,而女子目光的遠處,沒有任何的事物。

為什麽畫中的女子會側臉而望?她在望什麽?

雖然隻能看見畫中女子的側臉,但,光是這張側臉就足以讓天下男子心動。

美貌。不是畫中女子的特色,女子眉宇間透露的那絲悠然傷感的神色才讓人心動。

“她是誰!?”炎火自問地下一刻,心中猛然蹦出一個答案。“老黃頭的母親!她就是昔日東旭的皇後----芩!”

老黃頭的故事炎火已經知道的十分清楚,老黃頭除了供奉自己母親的畫像外,炎火想不到還有誰能如此得到老黃頭地尊敬。

而上次炎火闖入這裏的時候,從畫中看見的人像。隻是影子耍了一個手段。

“哼哼!想不到苟曉天竟能對這般女子下毒手,我可是做不到。”炎火心中嘲笑道。

“就知道你會來這裏。”唐風的聲音突然從院外響起。“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

“要是你父親知道你和我合著騙他,你猜他會不會打你屁股?”炎火譏笑著從小廳中走出來,對唐風問道。

“能騙過之後再說。”唐風冷漠回道。

唐風說得不假,堂堂時間神王唐明山可不是那麽好騙的。

唐明山自從見過炎火和唐風之後,這十幾天便一直藏在靜院之中,未曾出過院子一步。

“走吧!”

“在裏麵發現了什麽?”唐風看了一眼院子,好奇問道。

“什麽也沒有。”炎火平淡的說道,心中卻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為什麽老黃頭沒有把畫像帶走?神王唐明山有沒有來過這裏?

此刻。內堂香案之上,已經空空。

炎火把畫像隨手帶走了。

夜晝,

黃城在天空神力之靈極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寧靜。

可,突然一陣驚天的呼喊打破了這份寧靜,打破了唐府的寧靜。

“少爺!少爺!”

一名護院打扮,狼狽不堪地男子,在眾多唐府管事和護院的陪同下,急衝衝的朝著唐風地房間狂奔而來。

“何事如此慌張?”一身便裝的唐風開門怒斥道。

披頭散發的護院男子緩了一口氣,驚慌失措的說道:“少爺,大事不好了。夫人她…”

“我娘怎麽了?”唐風緊皺雙眉。急問道。

“夫人得知老爺回黃城之後,一定要回來。於是,我等陪同夫人回城,可是在途中突然遇到一群神秘的高手,我等不敵,現在夫人被困鬆山附近,少爺趕緊去救夫人啊!”護院男子哭訴道。

“什麽!?”唐風聽之,勃然大怒。“是何人竟敢對我娘親不利!?鬆山附近,好!”

說著,唐風怒紅著雙眼正準備衝天而起,那護院男子再次叫道:“少爺萬萬不可啊!對方全是天神,數量眾多,連夫人也不是對手,少爺還是快快請老爺出手吧!”

唐風的母親秦香玲乃是四級天神境界,她不敵,唐風去了又有何用?

唐風全身微微一震。“所有人加強府中各院的守衛,任何可疑之人不得接近唐府半步,明白嗎?”

“是!”眾人齊聲回道。

唐風火速飛向自己父親地所在地靜院。

“父親大人!”唐風人影未到。聲音卻已經穿入院中。

“風兒,我知道了,注意府中地一切,為父去看看。”

唐風在院外停下身形,過了片刻,他自語道:“時間不多,抓緊。”

說完,唐風轉身朝他奶奶楊秀珍所在的院子飛去。

唐府地老太君楊秀珍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唐風可不敢小看自己的奶奶,那邊還需要他去拖延拖延。

唐風剛走,一道金光在院門外一閃而入。

院中,四層的樓閣被一層白色光芒禁製完全籠罩著。

炎火快速地翻動著手印,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急速的拍擊在禁製光壁的根部。

時間雖然不多,但,炎火絲毫不擔心此時唐明山會折返回來。

因為,秦香玲遇襲的地方是鬆山。

鬆山是何處?

在外人看來,那裏是東旭十大絕境之一。乃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奇山,未到天神境界,絕對沒有人敢貿然上山,因為山上的神力之靈比其他地方暴動十倍,乃至數十倍。

在唐明山看來,鬆山卻是某個人的巢穴。

老黃頭的巢穴。

唐明山前往青雲之海回來後。並未把妻子秦香玲從皇城神相府接回來。

夫人秦香玲地突然回府,唐明山可能也沒有想到,不管想沒有想到,秦香玲的靈魂確實是消失在鬆山附近,這叫唐明山如何不急。

唐明山拿不準是不是師尊回來了,是不是師尊想要做點什麽來要挾自己,所以,唐明山急忙瞬移過去了。

“嗬嗬!麵對兩個七重禁製,就算是神王唐明山也要破解一陣吧!”炎火心中笑了笑,加快了手中的變化。

七重禁製。現在炎火能布出的最大陣法禁製,要阻擋神王唐明山是不可能,但卻能阻擋神王的神識查看。這就夠了。

鬆山,

唐明山看著重疊在湖邊小樓之外的七重禁製,他並未像炎火所說地那樣破陣,而是拱手向下樓之中傳音道:“未想師尊已經回來,弟子唐明山特來拜見!”

望著小樓中晃動的燈光,一絲焦慮爬上唐明山的眉梢。

禍不及妻兒,唐明山一直認為自己的師尊無論做什麽,都不會違背這個一點。可是現在…很難說。

從另一方麵來說。唐明山當然也有點驚喜,因為苟玄覺回來了。自然能讓她與之見麵。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了。

“關鍵要先和師尊解釋一番,不然母子相見很難。”唐明山心中盤算著,見小樓裏麵久久無人回應,唐明山再次傳音道。“師尊,弟子唐明山特來拜見!”

小樓的木門應聲而開,從裏麵走出一位三十上下的女子。

女子一臉詫異的問道:“夫君,你怎麽突然到這裏來了?”

“啊?”唐明山大驚。“夫人,你…你怎麽…?”

秦香玲一臉不解的望著唐明山,說道:“我見已經夜晝了,不便回府打擾夫君和婆婆,經萍兒提醒,我想到山中有一處小樓,於是就到這裏休息一晚再走。”

“遭了!”唐明山皺眉回望黃城,心中暗叫一聲。

一瞬間,唐明山明白了一切,唐明山也想起,鬆山此處小樓,多年前他曾經帶夫人秦香玲來過,秦香玲知道此處並不奇怪。

要問秦香玲如何能輕易的穿過七重禁製,因為唐風托人想自己母親告之父親回府地消失之時,隨便給自己的母親送去一支發簪,那支發簪正插在秦香玲的頭上,其功效相當於令牌。

而秦香玲乘坐地四輪車和那位狼狽的護院,都是炎火和唐風安排的。

“這個逆子!”唐明山怒吼一聲。“夫人,你就在此處休息一下,為夫去去就來。”

說完,唐明山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鬆山。

“你是誰?竟能破除七重禁製。”

便隨著冰冷的聲音,一滴汗水順著炎火的麵頰慢慢滑落下來。

空間被無情的禁錮了。

一股恐怖的力量壓迫著炎火全身每一寸肌膚。

“神王!虛空神王!?”雖然炎火不能搜索虛空神王地靈魂,但他卻能從對方地力量中感受出對方的實力。

“這裏怎麽會有一位虛空神王?而且還是一個女子,是誰?”炎火心中急速地猜測著。

炎火本來懷疑是李秋伊在這裏。可現在…

“絕對不是李秋伊。”

炎火知道小樓中是一位女子,是一位虛空神王的女子,縱看全神界,炎火還未聽說過,哪位女子是虛空神王的。

“你要是再不說…”小樓之中的那位女子顯然失去了耐心。

“晚輩柳焱,是…唐風的好友,剛才閑著沒事,才誤闖此地,請前輩手下留情。”炎火解釋道。

“嗬嗬!誤闖?看你剛才破陣的熟練程度,不像是誤闖吧?”冷笑的聲音從小樓一樓大廳中傳來,伴著黑漆漆的小廳,絲絲寒氣讓炎火不由得一顫。

“怎麽辦?先離開?”炎火心中猶豫著。此刻對方的空間法則還未完全封鎖整個庭院,炎火想要瞬移離開也是可以。但…

“不要妄想瞬移,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殺你,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誰派你來的?”對方的語氣越發的冰冷。

“晚輩真是唐風的好友,隻是唐風好奇父親唐明山為什麽要用七重禁製把院子封住,所以才托我進來看看,如果前輩不相信,現在就可以讓唐風過來證實。”對方的實力絕對不用質疑,對付空間神王乾清的時候,炎火尚需動用神龍之體,更不要說麵對一位虛空神王了。

既然對方在唐明山的院子裏,自然和唐明山是朋友,雖然炎火不知道唐明山何處找來這樣強大的一位朋友,但炎火明白既然是唐明山的朋友,那唐風就是最好的擋箭牌,所以,炎火話中不斷提到唐風。

炎火的解釋,換來對方片刻的沉默。

“告訴我,在你進院之前,我的神識明明感應你是五級天神,而你破陣的時候,你又變成了空間神王,為什麽?”

炎火眉宇一皺,作出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神情。“前輩,此乃晚輩最大的秘密,恕晚輩不能告知。”“是嘛!那好,等唐明山回來了,我問問他。”

炎火眉宇更緊,此刻如果唐明山回來看見一切,還指不定會如何。

炎火本想找到李秋伊之後,就把她帶入金宇之中,誰會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