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花招一套又一套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從外麵走進來。
王雲挽著顧雨凝的胳膊,將她推到前麵來:“顧神在這兒!”
然後得意掃了一眼俞希,小賤人,你就等著被打臉吧!
李秉澤則是將視線移開,不去看俞希,儼然將自己和俞希撇幹淨關係,不想被俞希那種爛人影響到自己。
俞希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黑框男人快步走過來,然後越過顧雨凝,徑直走向俞希。
顧雨凝臉上笑容盡失,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
王雲也僵住了,她疑惑地問:“雨凝在這兒呢!你怎麽走過頭了?”
黑框男人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抬手推了推眼鏡:“什麽雨凝?”
他看了看王雲,又看了看顧雨凝,然後問俞希:“你朋友?想要找我簽名?”
俞希笑而不語。
“師兄,她說她是顧神。”畢柔指著顧雨凝說。
師兄臉色一沉,環著俞希肩膀重聲道:“我還沒老到連顧神是誰都認不出來!不認識的人就請出去!”
男人不留絲毫情麵。
顧雨凝臉色慘白,周圍人看著她的眼神,令她想要閃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畢柔挑眉調侃著:“當然了,顧神這個名號還是師兄打出來的。顧希,今夜你就是我的神!”
往事重提,師兄臉色微微泛紅,他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急忙轉移話題詢問俞希這幾年如何。
“希姐現在姓俞。”畢柔提醒著。
三年時間未見,大家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師兄猜到俞希家中可能發生了什麽變故,僅是拍了拍俞希的肩膀:“希希,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不管什麽時候,你永遠都是我的神!”
俞希鼻尖有些發酸。
眼眶微微濕潤。
回國三年,她的家人不再是她的家人,她的愛人不再愛她。
她似乎成為一個人人厭惡的垃圾,時間太久,連她自己都快要將她視為垃圾了。
老友見麵,一句詢問一句關心,讓她冰封的心總算回溫。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俞希怎麽可能是顧神?她就是一個垃圾,她在學校裏和男人鬼混,差點被開除學籍,後來還是和校領導鬼混才安全畢了業,灰溜溜地回國!這種爛人怎麽可能是顧神!”
王雲不滿說著。
關於俞希的那些傳聞,早就傳遍了。
最開始俞希回國的時候,風光無限。可後來沒有多久,就傳出來俞希在國外的那些風言風語。
所有人都知道俞希是個什麽樣的賤女人!
畢柔臉色沉下來:“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你在哪裏聽到這些謠言!”
師兄也冷著臉嗬斥著:“誰讓她進來的,把她趕出去!”
保安進來就要將王雲帶走,俞希開口:“等一下!”
“希希,這種人亂嚼舌根子,你不要放在心上!”師兄勸著。
俞希笑著說:“我剛才和她打了個賭,她說我要是顧神的話,就跪下向我道歉。”
王雲渾身都在發抖,目光看向顧雨凝:“雨凝,你幫我說說話啊!”
她以為顧雨凝才是顧神,所以才和俞希打賭。和俞希打賭,也是為了給顧雨凝出氣,誰知道俞希才是傳說中的顧神啊!
顧雨凝此刻臉漲得通紅,完全不敢抬頭,聽到王雲的話,幽怨地瞪了她一眼:“你打賭輸了問我有什麽用。”
她甚至不敢去看李秉澤。
剛才李秉澤也認為她就是顧神,可現在卻被打臉。
萬一……
沒有人肯幫王雲,王雲心不甘情不願地跪在地上向俞希道歉:“俞希,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原諒我吧。”
她聲音很小,幾乎聽不真切。
俞希居高臨下看著她,笑眯眯地說:“乖!起來吧。”
王雲咬牙切齒,恨得牙根直癢癢。
從地上爬起來後,她灰溜溜地走了。
在場的人原以為顧雨凝是顧神,恭維了一圈才知道原來被冷落的俞希才是,立馬圍上去恭維客套著。
也不怪他們會認錯人,而是他們比俞希晚幾年畢業,隻聽說過顧神的名號,又沒有見過人。
李秉澤和顧雨凝則是孤零零的被遺忘在外圍,李秉澤臉色難看得厲害。
“秉澤哥?”顧雨凝扯著李秉澤的袖子,輕聲喊了句。
李秉澤隻顧著望著被圍在人群中的俞希,眼神裏說不出的複雜。
在他麵前的俞希很普通,所有人都不喜歡她。
現在的俞希仍舊很普通,卻被所有人喜歡著。
“你是不是嫌棄我給你丟臉了?”顧雨凝沒有得到回應,她委屈巴巴問了句。
李秉澤攥著拳頭,語氣陰沉:“不怪你,都怪俞希!她明明知道自己就是顧神,還弄這麽一出!”
俞希就是心思深重,不就是為了讓他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才刻意演了這出戲份!
非要把顧雨凝踩在腳底下,才能證明出她的本事嗎?
李秉澤拉著顧雨凝出去,顧雨凝有些擔心李秉澤生氣,又怯生生地問:“合作的事情還沒談,不談了嗎?”
“再說吧。”
李秉澤眸光晦暗。
難怪他幾次提出合作意願,對方都不肯同意,看來是有俞希的原因。
俞希還是站在大房那邊啊!
包廂裏。
宋北一邊吃著瓜子一邊看戲,看完了戲問了句:“戰少,你投資五千萬就是為了給希希小姐出口氣?”
雖然打臉顧雨凝,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可五千萬就為了打臉這麽一下,是不是有點不值得啊!
而且按照血緣來說,顧雨凝才是戰少的親外甥女,戰少應該幫著顧雨凝打臉俞希才對。
怎麽能幫俞希打臉顧雨凝呢!
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戰羨長腿一伸,單手將酒杯裏的酒灑在衣服上,餘下的酒喝進口中。
聽到宋北的話,抬眼看過去:“閉嘴!”
他想要的不是打臉,而是要俞希重新擁有信心,做她自己!
宋北剛好看到戰羨將酒灑在身上,心疼得直咧嘴:“你怎麽還手抖了?這酒很貴的,浪費了……”
接收到戰羨投過來冰冷視線,他立馬乖乖閉嘴。
然後大腦飛快運轉著,賤兮兮的笑了:“嘿嘿!我懂了!”
要不說嫁不出去的老男人搔呢!
花招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