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捅破了,還有我
“俞希,你個小賤人,你打了我還想倒打一耙!”顧長山怒目圓睜就想衝過去打俞希。
警察及時攔住:“在警局還想動手!”
“明明是你打我,我臉上還有手指印。”俞希指著自己臉頰,委屈巴巴說著。
她皮膚白皙,一掐一汪水。平時隻是碰重一下就會有淤青,何況顧長山那用力的一巴掌。
半邊臉高高腫了起來不說,手指印格外明顯。任由誰看了也要說句心疼,誰打誰一目了然。
“你放屁!”顧長山叫囂著:“秉澤看得清清楚楚,你動手打了我兩個耳光!還踩了我的手指!”
“什麽時候?我不記得了。”俞希滿臉迷茫。
“就在我打你之後,你回手就給我兩耳光!”顧長山氣得直跳腳:“你撒謊成性,還不說實話!”
俞希聽著顧長山叫囂,扭頭對警察說:“警察同誌你們都聽見了,他承認動手打我,我會還手完全是自我保護。他們深夜闖入酒店,對我進行毆打,誹謗造謠生事,對我人身造成傷害,還有損壞我的名聲!”
事實擺在眼前,顧長山想要不承認也不可能。
顧長山態度傲慢,完全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她是我女兒,就算我動手打她也是白打!”
嗬。
俞希冷笑著:“女兒?你姓顧我姓俞,我算你哪門子女兒!”
“我養了你二十年,俞希你敢弄我?”顧長山惡狠狠地盯著俞希,眼神裏滿是危險和警告。
俞希胸口悶痛厲害。
身邊每個人都在提醒她要記著這二十年來的養育之恩,她記著了。
哪怕是受盡委屈,她也記了。
可現在她不想記著了!
“顧長山,你確定你養了我二十年嗎?你養我花的每一分錢我都還清了,任何人都有資格提起養育之恩,唯獨你沒有資格,你都忘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嗎!”俞希重聲提醒著。
顧長山臉色有些難看,他到了嘴邊的話最終又咽了回去,但氣勢仍舊不減地說:“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錢就是了!”
他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模樣。
“我拒絕調解。”俞希冷漠扔下這句話就走。
“秉澤,你想想辦法,我們可不能在警局過一夜啊。”顧長山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後怕地向李秉澤求救。
“她說她還清了你養育她二十年所花的錢。”李秉澤琢磨著俞希說的話,腦袋裏有什麽東西好像斷開了。
俞希畢了業就嫁給他,一天班也沒上過,她哪兒來的錢還給顧長山?
顧長山眼底閃過一絲憤懣,而後氣憤道:“她那個人滿口謊言,你怎麽能相信她說的話!”
李秉澤輕嗤一聲。
也對。
俞希就是一個滿口謊言的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要是真的將二十年來的撫養費都還給顧長山,早就大肆宣揚了!
怎麽可能還會等到現在?
哼!
他差點就要被俞希給騙了。
俞希從警局出來,祁鎮就迎了上來:“姐姐,要不要我去疏通疏通關係,多關他們幾天。”
“不用了。”俞希搖頭。
“和我不用客氣的。”祁鎮試圖勸俞希改變主意:“不給他們一些教訓,還以為你好欺負的。”
“今晚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俞希笑著拍了拍祁鎮肩膀。
祁鎮下意識地挺著背脊,整個人就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般:“姐姐也要早點休息。”
姐姐說他辛苦呢!
祁鎮離開後,俞希徑直走向路邊那輛勞斯萊斯。
“希希小姐,你這臉傷得太嚴重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宋北在來之前就做好心理準備,可在看到俞希臉上的傷後,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看著嚴重,其實不太疼的。”俞希笑了笑問:“戰先生在車上嗎?”
宋北沒有回應,直接開了車門。
戰羨就坐在後座,目光落在俞希身上,眸光陡然陰沉下來:“誰打的?”
“顧長山。”俞希也沒矯情,抬腿就坐在戰羨身邊。
“宋北,好好招呼著。”戰羨語氣清涼,不帶有溫度,卻讓人感到背脊陣陣發麻。
俞希按著戰羨的手,有些急促道:“別動他!”
淩厲視線落在俞希那雙小手上,周身蔓延著寒氣:“舍不得了?”
舍不得的是顧長山,還是李秉澤?
“打他們一頓太便宜他們了,我要他們知道,敢欺負我的人就該後悔被生出來!”俞希冷笑著。
她沒有那麽聖母心。
顧長山對她多麽狠心,她看到了,要是現在還心疼顧長山,她就是個蠢貨!
至於李秉澤,那雙大手掐著她脖子時,盯著她的眼神滿是怨恨。
有那麽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會被李秉澤活活掐死。
曾經的那些情和愛,在那瞬間就都消散了。
“疼嗎?”微涼的手指碰著她脖子的淤青,眸底是心疼。
俞希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她輕輕搖頭:“不疼。”
戰羨薄唇緊抿著,喉嚨裏不重不輕地哼了聲。
青紫成那樣,怎麽會不疼!
“昨晚掐得用力你疼得直哼,脖子青成這樣反倒是不疼了。俞希,你太雙標!”
俞希臉頰爆紅,她努力不去想昨晚的畫麵,被戰羨這樣提醒,畫麵就在腦海裏回放著。
那個姿勢,戰羨盯著她看的眼神,以及要她喊著他的名字……
一幕幕像放電影般,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宋北還在前麵開車,隔板沒有放下來,戰羨說的話都能聽到。
俞希忍無可忍道:“你閉嘴!”
戰羨看出俞希害羞,他輕勾嘴角,大手摸了摸她的長發:“你一個人住在酒店不安全,去我那兒住吧。”
“不要,我要住酒店。”俞希拒絕。
她和戰羨這種關係不能住在一起。
“矯情。”
戰羨又哼了聲,讓宋北將俞希送去酒店。
“你想怎麽報複回去,需要我幫忙嗎?”戰羨問。
俞希下意識地想拒絕,而後又抬眼問他:“可以嗎?”
劍眉微蹙,眸底一閃而過的心疼。
曾經那個小姑娘每次遇到麻煩都要找他,哪怕是來姨媽忘記帶衛生巾,也要他去買的人。
現在卻小心翼翼地問他可以嗎。
“希希,我向來對你有求必應,你和任何人都可以客氣,唯獨和我不用。”戰羨情不自禁握著她的手:“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天捅破了,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