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隻有一顆腎
戰羨在俞希麵前,很少有這副模樣。
滿目煞氣,仿若俞希再敢喊一句舅舅,他就會活活掐斷俞希的脖子般!
俞希也愣了幾秒鍾,水亮的大眼睛懵懂又帶著份茫然看著他。
直至薄唇攫住她的雙唇,奪走她全部呼吸,她的大腦才恢複正常。
呼吸間的間隙裏,聽到戰羨說了句:“你乖點。”
俞希腦袋有些缺氧。
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還不夠乖嗎?
俞希也忘記後來是怎麽結束,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是暈的。
畢柔一直在跟進李澤燊的項目,畢柔的原話是:“李澤燊那人看著溫潤如玉,翩翩公子模樣。可一肚子彎彎腸子,說句話還要繞八百個彎,但凡我晃神一秒鍾都不知道他話裏是什麽意思。”
“那孫子見他一麵就不想再見第二麵!”
俞希淺笑著:“誰家腸子是直的?”
畢柔瞪了一眼俞希,幽怨道:“希希,那孫子的錢咱們就非賺不可嗎?”
她是個俗人。
非常地喜歡錢沒錯,可是天天低三下四地裝孫子,任由誰也受不住啊。
有受氣那個功夫,再找個上家賺錢還不行嗎!
“委屈你了,下次我去匯報工作。”俞希拍了拍畢柔的肩膀,安慰說著:“誰叫我窮呢,就想多賺點錢。”
“妞兒!你有那個條件,還在乎這三瓜兩棗的?”畢柔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但凡蘇良才有戰總十分之一,老娘都不用累死累活地拚才能!靠著美貌它不香嗎!”
戰羨的家底不是一般厚。
再加上他出手向來大方,隨隨便便給俞希點資源,就夠俞希吃一年的。
戰羨舍的嬌滴滴的妻在外麵受這個氣嗎?
“以後你就懂得了,錢還是攥在自己手裏的好。”俞希輕笑了聲。
多少男人在結婚前都會信誓旦旦保證著,以後我負責賺錢,你負責貌美如花。
可等到真的結婚後,等著你伸開雙手向上要錢花的時候,就變了臉。
一個家庭主婦什麽都不做,隻知道花錢,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這些都是她切身經曆過的,所以她懂。
畢柔似乎也想到俞希曾經的經曆,她想了想說:“也對,老娘賺一兜子錢,等到男人人老珠黃的時候,出去找兩個男模也挺快樂。”
俞希嘿嘿一笑:“等有哪一天,別忘記帶上我。”
“哈哈哈好說好說。”畢柔單手托著下巴,認真點評著:“別說貧窮也挺好,要是我有點錢,我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俞希笑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笑著笑著,發覺肚子有些點疼。
擰勁兒似的疼。
她臉色微微發白,小手抓著椅子扶手,僅短短幾秒鍾,疼得她額頭冒著虛汗。
“希希,你怎麽了?”畢柔被嚇了一跳,關心問著。
俞希半天說不出話來,手捂著肚子:“肚子疼。”
“靠!這要是被我逗的孩子有點什麽事,我可怎麽向戰總交代啊!”畢柔一拍腦門,自責道。
而後打電話叫蘇良才過來一起送俞希去醫院。
醫院裏。
李秉澤坐在病床邊,看著顧雨凝的目光有些飄忽。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和顧雨凝生分了。
每每看到顧雨凝,他都提不起興趣,也沒有興趣去哄著他。
“秉澤哥,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顧雨凝梨花帶雨看著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寫滿慌亂和不安。
他隻能低聲寬慰著:“沒有,別多想。”
“對不起秉澤哥,我總是給你添麻煩。我太笨了,做什麽事情都做不好,隻會給你添亂。”顧雨凝低著頭,一滴淚花掉下來,砸在手背上。
看著楚楚可憐,讓人憐惜。
李秉澤盯著她看,腦子裏不由得閃過俞希那張倔強的臉。
結婚後俞希經常被家裏人刁難,她不聲不響,也從來不和他說一句,默默承受著。
後來為了緩和他和家裏的關係,俞希主動討好著家裏人。
但凡家裏的事情,從來都不需要他擔心。
雖然他不認為俞希是個好伴侶,但她的確是個合格的妻子。
可相反顧雨凝隻是外表看起來乖巧,做任何事情都沒有俞希讓他放心。
一個隻會給他添亂,一個會幫他處理好家庭關係。
沒有對比之前,他覺得顧雨凝還不錯,可有了俞希的對比,反而襯托得顧雨凝不懂事。
“你好好養著身體,等我忙完了工作再來看你。”李秉澤低聲說著。
說完也不等顧雨凝回答,就兀自離開了。
顧雨凝看著李秉澤離開的背影,眼睛紅了又紅。
以前她手指劃破一點,李秉澤都心疼的跟什麽似的。
現在為了讓李秉澤更加關心她一點,刻意裝病住院,可李秉澤也沒有多麽擔心她,仍舊是那副淡淡的姿態。
這讓顧雨凝察覺到絲絲的不安和威脅。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把李秉澤留在身邊才行。
這邊俞希來到醫院做完一係列檢查,畢柔緊張得像什麽似的,緊緊握著俞希的手:“希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還沒升級成小姨呢。”
俞希被逗笑了:“沒事,我就是笑抽筋了,這會兒已經不疼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
可畢柔仍舊無法放下心來。
俞希被推到病房裏觀察,醫生叫來畢柔詢問著:“病人隻有一顆腎?”
畢柔愣了幾秒鍾:“什麽意思?正常人應該有幾顆腎?”
蘇良才拉著畢柔的胳膊,有些無力說著:“正常有兩顆腎,醫生說希姐隻有一顆腎……誒?希姐隻有一顆腎?那顆腎呢?”
畢柔眼睛瞪得老大,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屬她和俞希的關係最好。
可畢業之後,俞希就像人間蒸發了般,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更不知道她究竟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顆腎又是怎麽一回事?
畢柔是個火爆脾氣的,當下就扯著醫生衣領質問著:“怎麽回事!正常人都有兩顆腎,希姐那顆腎呢?你給弄到哪裏去了?”
醫生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病人家屬,當下臉色難看得厲害:“病人家屬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在沒有人看到的角落了,一道身影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