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風澗火舞
第740章 風澗火舞
苦衷?
白無常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宗主,可是風澗火舞這些年遇到了什麽問題?”
雲墨風搖了搖頭:“他倒也沒有遇到什麽大的問題,相反而言,這些年來他的實力越發的精進,一年之前我有幸跟他見過一麵,當時看他,當真如山高不可仰,如淵深不可測!”
白無常作為組織裏的老員工,自然是知道風澗火舞厲害的。
畢竟殺手這一行,對排名看的一向很重。
因為排名就意味著你的價碼。
排名越高,價碼自然就越高。
可是黑白無常這些年在組織裏一直和四大金剛充當老二的角色,卻從未有過爭奪第一的念頭。
這就足以證明他們跟第一的差距。
“宗主,既然如此,之前為何沒讓他出山?”
雲墨風道:“風澗之前的在組織裏的原則性就很強,能夠讓他出手殺的人鮮少,一般都是非他不可的時候才會出動,這些年來他潛心訓練,實力不知道比當初有精進了多少,眼下對殺人的標準看的更重,所以之前葉歡出現的時候,他不願出手。”
不願?
白無常有些意外:“宗主,也就是說之前你不是沒有請過他,但被拒絕了?”
拒絕這個詞顯然有點刺耳。
不過雲墨風也沒有在意,他拿起一旁茶桌上的一杯涼茶喝了口,默默點頭。
白無常有些不能理解:“宗主,恕我直言,咱們天闕一向是以服從命令為宗主,風澗雖然乃是我們天闕的頂尖殺手,有著驚人戰力,但也不能以此自持而違背宗主的命令呀。”
雲墨風的臉上已經有些凝沉。
他驀地放下茶杯,負手起身,走向了不遠處的窗台,背對幾人。
身後幾人各自麵麵相覷,似乎在忖度剛才是否說錯了什麽話。
就在這時,雲墨風沉吟道:“當年風澗為組織不知道創造了多少利潤,更不知道多少次為組織分憂排難,上一任老宗主把大任交給我的時候,風澗已經退隱多年了,當時不管四大金剛,還是你們黑白無常,都已經獨當一麵,所以風澗退隱的事情已經越來越淡化,我也不是很在意,直到現在想起,我才意識到當初老宗主告訴我的話來。”
白無常本來想隨口問問當年老宗主都說了什麽,可想到自己已經問了太多。
作為一個想要活命的人來說,知道太多從來不是好事。
所以他忍住沒再開口。
可有時候有些事就是這樣,你不問,該知道的也同樣回知道。
雲墨風沒賣關子,繼續道:“老宗主當年曾言道,風澗此人乃是超凡脫俗之輩,有朝一日,他的境界一定會超脫殺手這個圈子,到那時候,千萬不要勉強風澗做任何事,不到存亡關頭,更不要以天闕之命運來壓他!”
聽到這兒,黑炎驀地道:“大哥,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到此刻,你也沒有因為葉歡麻煩風澗?”
雲墨風點頭,隨即他道:“這個社會的消息傳播其實並不閉塞,雖然現在風澗隱藏了起來,但也並非就跟社會脫節了,我沒有直接告訴風澗,其實是等著風澗自己得到消息,接連的消息傳出去,我相信風澗應該已經知道有葉歡這麽一號人在帝都鬧了天翻地覆,我也相信風澗更已經知道我們天闕為此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也做出了足夠的努力。”
之前眾人還多多少少覺得雲墨風有點執拗於上一代宗主的交代了。
畢竟時勢不同,凡事更應該依時而變。
可聽了這番話,又讚歎這雲墨風實在是高瞻遠矚,所想深遠。
正如他所言,風澗隻要對現在帝都的情況稍有了解,此刻雲墨風再開口,風澗斷無拒絕之理。
而且一切順理成章,水也不會覺得不妥!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言的黑無常道:”宗主,既然你打算找風澗出手,是不是就沒我們什麽事了?“
雲墨風手一揮:“你們還有重任!”
重任?
黑無常猶豫道:“除了葉歡,還有什麽重任?”
雲墨風淡淡地道:“此人比雲墨風要容易對付多了,但她的關係不可謂不大,本來李晴嵐要對她下手的,但當時派去做這件事兒的人是李斌,他看到沈夢瑤身邊的保衛直接就慫了,當時都沒敢動手,直接撤走,所以此事要著落在你們的身上!“
大家都是老江湖,自然清楚要對付沈夢瑤的用意。
最終還是要對付葉歡!
隻是想到李家老大李斌居然那麽窩囊,心裏都有幾分鄙夷。
畢竟李晴嵐在帝都也算是個響當當的角色,可是這李斌卻十足一個廢物。
黑無常默默道:“放心宗主,我們一定把這件事辦成,你需要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雲墨風平靜地道:“葉歡現在應該傷勢未曾複原,否則今晚必定是大鬧帝都,你們的時間不多,在葉歡複原之前處理完這件事兒,然後帶著沈夢瑤藏匿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到時聽從我的安排即可。”
黑無常點點頭便道:“是,宗主,若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們就先行退下了。”
雲墨風手一揮:“去吧,小心點。”
黑白無常各自應了聲,便躬身退下。
他們走後,雲墨風便取出隨身一枚令牌,這枚小金牌正是天闕宗主的一個信物。
江湖人稱天令!
令牌所至,如宗主親臨。
不管任何命令,必須遵從。
此刻雲墨風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貴重的信物,然後交到了黑炎的手裏:“今晚就不必睡了,你跑一趟,出帝都往北走,一直走出帝都,到了昆侖境的地兒,直奔昆州,找一個叫做天涯離人的茶館,把這枚信物交給他們的老板看一眼。”
“風澗就在那兒?”
雲墨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老宗主說過,風澗離去的時候是這麽跟他說的,到了那兒,就會有人帶著你見到風澗的。”
黑炎一臉困惑,咬了咬嘴唇道:“大哥,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風澗到底死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