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事不堪回首
吃過飯汪赫詞想去公園玩滑板,文久一說玩滑板沒問題,但必須把她的牛仔褲脫掉,不然她們兩個會被嘲笑,汪赫詞拗不過照做了。
期間曲成沒有打來電話應該還在應酬,這讓文久一十分輕鬆,難得的自由。
其實曲成從不會要求她做什麽,但隻要麵對他,她就莫名壓力山大。
走在公園的小路上文久一還是忍不住問道“剛才吃飯時你說的話,是不是你爸教的?”
“哪句?”
“我有曲成,他隻有你那句。”
“不是啊,我自己想的呀。”
“你怎麽知道你爸沒有女朋友?”
“他平時下班就接我,還要提前回家做飯,哪有時間啊。
再說了,我爸說過談女朋友太費錢,他沒多餘的錢給別人花。”
文久一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那麽摳。”
她和汪普相處一年多,因為懷了汪赫詞就匆忙結婚了。
從會親家到辦婚禮,僅相隔不到一月。
婚後的七年中,所有的節日生日加起來,汪普隻送過文久一一個流浪包,並且是刷的信用卡。
後來他說沒錢還,還是文久一自己還的。
文久一對汪普是感恩的,她覺得是他把自己從那個滿是泥濘的原生家庭救出來,而且不嫌棄她沒有工作。
剛結婚那幾年,她過的也還算順利。
汪普有著文久一羨慕的好工作,就職於祖孫三代共同效力的煙草行業。
他參加工作時,還沒有親屬回避製,畢業後就順理成章的入職了。
但汪普的能力實屬一般,但凡涉及到文字、ppt、考試等內容,他全部要求助文久一。
當時的文久一還在求職過程中苦苦掙紮,她真的不明白,單位用人看中的到底是什麽。
即便汪普是她的愛人,她也對這樣普通的人能擁有這樣好的工作感到質疑。
文久一的父母虛榮要麵子,她們有錢隻是不願給文久一花。
結婚時婆家出了十萬彩禮,文久一家就隨了十萬嫁妝。
汪普家買了房,娘家就陪嫁了家裏閑置的邁騰。
他們更多的是做給外人看,而不是在意女兒過的是否幸福。
因為嫁妝過了一圈又還給了他們,車子根本也不是文久一的名字。
由於婚後文久一沒有工作,汪普每月上交工資的一半3500塊作為家用。
存款雖然在文久一手裏,但始終買著定期,日子就這樣不貧不富的過著。
婚房是登記前買的,當時汪普想兩家各出一半,變成共同財產。
但文久一父母不同意,他們斥責文久一,“我們房子多的住不過來,咱們這的房價又不算高,你找了個什麽人買個房子還要女方家出錢?”
於是汪普貸了款,這房子跟文久一沒半毛錢關係。
現在回想如果家裏當時願意幫她承擔,離婚時她也不會慘淡到無家可歸,但這種事絕不可能發生在文久一父母身上。
女兒上幼兒園後汪普便時常抱怨家裏開銷大,還要還房貸,想拿存款出來一次性還清。
文久一不同意,她怕汪普知道嫁妝還給了娘家,被他看不起,兩人便總因為這些瑣事爭執。
汪普的家庭是幸福正常的。父母恩愛,對孩子也是嬌慣。
老兩口架不住汪普的碎碎念賣掉了家裏一處老房,還清了貸款,同時把賣房剩餘的錢也給了汪普,日子一下就輕鬆了起來。
文久一父母見狀不願在親家麵前輸了氣勢,便大手一揮,給他們買了一台x5,附加一個車位。
你以為他們變開明了,根本不可能。
娘家給予的一切文久一都隻有使用權罷了,車子和車位的產權都掐在她父母手裏。
但她已經非常知足了,畢竟從小到大這是父母對她最慷慨的一次。
所以文久一在所有人麵前都是金玉其外的。
她穿得時尚,住著大房子,開著好車,沒有貸款,說她沒錢誰相信呢?
汪赫詞的電話手表響了,是汪普。
電話手表是公放,文久一也聽得清楚,“姑娘,爸爸單位臨時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點回來。
你讓你媽六點左右給你送回去,你自己在家待會看會兒電視,我大概七點之前就能到家。”
文久一剛想暗示汪赫詞去自己那過夜,突然想到曲成那邊還沒消息。
昨天就沒去陪他,今天也沒理由再“請假”了,便沒出聲。
“知道了爸。”汪赫詞掛斷電話從滑板上跳下來,“太好了媽,今天能和你多待會兒了。”
汪赫詞周六上午長笛課,下午休息;周日上午英語課,下午舞蹈課。
文久一見孩子的時間是周六長笛下課到晚飯前送回,周日下午由她帶孩子上舞蹈,吃完晚飯8點前送回家。
起初文久一不同意,她要求周五就把孩子接到她那,周日晚上再送回去。
但汪普堅決反對女兒和舒若申接觸,加之那會兒她和舒若申租的公寓隻有30平,孩子去住也的確不方便,她無奈隻能接受了這種見麵模式。
後來她同舒若申分手,連30平的公寓也沒有了,隻能暫住在朋友家。
她自尊心很強,僅過渡了四天就立刻找房搬了出去。
那會兒她已經離職了,沒有收入,還替舒若申貸款了22萬。
她租了一個裝修還過得去的老破小,那個房子見證了文久一人生中的至暗時刻。
每每想起她就剜心徹骨,此恨綿綿無絕期。
“媽,今天有時間咱們去你那看升升吧。我老想他了,平時都沒時間跟他玩。”
升升是舒若申當年送給文久一的貓,他一直想和文久一有個孩子,既然生不了,就養個寵物吧。
文久一和汪赫詞都獨愛貓,他就選了一隻品相很好的俄藍。
他本來叫舒升升,因為舒若申炒股,文久一希望他一路攀升。
分手後文久一帶走了他,他從舒升升變成升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