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我西行

第42章 做自己你活不了

幾分鍾後陳瀅的電話打過來,

“我說大姐,你這毛病什麽時候能改啊?你要打電話直接打,問什麽能不能啊,我剛看見。”

“習慣了,改不了了。”

“你怎麽了?情緒這麽down。”

“我在福建,和舒若申,隻有我們兩個。

本來是定好,曲成胡寧遠都會過來。

結果曲成那邊臨時有事,要明天才能來。

陳瀅頓感不妙。

“你們幾點到的,你現在才跟我說,白天一整天你們幹嘛了?”

文久一把今天發生的所有細節跟陳瀅講了一遍,電話兩端同時傳來點煙的聲音。

“文久一,如果第一次你是懵懂無知,著了他的道,那第二次就是你自己活該了。

他是專業級別的殺豬盤,他很清楚,如何套路女人。

就你說的那些細節,討女人歡心,讓女人上鉤,都是他的慣用把戲。

你這麽清醒一個人,麵對曲成都不為所動,怎麽能一次次被他忽悠住呢。”

“我這不是什麽也沒幹嘛?”

文久一不悅,即使她承認陳瀅說的沒錯,但聽她這樣說,她就是莫名不高興。

陳瀅知道他們全部過往,她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麽放不下他。

在對舒若申這個人的態度上,陳瀅和劉洋洋的觀點大相徑庭。

陳瀅自始至終覺得,舒若申是個專業級別的殺豬盤,騙完徐寶漁,又把矛頭轉向文久一。

而劉洋洋則覺得,他是不折不扣的純愛戰神,為了文久一萬夫莫敵。

陳瀅突然想起蔡睿的事。

上次麥聰說,沒必要講的事,不要說。

她也明白,拿這點巧合說事,的確太沒有說服力。

但文久一是她的親姐們兒,她不得不的提醒她,

“都又摟又抱了,你還想做什麽呢?

非要他今天把你睡了,才算怎麽樣嗎?

你想過沒有,也許曲成早就知道你倆的關係,這次就是他在故意試探你呢。

以他的身份,想知道你的過去輕而易舉。”

“知道又怎樣,試探又怎樣,人性本就經不起考驗。

老曲如果真的那樣做,就說明他有了分手的打算。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了,我做什麽都無濟於事。躲得過這次,也躲不過下次。”

文久一總是一副超脫的姿態,讓陳瀅很是不爽。

“你躲不過,就能破罐子破摔嗎?沒人攔著你跟曲成分手,但你不可以跟舒若申複合。”

“誰說我要跟他複合了,我這一晚上都沒有理過他。”

陳瀅一聲歎氣。

“我一個學生媽媽,跟我相處的還不錯。最近那孩子停課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她在打官司,她前夫之前全款給她買的房子,寫了兩個人的名字。

現在他們鬧離婚,她前夫起訴了,這個房子她一分錢都得不到。

她前夫說了,如果她想要九折賣給她。”

“所以呢,你想說曲成想收回他給我的東西,我什麽都得不到。”

“沒錯,房子是他買的,車子是他買的。

他法律團隊,真想追究,你什麽都沒有,名字在法律麵前,隻是一個擺設。

你覺得如果他插手,你的工作還幹得下去嗎?”

“陳瀅,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

“我哪裏矛盾了?”

“你總是勸我跟曲成結婚吧,對他多付出些。

我不敢也沒辦法全情投入的原因,不就是這些嗎?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說難聽點是他賞的。

有一天他不想了隨時都會收回。

我跟他階級天差地別,所以我跟他在一塊必須要裝。

我跟舒若申什麽樣你知道。

別說舒若申,就是汪普,雖然我倆感情不好,但我可以隨時隨地因為任何事發脾氣,我可以做我自己。

但我跟曲成不能,我隻能端著,隻能裝,我很累。

物質生活是很重要,但沒有人會因為這些,偽裝一輩子,至少我不能。”

“你問問你自己,如果你現在還是兩年前的狀態,沒錢沒房子沒工作,還有一屁股外債。

你再見到舒若申,會跟他這樣嗎,你還會因為他之前為你做的事而感動嗎?你隻會恨他怨他。

飽暖思**欲,你現在什麽都有了,就想起他的好了,那些致命的傷害你全都忘記了。

舒若申為什麽晚上沒來找你?要是之前,以他那個狗皮膏藥精蟲上腦的性格,他早就貼上來了。

他現在不敢來,不就是因為,他還沒從曲成這賺到錢嗎。

我希望你做你自己,這個世上沒人比我更希望,可是做你自己你活不了。”

忠言逆耳利於行,陳瀅一番話,讓始終微醺的文久一清醒了許多。

也許她說的是對的,如果自己還是兩年前的狀態,看到舒若申,她可能隻會逼他還錢。

但假設性的問題,誰又能確定結局呢?

“曲成要給我股份,你說我應不應該要。”

“他給不給的,都不重要,你現在擁有的,足以讓你未來輕鬆生活了,你要做的是保住現在。

他給你,是錦上添花,他不給你,也影響不了你當下生活,這才是重要的。

你要避免跟舒若申再接觸了,尤其在曲成他們到之前。

如果下次曲成再有這種情況,你告訴我,我跟你過去。”

涉及舒若申的話題,文久一都不接話,“我心思一直在工作,不在他的生意。

但聽你說完,我想著讓他分點資源給你,我們一起做點什麽。分手了他能管我要,還好意思管你要嗎?”

“先把你自己弄明白再說吧大姐。”

“對了,劉洋洋離婚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因為什麽啊?”

文久一跟陳瀅講了劉洋洋離婚的原因,和她去青島看過她之後的感受。

“文久一,你說你的朋友,都逃脫不了離婚的命運,是不是你克我們啊。”

陳瀅那邊哈哈大笑。

“你滾吧,少扯了,我自己沒離啊。”

兩個女人從異常嚴肅,到嘻嘻哈哈,扯了半宿。

如果這通電話她打給劉洋洋,劉洋洋一定讓她半夜去敲舒若申的房門。

她需要讓她清醒的人,哪怕這清醒非她所願,所以她選擇了陳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