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我西行

第69章 出乎意料的看好

聽到秦茹對汪普有意,文久一被驚到嗆咳不止,秦茹忙給她遞上紙巾。

現男友的前妻,喜歡上了自己前夫?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拍吧!

文久一壓下咳嗽問道,“什麽情況啊?”

秦茹笑笑道,“我說話從不拐彎抹角你是知道的。汪普的外表是我喜歡的類型。”

秦茹把手機遞給文久一,圖片裏是宋承憲泛黃的海報,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汪普倒是的確有點宋承憲的影子,怪不得秦茹會對他感興趣。

文久一想到昨天汪普家的香水味兒,跟麵前秦茹身上的味道不謀而合,“昨天你是不是去看汪普了?我晚上去看孩子的時候,感覺他有點緊張。”

“嗯,是。他出院後我會偶爾問候他。昨天聊了幾句我就說去看看他,他也沒拒絕。

你知道我對喜歡的人或事,隻要不違反原則底線,向來都是會主動爭取的。

我唯一的顧慮就是你,我怕你有回歸家庭的想法,所以必須要先問過你的意見。

我們也算是半個朋友,你又是孩子媽媽,如果你不支持,我以後跟他相處也不會順利。”

秦茹心裏清楚的很,她關注著文久一的動態,知道文久一對汪普沒有任何留戀。

不然她不會選擇這種男人,有個剪不斷理還亂的前妻,給自己日後添麻煩。

“你們兩個接觸,我不會有任何問題。關鍵是汪普什麽態度啊?他是當事人,他的想法才最重要。”

秦茹忍俊不禁道,“一個男人還不到40歲,總不可能一直單著吧。從我們日常聊天的態度看,我感覺問題不大。畢竟能找個我這種條件的人做伴兒,也不容易啊。”

是啊!離異帶娃的女人不是沒有市場。

沒有市場的是離異帶娃還沒錢沒能力的女人,她們才是社會上的浮萍,沒有選擇,更多的是為了生活妥協。

像秦茹這種有錢有條件,發展潛力無限,自己住大別墅的人生贏家,離婚根本不是減分項。離多少次婚,有多少孩子,她都依然有主動權。

文久一說出自己的顧慮,“那孩子的問題,你想過嗎?這是我唯一在意的。”有沒有能力是一回事,能不能對別人的孩子好是另外一回事。

汪普情商不高,看不明白很多事,又遇到秦茹這麽個人精,文久一很害怕汪赫詞遇到一個手段高明的後媽。

自己家孩子都有八百個想掐死她的瞬間,更何況是別人家孩子。

“嗯…我目前覺得,短時間內我們不會滲入到彼此的家庭中。

如果願意給彼此個機會,我們有時間就帶孩子一起出去玩玩,多點時間相處增加感情。

或者雙方孩子都有人顧的時候,我們單獨約個會。如果說搬到一起生活,我覺得一年半載達不到那個目標。

你知道的,我這邊也有很多問題,最大的就是曲成他媽!

我既不能帶別的男人回他兒子的家,也不能扔下她孫子太多天不管。”

“你這麽說,我也比較放心。如果以後你們有一起生活的可能,我希望你能說服汪普把孩子給我。

這樣對我們來說都輕鬆一些。你說呢?”

秦茹坦言道,“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小孩子,我能看出來你也是。我也沒有把握去當個好後媽,親媽我做的都不怎麽樣。

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對小詞絕不會有任何下作離間的行為,小詞也不可能成為我跟汪普,跟你之間的阻礙。

有緣份的話,我會教給她我認為女人應該做的事情,和必須不能做的事情,把我覺得優秀的經驗分享給她,這點你可以放心。

如果我跟汪普真能走到那一步,不能說把小詞當個物件一樣打包送走,我希望是我們一起努力,給她打造更好的生活環境。”

秦茹的高明就在於,冠冕堂皇的同時又處處透著真心。

秦茹緊接著又道,“咱倆討論的太遠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文久一心裏明白秦茹不打無把握之戰,“我覺得你能找我就是有把握。”

“我隻是覺得汪普不排斥找女朋友,隻要他不排斥,他沒理由拒絕我。

但是感情這東西怎麽說的準呢,能不能走下去,能走多遠走多久,都是未知。這隻有緣分能左右,我們不能。”

文久一道,“這件事,你希望我對曲成守口如瓶嗎?”

秦茹擺擺手,“這是你倆的事,你想怎麽處理,不需要問我。他有沒有想法,怎麽看我,我一點都不care。”

“你要是不介意,等見到他,我就跟他說一聲。”

秦茹滿眼無謂,“隨你,不過你對他不應該是以他為主,而是要讓他事事以你為主。”

文久一搖搖頭,“算了吧,現在這樣我壓力已經很大了。”

“你的壓力不是任何人給你的,是你自己。曲成是個成功的男人,你是他的臉麵,就算他身邊的不是你,他也會給予這些東西。而且我上次說了,別人會要的更多。”

文久一想問秦茹,如果她跟曲成提出分手,曲成會是怎樣的態度。

但她又不想交淺言深,始終開不了口,改問成,“我始終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相處。”

秦茹倒是一針見血,“不是你不知道,是你不夠愛他,甚至可以說不愛他。”

文久一位自己辯白著,“我並不覺得,他對我挺重要的,你為什麽會這樣感覺?”她有種被人識破的不安。

“我是什麽感覺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曲成什麽感覺,你覺得曲成那麽聰明他會感覺不到嗎?

你把正牌男友扔在一邊,每天在醫院照顧前夫。在我看來你對他的依賴程度,都不及汪普這個前夫。

曲成對情感是很淡漠的,他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讓他不知道如何接受和表達愛意,這就導致他的感官異常敏銳。

他一定深愛著你,深到可以接受你陪在別的男人身邊。”

“我當時沒感覺有什麽不好,也征求了他同意。但聽你說完確實覺得自己做的不合適,隻是事發突然也沒什麽別的好辦法,汪普父母也不在身邊。”

“你跟曲成在一起也有兩年了吧,你知道你最失敗的地方是什麽?”

文久一反問,“你覺得是什麽?”

“你沒有把他給你的資源維護好。”

“我不太明白。”

秦茹喝了一口咖啡,娓娓道來,“你自己的單位,你有搞好關係嗎?你搞過關係嗎?你敢保證有一天你脫離了曲成,這些人還會對你一如從前嗎?

我們女人想證明自己的價值,無非就是事業上的體現。

如果給我兩年,我會把單位這些原本是他的關係全部維護到自己名下,即使有一天我不再是曲太太,他們不說幫我,最起碼不會落井下石,你做到了嗎?你有這樣的把握嗎?”

這番話說進了文久一心裏,如果跟曲成分手,車子房子她都不在意。

但唯獨工作,她不想失去。

“你說的對,這些關係我的確沒有維護好。”經過上個單位的不堪和失敗,文久一對上下級關係極為厭惡。

有些人不是拿出真心就能換回真心的,拿錢也不能,所以她畏懼。

“清高不當飯吃,諂媚也不是罪惡。

當年跟曲成離婚時,我隻是汪普住院那個科室的護士長。

但好在之前的那些年,我已經借著曲成把院裏的很多領導搞明白了。

而且我跟曲成有孩子,即使離婚了我也是小樹的媽媽。大家都知道曲成顧著兒子也不可能不幫我,所以我沒有牆倒眾人推。

但你不一樣!職場裏更多的是拜高踩低,你樣貌出眾,男人又如此出名,可能早就是眾矢之的了。

這個時候後台一旦倒塌,你覺得你日後的職業生涯會好過嗎?”

文久一輕歎一口氣,“你為什麽跟我說這些呢?”

對於秦茹這種心思縝密的人,她們又是這種關係,文久一始終不敢坦誠相待。

秦茹一語戳破文久一的顧慮,,“因為我知道你想離開他,隻是礙於種種原因,無法開口。

我是提醒你,想離開他沒有問題,但要確保自身利益不受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