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一人有一個秘密
司辨太與部石有心要控製聖智派,這次铩羽而歸,回去後第一件事一定會對派中主要人物詳加調查,而鄭權絕對是重點調查對象。
遲磋耀是丹族的外姓弟子,不但認識曾經名叫丹頂出身丹族的鄭權,而且對於他當年與丹族的恩怨也知道不少,有這樣一個“知情人”
在,將抹去丹國某些人心中的最後一點懷疑。
鄭權仔細回想朱朱與蔡瓣雙方“靈獸”惡戰的每個細節,確定並沒有泄露什麽不該泄露的東西,終於放下心來。
事後他問起朱朱如何知道他的〖真〗實年紀,朱朱從儲物袋裏摸出一本小冊子,不好意思道:“我在書房裏看到這個……”
鄭權接過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修煉筆記,頓時釋然。要從自己的修煉進程中推斷他的歲數確實不難。
“師父,那個丹霓,是不是師娘?”朱朱小心翼翼問道。
“丹霓”這個名字她不止一次在筆記上看到,雖然所說的多數是與此人討論修煉心得之類,但朱朱還是**地察覺到,這個人跟師父的關係一定不一般,因為師父字裏行間透出的在意,絕對不僅僅是對一個普通道友的欣賞。
鄭權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卷起筆記敲了朱朱腦袋一下,沒好氣道:“回去幹你的活,盡關心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麽?這麽閑書房裏有那麽多書沒背,今日再去背十本!”
朱朱扁扁嘴巴,抱起小豬灰溜溜跑了。
鄭權看她這副委屈模樣,想到自己現在可以對她隨便教訓差使,隻覺得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心快意,心底裏最後一點點對往事的介懷都被抹得幹幹淨淨。
他忽然想到“她”化身成朱朱的外婆,不會也是存了占她便宜出一口悶氣的心思吧虧他還以為她的心胸寬大到毫不介意當年的事呢。
鄭權想到這個,忍不住搖頭微笑起來“她”又怎會是個吃虧受氣不回報的人?
尤千仞與掌門符鈺商議了數天,終於下了決定,他們請來鄭權和朱朱,又將邸禪尚等統統叫道應傍峰尤千仞的洞府中。
屏退了所有閑雜人等,尤千仞環顧幾個得意弟子,卻沒有直入正題,反而先問起石映綠對付錢奏時用的法器。
石映綠拿出那一大把白的紫的“水晶棋子”道:“這個叫“珍瓏百子陣”二師兄提供的陣圖設計,然後我請大師兄給了我許多符篆,煉製進紫晶棋子裏,又請四師弟借助七七冰魄封魂陣凝聚寒冰之刃封印到白晶棋子裏,對敵時變幻棋子排布,可以快速布下“天璿化煞陣,或“千障八卦陣,等防禦及消解法力攻擊的法陣,如果敵人闖進陣來,隻要引爆一些棋子中的符篆又或是釋出寒冰之刃就可起到傷敵之效。”石映綠一說到煉器,整個人便神采奕奕。
“我也是聽大師兄說師妹在門派大比上將符篆藏於法器內的手法,才想到了這點,我的修為有限,能夠找到的煉器材料也不多,無法煉製出殺傷力足夠大的法寶,所以才想了這樣取巧的法子……”尤千仞點了點頭道:“修煉不可取巧,但鬥法之時,如何保住性命取得勝利才是最關鍵的,你們師兄妹幾個能夠精誠合作,為師便放心了。”姬幽穀聽出一點弦外之音,問道:“師父這話是何意?”
尤千仞笑著歎口氣道:“宗門的人越逼越緊,這次雖然離開,不過半年之內必然會卷土重來。聖智派地處西南邊陲,卻已經隱約有超越其餘三派成為西南一帶第一門派的趨勢,他們這個時候來,分明就是打算占這個便宜的。西南之地靈脈貧乏礦產稀缺,甚至靈藥妖獸也遠遠比不上晉潛大陸其他地方豐盛,所以真正的大宗門都不屑涉足。當年聖智派創派祖師得到宗門許可來到這裏開山立派,原是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尤千仞沒有直接回答姬幽穀的話,卻說起了陳年秘事。
符鈺接口道:“說起來,這件事如今聖智派內知道內情的就隻有我與尤祖師二人,鄭長老也許也知道一些當年我派祖師隻身至此,是為了尋找一個寶藏。這個寶藏的擁有者是上古一位別號“冰火神王,的大集修士,聽這名號你們也能猜到他是一位冰火雙靈根修士。這個寶藏中收藏有他畢生收集的各種法寶、靈丹、功法等等,最最重要的是他的一部功法與一種天火。”
符鈺說到這裏,目光緩緩移向朱朱師徒以及尹子章三個人身上,一字一字道:“那套功法名叫《髓冰訣》,而天火則名為“長生仙火,。
相傳冰火神王正是靠著這兩樣東西成為縱橫晉潛大陸的著名強者。”鄭權散漫地笑了笑,道:“我不否認,我確實是為了這長生仙火而來。
尹子章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與同門,道:“晚輩拜入聖智派門下之前,曾經自家母口中聽聞過關於《髓冰訣》的事。”
聲音清冷,目光坦然,他沒打算過隱瞞師父這件事。聖智派在西南紮根數千年,又一直在暗中查探寶藏的消息,最有可能通過他們得到《髓冰訣》。
符鈺與尤千仞似是毫不意外,鄭權的實力且不說,尹子章雖然現在不過是個連築基中期都未到的小小修士,可是以他的資質潛力,就是晉潛大陸的一流宗門也會敝開懷抱熱烈歡迎他加入。
就如前幾日與石映綠比試的那個雷係單靈根修士錢奏一樣,看他那樣目中無人的傲慢行徑,以及司辨太、部石對他的維護,可想而知他在宗門中所受的重視。
這樣一個結丹、甚至結嬰都是指日可待的好苗子,竟然跑來拜入晉潛大陸的二三流門派之下,如果他什麽都不懂那還可以說是聖智派瞎貓碰上了死老鼠,可他來之前就已經有相當根基,也清楚知道自己的資質有多好,這就不能不讓人心生懷疑了。
“令堂是尹飄兒?”符鈺摸著胡子笑眯眯問道。
“正是家母。”這是母親去世後,尹子章第一次在人前提起她,臉上的神情雖然淡淡的,不過朱朱覺得他在難過,忍不住偷偷伸手去揪住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