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見真曉
湖麵上吹襲而來的冷風,讓身穿單薄的阿爾文全身冷得不禁瑟抖了一下。
“怎麽?是願意還是不願意。”蒼月的聲音雖然冷淡,但抓著阿爾文肩膀的五指卻猛的一用力,肩上頓時迎來巨大的疼痛讓這個少年不禁失聲一叫,淒慘的聲音嚇得身後那些人僵坐在地上,卻忘記了怎樣逃跑。
“你不怕導師追究你的責任嗎!”阿爾文臉紅地扯著嗓音大聲說到。
“責任?”蒼月冷冷一笑,“滅口就是最好的銷毀證據!”
寒徹人心骨的聲音,讓阿爾文全身一抖。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阿月……”
“你這樣欺負我,算什麽!”
突然阿爾文的喊聲打斷了原本想上來勸說蒼月的泰西。
“你有本事跟我比一場,在普拉羅春祭上!”
魯魯斯和蓋文一驚。
“和我比?”
“當然!如果你沒種的話!”死到臨頭,還嘴硬。這就是這個貴族少爺僅剩的一絲不可讓人褻瀆的尊嚴。
“就你和我?”
“當然不是。”似乎察覺到身後的蒼月對他的話有所動搖,阿爾文刻不容緩的馬上接著說,“到時候的比賽是分為兩組,你和那兩個笨蛋再找幾人湊一組,班上其餘剩下的,和我一組!”他當然不會便宜了蒼月,讓自己吃虧。
“這不行……”魯魯斯要開口拒絕阿爾文這種根本不公平的比賽時,卻意想不到的那個女孩居然放手放開了那個少年。
阿爾文來不及喘氣,就馬上向後退了幾步,和蒼月扯開了距離。
“你是說,要我們幾個人和你們十幾人比?”
蒼月緩緩挑起眉峰,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進阿爾文的眼底,看的他頓時心虛不已。
“我們當中除了一兩個會劃船的,其他人根本就不會。”逞強的理由。
“可以。”
但蒼月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不已。
阿爾文錯愕片刻,又馬上想到什麽,抬手扭了扭差點要脫臼的肩膀,狡黠一笑,“那麽如果這次比賽你們輸了,不僅僅要讓兩個傻瓜給我做牛做馬。還有你蒼月,今後要乖乖的順從我。”
最後一句話讓泰西他們都為之一怔,這些話擺在哪裏都是不公平的。而且此時阿爾文笑得不懷好意的,還又用一種赤/裸/裸/、貪戀的目光直直看向蒼月,他的目的已經很顯然。
“你這個家夥……”泰西氣憤的要衝上去時,卻被蒼月一手攬住。
“那麽你們輸了?”她問。
隻見阿爾文根本覺得不可能輸地笑了笑,“如果我們輸了,不僅會向那倆傻瓜道歉,還會脫光衣服圍著全校跑一圈。然後我再到校長室的樓下,當著全部的人的麵說校長他是一個又老又醜的騾子!”他眼下的人,被阿爾文自作主張的話感到一驚。
看到他自信滿滿的樣子,蒼月的嘴角卻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笑意。
沒等眼下那些人急忙拒絕,蒼月就開口答應了下來,“那麽就這麽說定了。如果到時候你們翻臉不認賬,知道是什麽後果吧。”
看著那雙寒徹人心骨的眼睛,阿爾文等人身體一抖。
“當然,蒼月,我們走著瞧!”
話畢,阿爾文他們就立即落荒而逃。
見那些煩人的家夥離開後,泰西十分不解地看著蒼月,還埋怨地說了一句,“阿月,你幹嘛答應那些家夥,那個叫阿爾文的,明顯對你圖謀不軌!”
蒼月沒有搭理泰西,要轉身之際,突然看到身旁欲言又止的魯魯斯。
“蒼月同學,那個……”
沒給魯魯斯把話說完,蒼月就已經轉身走遠。
“阿月,你等等我啊!”泰西馬上追了上去。
目送那兩人離開,蓋文從身後走上來,站在魯魯斯的身旁,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卻很強烈。
“她,剛剛那樣做不是故意幫我們吧?”
魯魯斯望著那女孩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樹林裏後,才慢慢收回視線,接著莫名其妙地突然張嘴輕笑出聲,扯到臉上的傷口,痛得一叫後,接著又忍不住繼續笑,整個過程看得蓋文一頭霧水……這家夥的腦袋不是被人打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