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泰西他們醒來後,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
這一個星期,無論是卡卡普來問話,還是希爾卡他們,或者泰侖來。躺在病**的三人完全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們每天還會按時吃東西,三餐一樣不少,那些人都會誤以為這三人精神已經不正常了。
“泰侖,聽說你的弟弟回來了?”
流弦那雙如冰霜般的眸子,毫無感情的放在麵前的泰侖身上。
然而聽到他這麽說,正在一旁為流弦檢查身體的伊莉莎,動作不禁微微一僵,但是很快又恢複自然的神色,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然而就算如此,那眼裏閃過的一絲心虛卻顯而易見。
泰侖低低應了一聲,眼裏的擔心之色卻掩飾不了。
見此,流弦便說了一句,“讓慕斯留下來陪本王,你下去吧。”
泰侖一愣,隨即感激的看了流弦一眼,現在他確實十分擔心泰西如今的情況。
當他剛轉身打開門,突然腳步一頓,天色漸漸轉黑,走廊上的路燈已經開啟,淒冷的燈光下,孤獨蕭瑟的站了個人,那個人麵如死灰地一動不動的抬頭看向房間裏的流弦,像是千年石化的雕塑。
“泰西,你怎麽來了?”
就在這時,安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啪”的一聲,流弦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伊莉莎,隻見她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矮凳,她匆忙的把凳子扶起來,神色慌張地不禁讓流弦微微皺了皺眉。
“泰西,你怎麽會來這裏,快出去,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泰侖要帶泰西出去時,驀地,泰西突然推開他,跑到流弦的麵前,“撲通”的一聲,跪在了這位年輕國王的眼下。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很意外,包括流弦在內。然而伊莉莎卻越來越心虛起來。
“泰侖的弟弟,你在幹什麽。”
流弦看著泰西,微微眯了眯眼。
“陛下……”多日沒有開口的泰西,他的聲音充滿了沙啞,他先給流弦重重磕了一個落地響的頭,當抬起頭時,已經是淚流滿麵,“對不起……”
流弦一愣,泰侖和慕斯也不知道泰西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對不起本王什麽?”流弦突然臉色沉了下來。
“阿月……”泰西猛地抽泣一聲,“阿月,已經死了——”
流弦臉色大變,呆呆的愣了片刻,他猛地站起來,狠狠一腳踹開麵前的泰西,勁道之大險些要摔倒,幸好被身旁的伊莉莎眼疾手快的扶穩住,“陛下,小心。”
“泰西,你在胡說什麽!”泰侖怒瞪著泰西,要拉他走。
“放開他!”流弦叫住泰侖,用力推開一旁的伊莉莎,向前兩步,眼裏帶著一股煞氣盯著這個少年,“你再說一遍!本王命令你再說一遍!”
泰西推開泰侖,不顧腹部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跪在流弦的腳邊,聲音幾乎哽咽,“蒼月,已死……”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臉上,年輕的國王暴露斥道:“你再敢說一遍!信不信本王馬上把你給砍了!”流弦說完話,就一手拔出一旁慕斯腰上的劍,對著泰西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