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入宮,雙麵督主不好惹

第124章 誰讓你與眾不同

鞠明熙就這麽清清楚楚地看見了盒子裏的東西。

房間裏的氣氛,更奇怪了。

還是鞠明熙先反應了過來,他說:“這,這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屬下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鞠明熙就跑了。

還順手關上了門。

房間裏,又安靜下來。

桑雲亭雖然是個大大咧咧,從小跟師兄弟一幫男人混在一起的姑娘,可是師兄弟都當她當做妹妹,也不會在她麵前說什麽葷話。

她終歸是個不經人事的大姑娘。

有些事情,聽說過,沒見過。

所以這箱子裏的東西,她看了一眼,能猜出七七八八。

一個造型很不堪入目的玉棍子,小瞧的鞭子,還有一串珠子……有些大概知道是幹嘛的,有些能猜一猜,有些猜也猜不出。

但是,這些東西,都是閨房之樂用的。

雖然巫鎮是個太監,但是她在宮裏那些日子,也聽了宮女私下裏沒個邊界的聊天,知道一些。

太監隻是沒了那東西,自己不行。宮裏的太監,娶了宮女做對食的,有幾個是真對著吃飯的。

自己不行,可是有心,有手段。**折磨人的道具和法子,多了去了。

時公公給巫鎮送這個,是什麽意思?

如果時公公和巫鎮是真的關係好,那就和閨蜜之間一樣,偷偷摸摸送個春宮圖,無傷大雅。

你們夫妻什麽樣子,人家也不知道。情趣這玩意兒,要是你情我願,其實也沒什麽。

但時公公明顯和巫鎮不對付,這東西送的,就叫人不得不多想了。

巫鎮拿著這東西,又會怎麽想。

不知不覺的,桑雲亭緊張起來,右手握拳放在身側,指甲刺進掌心,控製自己微微的顫抖。

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種事情,她從和巫鎮的婚事定了之後,就想過。也告訴過自己,就當是受刑了,沒什麽大不了。

你爹娘,師兄弟,鏢局裏那麽多人,他們死的那麽慘。為了他們,你難道連這一點都不能忍嗎?

鞠明熙走後,巫鎮的目光又回到了箱子裏。

他雖然是太監不近女色,可也不是朵純白小花,當然明白箱子裏的這些東西,是幹什麽用的。

他也明白時公公的用意。

時公公這是在挑釁。

他的意思是,別看你日常囂張,可不也和我一樣,是個太監。

親事辦的再隆重,那有什麽用?你也一樣不行,也是個廢物。

要不借助點東西,你也疼不了誰。

巫鎮想著他那副嘴臉,沉著臉,殺氣重重,整個人顯得更陰沉了。

桑雲亭有些拿不準巫鎮在想什麽,一時也不敢說話。

要是巫鎮隻是單純的被時公公氣著了,她可以幫著一起罵。

如果巫鎮還有其他的想法,那她就要想辦法先顧著自己了。

終於,巫鎮將箱子蓋上。

桑雲亭鬆了一口氣。

巫鎮抬頭看著桑雲亭,緩緩道:“時公公,有心了。”

桑雲亭的心又提了起來。

巫鎮捧起箱子,遞給桑雲亭。

“收著吧。”巫鎮道。

桑雲亭不得不接過箱子,心怦怦亂跳。

“我叫人放到庫房去。”桑雲亭的聲音有點幹,有點心虛。

“常用的東西,放去庫房做什麽。”巫鎮道:“就放床邊的櫃子吧。”

桑雲亭有腿軟。

巫鎮捂住胸口,咳了兩聲。

“我這傷還沒好透,這些日子有心無力,讓夫人見笑了。”

桑雲亭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很想說,老爺您有心無力,是因為傷沒好嗎?您就是傷好了,也有心無力啊。

但是人在屋簷下,她可以懟天懟地,絕對不能對巫鎮。

桑雲亭隻好說:“老爺這傷不輕,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一些,不要留下病根。其他的,來日方長,不著急……”

巫鎮看著桑雲亭打開櫃子,將盒子放上最高的一層。

那一層實在有些高了,桑雲亭踮起一點腳才能夠得著。

可那箱子別看不大,還挺重,她又不想表現出會武功的樣子。

這事情現在是個糊塗賬。

按理說,巫鎮和他身邊的幾個人,應該都知道她會武功的事情了。但是大家好像都視若無睹,都裝作不知道。

巫鎮也裝作不知道。

所以桑雲亭也就當沒有這回事兒。

你不說我不說,就讓這事情過去吧。桑雲亭現在沒有掀桌子的能力,隻要不是擋著她的路,沒必要去較真。

她將箱子往上一托,覺得有些重,歪了一下,身後一隻手,撐住了。

巫鎮微微用力,將箱子推了上去。

桑雲亭不敢回頭。

巫鎮就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體將她完全籠罩在其中,帶來純粹男性的壓迫和氣息。

桑雲亭有時候不禁想,難怪時公公討厭他,自己要是時公公,也討厭他。

大家都是太監,巫鎮怎麽就不能翹個蘭花指,掐著嗓子說話呢,這樣的話,別的太監就不會看他不順眼了。

那樣的話,大家都是平等的。而不是,我們都是太監,你卻是個有男人味兒的太監。

想著都心裏不平衡。

巫鎮將箱子放上去之後,也不著急離開。

他低下頭,正好可以看見桑雲亭衣領下一截雪白的皮膚。

今天這一身淡藍色的衣裙,雖然低調不張揚,但是卻襯得皮膚白裏透紅,讓巫鎮一時看得移不開眼睛。

雖然已經是深秋,但屋子裏很暖和,還有些熱。

巫鎮鬼使神差的,伸手碰了碰桑雲亭的脖子。

和想象的一樣柔軟。

桑雲亭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轉身給巫鎮一巴掌,但是好歹忍住了。

不行,真的不行,巫鎮就算脾氣再好,挨了這一巴掌,也是會翻臉的。

而且,她沒有打人的道理。

巫鎮是她的丈夫,有這個權利。

巫鎮像是慢慢低頭,微微俯身,將額頭貼在她的肩上。

兩人離得很近,可以,又沒有真的貼在一起。

巫鎮雙手扶著桑雲亭的肩膀,身體卻離開了一小段距離。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擁抱姿勢。

桑雲亭等了一下,感覺身體有些僵硬,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就退進了巫鎮的懷裏。

巫鎮的呼吸,有一些粗重的,落在桑雲亭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