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嚴刑拷打
按理說,讓桑雲婷去審蔣子實是不太合適的,但是巫家當家做主的人是烏鎮,隻要烏鎮點頭,在巫家就沒有什麽不合適的事情。
當時巫鎮直接把蔣子實帶回了宅子,而沒有關在東廠,他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
他知道桑雲亭不是一個逃避的人,這種深仇大恨自然是要親自了斷的。
桑雲亭會不會親自動手,巫鎮不敢說。但是她一定要去看一看蔣子實,質問他幾句。
如果證據確鑿,她應該是要親自看著行刑的,這樣才能告慰姐妹的在天之靈。
事實證明,巫鎮還是低估了桑雲亭。
她不但要一個結果,她還要一個過程。
當下桑雲亭換了一身衣服,就跟著巫鎮去見了蔣子實。
蔣子實已經被五花大綁捆上了,嘴裏還塞了東西,大概是怕他咬舌自盡吧。畢竟東廠是什麽手段,他人不知道,錦衣衛的人再清楚不過了。
你不是好東西,我也不是好東西,你足夠心狠手辣,我也一樣。
桑雲亭心裏其實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念頭,但是一時抓不住,所以沒有說出來。
宅子裏沒有牢房,但是有幾間用來關人的房子,大部分犯人都是關在東廠的,不過也有特殊情況,會被巫鎮帶回宅子來。
蔣子實就是這樣一個特殊情況。
看得出來,蔣子實已經被招待了一輪。身上,頭上,臉上都有傷痕和血。
他聽見腳步聲,抬起頭。
作為錦衣衛的精英,他們擅長打人,也擅長挨打。所以區區一點傷害,根本就不算什麽。
當看見巫鎮和他身後的桑雲亭時,蔣子實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聲,但是因為這裏塞著東西,所以呸得不完整。
巫鎮道:“把他嘴裏的東西取出來。”
是一個麻核。
塞了一段時間,現在蔣子實口中是有些麻木的,可以動可以說話,說話可能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沒有力氣自盡。
咬舌自盡是不現實的,那根本就死不了。有些死士,會在口中一顆牙齒上磨一個洞,然後將毒藥放在裏麵。
關鍵時刻,將毒藥咬破,眨眼就能要命,擋都擋不住。免得自己被抓之後,受到更多的痛苦折磨。
痛苦折磨,十八般刑法,這對有些人來說都不算什麽,但是,會有一些特別的藥物,可以讓意誌力再堅定的人,也保守不住秘密。
何況反正要死,也確實沒必要多受那一茬罪。
何必呢,給自己一個痛快,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蔣子實死死地盯著巫鎮身後的桑雲亭,含糊開口:“巫夫人,你好手段。”
“一般一般。”桑雲亭非常淡定。
這一點巫鎮的手下也是服氣的。
雖然他們對桑雲亭的從天而降多少有點心裏不平衡,但是桑雲亭像是個能撐的起場麵,關鍵時刻不掉鏈子的人物。
雖然出生低了一點,但是巫鎮自身情況比較特殊,就算他長的再英俊無雙,再受皇帝喜愛,也不可能真的有人將千金小姐許配給他。
能找到一個合心可意,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有眼力勁兒的手下連忙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想了想,又搬了一把。
於是巫鎮夫妻就坐下了。
蔣子實抱著必死的心,做最後的掙紮。
“巫夫人,你若是真看不上我,又何必在百花樓和我說悄悄話?又何必赴我的約,我雖然隻是一個小卒,可是不管怎麽樣,也比巫大人要強吧?”
蔣子實這話不好聽。
一方麵,他還是一口咬定桑雲亭和他有關係,巫鎮就是戴了綠帽子,雖然戴得不完全,但是,有這個跡象。
另一方麵,嘲笑巫鎮。
別管巫鎮長得多英俊,身材有多好,官職有多高。
他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這一點,足以叫人踩在腳下。
他覺得,最好的結果是,挑撥離間成功,讓巫鎮和桑雲亭之間產生矛盾。
次一點的結果是,激怒巫鎮,巫鎮一怒之下殺了他,一了百了。
可惜了,他的這些話,巫鎮聽過了無數次,早就已經麻木了。
倒是站在一旁的詹文山,二話不說又抽了他兩巴掌。
這兩巴掌下手可狠,血從蔣子實鼻子耳朵嘴裏滲出來,他一側腦袋,吐出一顆牙來。
蔣子實隻覺得眼冒金星,緩了一緩,嗬嗬笑道:“怎麽,我說錯了嗎?巫大人,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因為我知道,這事情跟你其實沒有關係,你就是條狗而已,主人往哪兒指,你就往哪兒咬。”巫鎮道:“今天的事情,我自然就去找你主子算賬,跟你沒關係。”
蔣子實就是個棋子,把他大卸八塊,也不解心頭之恨。
這事情,巫鎮早就記在了幸承平身上。
他不會就此作罷,善罷甘休的。
蔣子實愣了一下:“難道你要放了我?”
“想什麽呢?”巫鎮道:“若是要放了你,何必抓你回來?”
蔣子實一時有點不明白了。
又不放,又不追究,那巫鎮要做什麽?
拿自己威脅幸承平?自己也沒那麽重的份量啊。
不過巫鎮做了個請的手勢。
“夫人,你有什麽想問的,問吧。”
桑雲亭點了點頭。
“蔣子實,我問你,三月中旬,也就是三月十三號這一天,你在哪裏?”
這句話把蔣子實問愣住了。
“啊?”
“三月十三號。”桑雲亭道:“你仔細想想,這一天你在哪裏?是在京城,還是不在京城。是一個人,還是和別人一起?”
蔣子實一頭霧水,兩眼瞪著桑雲亭,一臉茫然。
桑雲亭起身,在牆上挑挑揀揀,取下一根鞭子。
這東西,她使得熟。
而且,沒有武功,也一樣能駕馭。
現在宅子裏的人都知道他會用鞭子,也不怕再展示一回了。
鞭子拿在手上,桑雲亭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蔣子實發出一聲悶哼。
這一鞭子,可不是打情罵俏,那是實打實的,抽在了他身上。
蔣子實胸口,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痕。
這鞭子,和桑雲亭抽小三的鞭子可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