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醋壇子都打翻了
辣意在嘴裏爆炸,顧晏池的鬢角瞬間冒出了黃豆般大小的汗珠。顧晏池連忙接過沈含巧遞來的礦泉水,大口大口地往下吞咽。
沈含巧啼笑皆非,又有些心疼地拿紙巾給他擦汗。顧晏池笑了笑,“你這樂趣,我確實是享受不到了。”
沈含巧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點了那麽多菜,卻是小鳥胃,吃了幾口之後,便吃不下了。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顧晏池解決了一大半的食物,最後實在吃不下了,“再吃下去,我的腹肌怕是隻有一塊了。”
沈含巧趕緊讓他停下別吃了,結完賬,兩人都有些吃撐了,不想馬上就回家,就在火鍋店周圍的路上慢慢散步。
月光透過雲層,灑下潔白的光輝,掛在天上,果真像極了古人形容的玉盤。
城市很繁華,到處都是燈火輝煌,完全不用擔心夜深看不見路。兩人十指相纏,悠哉悠哉地在馬路上閑逛著。他們倆談戀愛確實是比較平淡,簡簡單單的日子,過得幸福極了。
走累了,沈含巧便拉著顧晏池往回走。
回到車上,吃飽喝足的沈含巧,又走了這麽久的路,她累了,一上車就靠在椅背上,合起了雙眼。
“睡吧,到家我再叫你。”車子啟動,才剛過一個紅綠燈,沈含巧便睡著了。
一夜好夢。
……
周六。
顧晏池今天不用去公司,在家休息,看了一眼手機後,對沈含巧說:“下午,和我去見個朋友?”
“朋友?我還以為你沒朋友呢?”沈含巧見顧晏池身邊出現最多次的也不過是他的助理,還從來沒見過他的朋友。
“那你可看錯我了,我的朋友可不少了,不過,在S市發展的很少,以後帶你慢慢認識。”顧晏池伸出食指,左右搖擺。
“行啊,讓我看看你的朋友是不是和你一個德行?”沈含巧滿口答應。
兩人吃完午飯,便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後,顧晏池便帶著沈含巧來到了一家高級會所——雲風會所。
雲風采取會員製,會員也沒那麽好拿到,顧晏池認識這家會所的老板,收到了老板送的會員卡,見這裏的環境和保密性還不錯,經常來。其他的,一般人可進不來。
會所內,裝修典雅而不失現代感,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主人的用心和品味。顧晏池輕車熟路地走到了老板為自己預留的包廂。
一開門,就見裏麵坐著一個男人穿著西裝,正在煮茶。聽見門打開的聲音,裏麵的人看到來人,故作矜持地繼續坐在茶桌前,繼續煮他的茶。可是隻要細細一看,就會發現他煮茶的動作並不熟練。
顧晏池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破綻,“行了,別裝了,順序搞錯了。”男人聞言也不惱,放下手裏的工具,走到顧晏池麵前。
沈含巧還以為他被顧晏池的毒舌激怒了,上來要給他一拳呢。沒想到,男人走上前來給了顧晏池一個擁抱。
“阿晏,好久不見。”男人一說話,活潑的語氣破壞了他刻意營造的矜貴氣質。
顧晏池嫌棄地把人推開,眉頭緊了緊,“夠了啊,你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嗎?正常點說話。”
轉頭向一旁的沈含巧介紹道:“這是我的發小,歐陽憬。”
男人趕緊做出紳士模樣,打招呼:“弟妹好,我是顧晏池的發小,歐陽憬,叫我阿憬就行。”
“行了啊,別占我便宜。”說著,顧晏池還踹了歐陽憬一腳。
顧晏池低下頭,跟沈含巧說:“別聽他瞎說,他比我小,你是嫂子。還有什麽阿憬,叫他歐陽憬就行了。”
“是,是,是,嫂子嫂子,叫我歐陽憬就行,什麽阿憬,見鬼去吧。”歐陽憬呲牙咧嘴地摸著自己受傷的腿,“嫂子,你可得管管阿晏,每次見我都這麽暴力。”說著,又湊到沈含巧的耳邊小聲地說:“小心他家暴。”
聞言,顧晏池的腳又向歐陽憬踹了過去,“給我正經點,別在這兒抹黑我。”
歐陽家和顧家是世交,利益牽扯繁多,兩人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上學的時候也都是在一個班。小時候的歐陽憬可討厭顧晏池了,最討厭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是父母關係好,他又不能違背父母的意思,與顧晏池交惡。
秉著用魔法打敗魔法的想法,他天天在顧晏池麵前刷存在感,想讓他對自己產生厭煩,到時候他就有理由和父母交代了。
可是,就這麽一晃,歐陽憬在顧晏池的麵前刷了快三十年的存在感了,兩人的感情不僅沒有惡化,還越來越好了。
歐陽憬性格跳脫,耍寶耍夠了之後,終於可以坐下休息一會兒了。
“嫂子,你怎麽搞定他的,他可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以前在香港,有老總為了討好他,給他送了一個女人。誒,你別說,那女的長得確實漂亮。”歐陽憬的情商回歸,“嘿嘿,沒有嫂子漂亮。我們阿晏那是個鐵麵無情,直接讓保鏢把那個女人扔了出去。嘖嘖嘖,那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記憶猶新啊。”
“這麽精彩嗎?還有嗎?你再給我說說,我想聽。”顧晏池從來不跟她說這些事情,她對他的了解僅限於自己看到的。兩人談戀愛後,她特別喜歡去了解顧晏池以前的事情。
顧晏池抬手扶額,一臉苦笑地看著言笑晏晏的兩人,他隻能瞪向歐陽憬,“歐陽憬,能不能說點好的?我的英勇事跡這麽多,你會不會講話?”
“看吧,嫂子,阿晏這個人,不僅強勢,還霸道。都聽不得我說他一點不好。你看他,凶巴巴的。你知道我這將近三十年過得什麽日子了嗎?”歐陽憬做出一臉委屈模樣,衝著沈含巧撒嬌。
沈含巧身邊的男性朋友很少,基本上都是話比較少的,像歐陽憬這樣的,還是第一次。沈含巧看著歐陽憬的活潑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晏池看著女人彎著眼睛,衝著別的男人笑得那麽開心,醋壇子都快要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