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好孕,殘疾世子寵瘋了

第88章 昨夜宿在書房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趕在城門關閉前進了城,直奔定王府而去。

因著許伯伯下葬的事,宋芙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她今日不想同程鈺解釋。

索性回了明心院。

棋雨早在等她,此刻忙走上前來,低聲說:“世子妃,奴婢去查了。”

“這位孟星河孟公子三年前便高中舉子,後忽然出事,纏綿病榻三年之久,周圍四鄰皆說他怕是時日無多。”

頓了頓,棋雨又說:“奴婢打探到,三年前這位孟星河公子的確去過宋家。”

“孟公子的父親曾是夫人嫁妝鋪子裏的賬房先生,後來……人沒了。”

棋雨將孟星河的情況一說,宋芙的心裏頓時有了數。

三年前與她隔牆對話的那個少年,確實性子細膩溫和,言辭間也可見受過良好的教育。

“世子妃。”棋雨有些疑惑,“這位孟公子有什麽特別嗎?”

宋芙輕輕搖頭,“明日先去瞧瞧再說。”

眼下,她也說不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被程瑞和宋茵騙過一次,實在不敢再輕易相信宋茵。

“是。”

棋雨點了點頭,遲疑了下,到底是沒說什麽。

可她的表情如何瞞得過宋芙?

宋芙抬眸看她,“有事?”

棋雨猶豫了下,這才說:“世子妃,奴婢聽說霜姑娘自下午便一直在世子的書房。”

“此刻書房的琴音也不曾停。”

棋雨說這話時,小心地瞧著自家世子妃的表情。

別人不清楚,她如何不清楚?這段時間世子妃的改變。

宋芙抿抿唇,麵上表情複雜,“不管他。”

說完,她轉身進了屋。

可看著廚房送來的滿桌豐盛的飯菜,宋芙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一口沒吃便叫人撤了。

她反而從屋子裏翻出一壇子酒來,坐在院中的石桌邊,自斟自飲。

“世子妃……”

棋雨有些擔心。

宋芙打斷她的話,“今日匆忙,我將許伯伯下葬了。”

已經入夏,許伯伯又已走了好幾日,盡管在夤夜司那邊放在冰室中,她仍舊嗅到了腐臭味。

所以想著早日下葬。

她如此一說,棋雨便立刻閉了嘴,隻是看著宋芙的眼中仍帶著擔心。

棋雨想了想,最後一咬牙,朝著書房去了。

可她連書房都沒得進,便被劍影攔在了外頭。

棋雨瞪了劍影一眼,“世子呢?我要見世子!”

劍影被瞪得有些無辜,聲音不自覺弱了幾分,“世子在忙。”

說這話時,兩人一直都能聽到書房裏傳來的琴音。

棋雨氣得半死,氣鼓鼓地盯著劍影。

劍影抬頭望天,無論棋雨怎麽說都隻有這一個說法,並且絕不讓棋雨進門。

棋雨倒不是不能鬧,隻是她一則有些怕世子,二則她代表了世子妃的臉麵。

若她當真鬧起來,那王府眾人隻會笑話世子妃。

棋雨瞧劍影是真不讓她進去,當即紅了眼,一跺腳,轉身走了。

前些時候她還覺得世子不錯,如今看來都是假象!

虧得自家世子妃辛辛苦苦地幫著世子治好了腿,世子卻是如此回報世子妃。

當真是氣死她了。

看著她氣呼呼大步離去的背影,劍影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倒是想讓棋雨進去。

可那也得世子在王府才行啊。

……

明心院。

棋雨回到明心院時宋芙還在喝酒,她素來是不常喝酒的。

她心裏藏著秘密,擔心酒後會說錯話,心中再是難受都極少喝酒。

可幾樁事情一起壓下來,宋芙心裏是真有些撐不住了。

酒不醉人,她倒自醉了。

瞧見世子妃趴在石桌上,身上雖披著一件披風,可棋雨還是擔心她著涼,急忙就要上前扶她。

宋芙卻是揮開了她的手,“別動我。”

棋雨扶著人進了屋,將人安置好,這才退了出去。

……

翌日一早。

霜姑娘昨夜宿在書房的事便傳遍了王府。

對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大消息。

世子素來潔身自好,除了世子妃,院中便連個通房都不曾有過。

如今將霜姑娘留在書房過夜,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很快,又聽說,霜姑娘一早離開書房時,是被人攙著走的,身體好似都在輕顫。

其中意味更不必多言。

一大早,棋雨就被氣得不輕。

宋芙醒來時,天已大亮,她看見窗戶迷迷蒙蒙的,隻覺有些不真切。

她動了動鼻子,似乎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可再細嗅,又什麽都沒有。

外麵傳來棋雨嗬斥小丫頭的聲音。

無非是什麽,讓她們都謹言慎行,不準在世子妃麵前提及。

提及什麽?

宋芙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來。

饒是棋雨教訓過小丫頭,可宋芙一出了明心院還是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王府眾人,總有嚼舌根子的。

更何況還有人專程讓人到她跟前講,生怕她不知道此事。

棋雨有些擔心地瞧了一眼宋芙,“世子妃……”

宋芙微垂眼瞼,不讓心中的情緒外泄,淡聲道:“馬車可備好了?說好要出門的。”

棋雨忙道:“備好了。”

馬車晃晃悠悠,宋芙坐在馬車上,心情複雜。

昨日程鈺的話還猶在耳邊。

她原本以為她還有時間與他好好解釋,往後更能與程鈺好好過日子。

可如今看來……

他們終究是沒這個緣分。

上一世他因她而死。

這一世她救他一命。

他們也算兩清了吧?

就在宋芙的胡思亂想中,馬車緩緩停了下來,棋雨低聲說:“世子妃,到了。”

棋雨打開車門,扶著宋芙下了馬車。

卻不是孟星河所住的地方。

而是宋芙嫁妝鋪子裏的一家茶樓,宋芙被棋雨扶著進了茶樓包廂。

她動作利索的在包廂裏換了一套男裝,又對著棋雨點了點頭,這才從暗道離開了茶樓。

至於棋雨。

則穿著她的衣裳坐在茶樓裏喝茶,等著她回去。

這是宋芙一早便定下的計劃。

她畢竟是已婚婦人,就那麽直接去一個陌生男子的家中,怎麽看都顯得奇怪。

她直奔昨日宋茵給的地址而去,當然,身上還背著一個不大的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