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男人後,侯府主母殺瘋了

第88章 官匪一家

“昨晚事發後,侯爺可曾查看過有什麽異常?”

季淮安點了點頭:“今早我查看過,房頂的瓦片被人動過,院子門口還有遺落的蠟油。”

一聽這話,段欣喻更加確信地點點頭:“看來沒錯了。”

季淮安等人一頭霧水。

此時天也黑了,段欣喻拿出蠟燭點燃,走到了院子門口的位置。

隨後將手在蠟燭前晃動,窗戶上果然出現一個碩大的影子。

季淮安等人頓時恍然大悟。

“想必是裝神弄鬼之人,故意用蠟燭投射影子,這才呈現出巨蟒的樣子。”賀鴻陽道。

段欣喻回到房間裏。

“想必門口的蠟油就是製造蛇影的時候留下的,至於屋頂的瓦片,應該是有人掀開瓦片說話,這才傳來聲音。”

季淮安等人十分讚同地點點頭。

“當務之急,是要調查明白,製造蛟蛇傳言的,和刺殺你們的,是不是同一夥人。”

季淮安說完,便看向賀鴻陽。

“我們現在就去審訊抓到的那幾個人。”

賀鴻陽見狀起身要走,本以為張瑾然和段欣喻應該會留在這裏。

畢竟審訊室又髒又惡心,最主要還很恐怖。

誰成想這兩人跟著就起了身,作勢就要跟著去審訊室。

季淮安和賀鴻陽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

便四人一同去了審訊室。

一到審訊室,幾個人已經被分開關押,張瑾然指了指其中一個皮膚較黑的大塊頭。

“他應該是這群人裏的頭目,就從他先開始!”

季淮安用了個眼色,一旁的官兵便將人直接押了出來帶去了用刑的屋子。

段欣喻身體還很虛弱,和張瑾然一同坐在旁邊。

賀鴻陽也對這裏的環境噗之以鼻,站在自家媳婦旁邊。

季淮安叫人將那頭目綁在十字架上,然後支走了其他官兵。

那頭目口中咬著的布被季淮安一把拽了下來。

他到是個骨頭硬的,憤恨的瞪著幾個人咬咬牙。

“你們在我這,什麽都別想知道!我什麽都不會說!”

賀鴻陽冷笑:“你倒是個硬骨頭,隻可惜這種地方,不知道讓多少硬骨頭都開了口,我勸你,還是早點說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哼!”那人卻噗之以鼻,一副無所畏懼視死如歸的樣子。

季淮安冷冷一笑:“你當然有不開口的權力,但我,也有讓你不得不開口的能力。”

說著,季淮安將牆上的黑布拽了下來。

瞬間,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法映入眼簾。

別說那被綁著的人嚇得臉色蒼白,就連賀鴻陽看了,都忍不住一個哆嗦。

季淮安從其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圍繞著那個人慢悠悠的轉悠。

聲音低沉:“聽說過人彘麽?就是把人的雙腿雙手全部砍掉,然後把身體放在缸裏豢養,便稱為人彘。”

“還有竹橋渡仙,在人的小腿上放一根竹子,在找兩個人各站在兩端。”

季淮安眉頭不皺一下,慢條斯理的訴說著各種刑法。

隻見那人的臉色頓時越發慘白,渾身忍不住的顫抖,甚至汗水都掉在了地上。

賀鴻陽忍不住撇撇嘴,看向段欣喻:“你家侯爺真是心狠手辣,嘖嘖嘖。”

誰成想下一秒,段欣喻也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相比之下,侯爺說的這些,與你不過是皮外傷,隻不過還有更恐怖的,劫殺朝廷的賑災糧草,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就算是你不想活,也要為你的家裏人著想。”

段欣喻頓了頓,又道:“你這個年歲,上有老下有小,會出來做這種賣命的營生,想必也是為了養家糊口吧?若是你的妻子孩兒,紛紛送上了斷頭台,你覺得值不值得?”

賀鴻陽當即話就憋了回去。

往自家娘子身後靠了靠:“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口子簡直是活閻王。”

張瑾然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賀鴻陽這才撇撇嘴不再說話。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果不其然,一提到家人,男人果然鬆了口。

“若是我此時認罪,你們可否放過我的妻兒老小?”

季淮安道:“這是自然,你也不過是替人買命。”

那人聞言猶豫再三,終究是鬆了口。

“我們本是邙山的匪寇,以前都是靠著劫一些商隊做營生,不過幾個月前,江南開始發生水災,我們的生意也越來越難做。”

那人頓了頓,又道。

“我們大東家,便和衙門的官員聯係到了一起,想利用這場災禍多賺些銀兩。”

季淮安目光銳利:“你可知道是衙門的哪位官員?”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過是替人賣命。”

張瑾然又問:“如何利用災禍賺取銀兩?”

那人深深歎了口氣,才繼續說到:“隻要天災不解決,朝廷就會不斷地撥款,撥下來的款項,那衙門的官員會從中偷偷貪汙,和我們東家平分,而我們東家,就會負責破壞朝廷來賑災。”

賀鴻陽恍然大悟:“所以你們劫殺朝廷命官,並從中獲取糧草。”

那人點點頭。

段欣喻又問:“民間惹怒了鮫蛇的傳說,可有你們的功勞?”

那人點點頭:“這是我們東家和那個朝廷官員一同想出來的辦法,隻有這樣百姓才不會配合賑災,並對朝廷產生怨念,如此我們的大計才能得逞。”

季淮安聽到這,咬緊了牙關,將那匕首狠狠地插在了牆上。

“官匪一家,你們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的如意算盤,隻管自己填飽肚子,不顧百姓死活。”

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又道:“我們並不是天災之後參與朝廷有合作的,在此之前,我們劫持商隊,便就有衙門的那個人替我們解決,所以我們才能在山上占山為王多年。”

話問到這兒,真相已經差不多浮出水麵。

季淮安叫人將那人送回關押。

便攙扶著段欣喻,四人回到了書房。

“看來朝廷裏有奸細,你來得最早,可有發現有什麽異樣?什麽人最可疑?”張瑾然問季淮安。

季淮安仔細回想了片刻。

忽然想到之前自己曾問過蘇縣令,是否山上有匪寇作亂?

當時蘇縣令給他的回答,的確是模棱兩可。

難不成那個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