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畫餅達人
天色漸暗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籠罩著喧囂的王城。
凱爾森在天黑之前送來了五十萬的金幣和一大車的卷軸，如此巨大的手筆幾乎是抽幹了家族的底蘊。
看著凱倫的人輕點著自己的家產，凱爾森心痛得無法呼吸。
家族數百年的積累在他這一代走到了巔峰，八階的反哺讓家族愈發的強盛。
然而這種強盛在遇到凱倫之後便不複存在了。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凱倫站在莊園的門口，看著一批批往莊園送的金幣問道。
“哎，不甘心肯定是有的，但這又有什麽辦法呢，輸了就是輸了，我別無怨言。”
凱爾森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他滿臉的悲傷，此時的他已經丟失了所有的驕傲。
“真的是庸俗，你隻看到了眼前的失敗，但沒有看到未來的可能。
作為一個八階，你難道沒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站在什麽地方嗎？”
凱倫熟練的為人畫餅，他把這稱之為調動員工的積極性。
凱爾森：“莊園的門口？”
“愚昧，你所站的地方正是世界的中心，西雅王國往西連接著諸多強國，往東連接著深淵的幾條主脈。
背靠馬拉加王國的重要商道，依仗著薔薇等國的混亂局勢。
最後再算上天神教廷與深淵的戰爭，難道你還沒看清世界的局勢嗎？”
用最平靜的話語描繪最宏偉的藍圖，凱倫將其命名為最佳的畫餅手段。
“您的意思是？”凱爾森皺眉沉思。
凱倫：“真的笨，我們地處重要位置，宣告絕對中立，我們不參與戰爭，但卻收割他們的戰爭收益。
無論天神教廷與深淵的戰爭打多久，我們都能在這期間獲得巨大的利益。
而且你別忘了，聖女克麗絲可是我的人，有她在我便能夠監視天神教廷的一舉一動防備著他們的突然打擊。”
“請原諒我的愚昧，我還是不能理解您會用何等手段收割他們的利益。”凱爾森搖了搖頭。
他討厭謎語人，雖然凱倫已經告訴他部分關鍵的信息，但還是不能妨礙凱倫謎語人的行為。
目光掃過已經運得差不多的車隊，凱倫伸了一個懶腰道：“我不參與戰爭，但我們會和他們做生意，大家需要什麽我們就賣什麽。
我們是打破人類與深淵隔閡的存在，作為連接兩者的中間商，我們掌握著主動。”
凱爾森還是聽得很懵，這種方式分明與凱倫剛剛所描繪的宏偉藍圖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僅僅是靠著商貿，真的能夠走到那一步嗎？
“可是據我所知深淵相當的仇恨人類，即使有接觸和交易也隻是淺嚐輒止，一般很難深入。”
話說道一半，凱爾森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連忙瞪大了眼睛：“難道說您是人族的叛徒，深淵的內奸？”
“……”
凱倫捏了一下拳頭：“你才是內奸，你全家都是內奸。
深淵的確是仇恨著人類，但並不是所有種族都仇恨著人類，我能夠聯係到他們自然是因為有熟人。
盡管這個熟人目前隻見過一麵罷了。”
所謂的熟人自然是指的狐狸，原本在攻打馬拉加王國的時候凱倫就有想過聯係狐狸，但因為自身實力的提升他延後了這個決定。
如果沒有與狐狸公平談判的實力，過早的聯係她會讓自己處於弱勢的地位。
但現在的凱倫完全能夠與狐狸平等對話，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經有能力對話深淵了。
他知道深淵想要什麽，他也能滿足對方的胃口，隻要能夠調和好其中的度量，他便能夠取得最大的收益。
商會隻是過程，不是最終的目的。
自重生開始凱倫的計劃就一直在改變，從當初的謀之一國到目視天下，這個過程不過是半個月而已。
不可否認的是，隨著實力的提升，他的計劃也變得越發的瘋狂。
如果他全盤托出，恐怕所有的人都會認為他已經瘋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凱倫補充了一句：“不要懷疑我與深淵的關係，我隻是與他們某位重要的幹部有著知根知底你中有我的聯係罷了。”
凱爾森：“……”
他很想問凱倫真的不是深淵的內奸嗎？
這妥妥的內奸好吧，哪有人類與深淵這麽親密。
還說與深淵做生意，怎麽想怎麽奇怪。
不過仔細一想，如果凱倫真的成功了那麽西雅王國是不是有了深淵為後盾？
再聯想下去，結合西雅王國的特殊地理位置，這不僅把世界分成了兩個部分，還成為新的中心以及緩衝區。
這是人造的緩衝區，如果成功深淵便能夠從地上轉為地上，那麽凱倫對深淵的重要程度會順勢提升。
另一邊有著聖女克麗絲的存在，天神教廷的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凱倫的眼下，他永遠都能先一步做出反應。
別的不說，這樣說至少能夠讓凱倫站穩腳跟，成為世界的第三極。
他現在的弱小更是一重天然的保護色。
不過凱爾森怎麽想都覺得差了什麽東西，像是差了決定勝局的最後一步，隻是目前的決策無法看到最後的曙光。
一旦這種模式玩崩，凱倫必將是第一個被雙方同時消滅的對象。
凱爾森抬起頭來順著凱倫的目光，看到了穿著嚴實女仆裝的白發少女清點著一批批的金幣，匆匆的瞄了一眼他自動的略過了卡洛爾。
在他看來對方隻是長得漂亮的一個小女仆罷了。
不管怎麽說，他作為奴隸隻能聽從凱倫的意見陪他賭一把。
新的可能掃空了凱爾森的頹廢，如果凱倫真的能夠成為世界的第三極，那麽自己是不是算得上功臣？
那麽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有機會擺脫奴隸的身份？
“對於您的計劃我可能無法理解，不過我想知道自己有什麽地方能夠幫到您嗎？”
凱爾森將雙手放於胸前嚴肅的行禮：“我想為我的家族做些什麽，我想為您的榮耀填上一筆功績。”
“態度勉勉強強，不過有夠了，我的確有工作交給你與你的家族，你且聽好。”
凱倫回過頭來正視著凱爾森。
一個八階具有的作用並不能小覷，除了把他扔到戰場上，凱倫還有更好的方法榨幹他的價值。
凱爾森恭敬的道：“您請說，隻要是我能做的就一定努力去做。”
從昨天開始他便遊走在城中打探著關於凱倫的大大小小的情報，越是打聽他對凱倫的了解就越深。
他在凱倫的身上看到一種名為奇跡的東西。
“你需要帶著你的家族六階以上的人成為新辦學院導師中的一員，我需要你們無償的把自己所學的知識灑向王國灑向世界。
你主要負責教導六階以上的魔法師學習魔法，教他們新的魔法陣以及如何進階。
在新的學院中你的學員不限製王國不限製種族，更不限製陣營，隻要是得到承認的人都能夠入學。”
凱倫露出了惡魔的笑容，他再一次的破壞著世界最底層的規則。
在得到承認一詞上，他著重強調了一番。
“您瘋了嗎？！”凱爾森驚愕的看著凱倫：“無論是對人類還是對深淵，知識都是奢侈品，是隻有部分人能夠觸碰的驕傲與榮耀。
您把大家的驕傲貶下凡塵會讓所有人都痛恨您，這是絕對不能觸碰的底線。”
在這個世界，有關實力的知識是最貴的奢侈品，其中魔法是最為典型的代表。
知識限製了底層的實力，讓階級難以跨越，穩定了世界一層剝削一層的基本格局。
天神教廷剝削世界，王室剝削貴族，貴族剝削平民，在凱爾森看來世界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力量是他們的驕傲，家族的強大是因為依靠著強大的力量。
分享知識就是把他們的驕傲分享給最底層的平民，這種行為在凱爾森看來都相當的抵觸。
“凱爾森，你真的覺得所有人都會痛恨我嗎？這其中也包括你對嗎？”
凱倫看著凱爾森笑得更開心了。
盡管不知道凱倫為何發笑，但凱爾森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抱歉，即使是我也無法接受，我們所擁有的知識是祖輩們爭取來的榮耀，普通人憑什麽獲得這種榮耀？”
凱爾森的想法代表著許多人的想法。
“那麽，如果說有一個人能夠教你如何突破到九階，那麽你還會厭惡這種模式嗎？”
凱倫的笑意愈發明顯，他像是要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您是說？”
凱爾森捂著心髒，一張老臉露出了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興奮。
聽到凱倫的話，他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測，這個猜測讓他的心髒狂跳不止，像是回到了少年的時光。
天神教廷封死了突破到九階的關鍵信息，他想要突破全靠自己摸索。
嚴格意義上來說，如果他隻靠他自己嚐試著突破，大概率是死亡。
不過作為一個追逐巔峰的魔法師，死亡本就是他的歸宿。
但某一天，一個人突然說他會把突破九階的方法告訴你，把擁抱整個世界的驕傲分享給你，那麽這個人會有怎樣的心情？
凱爾森緊緊的盯著凱倫，在他的眼中凱倫的身軀正在不斷的拔高。
凱倫微眯著眼睛攤開了雙手：“如你所見，現在有這樣一個人會把突破到九階的方法告訴你，而這個人便是我。”
“轟隆！”
狂暴的魔力自凱倫的身體傾瀉而出，整個王城都陷入了震顫之中。
自凱倫的身體，黑色的魔力洪流衝天而起刺破雲層，於落日餘暉中填上了漆黑的一筆，像是撕開了整個世界。
凱倫的魔力不加約束盡情的釋放，精純到極點的魔力讓人頭皮發麻。
第一個受到了魔力洪流衝擊的凱爾森連連後退，一直退出了幾十米才逃出那恐怖魔力風暴。
他緊緊的盯著凱倫，眼裏滿是狂喜之色，眼前這種魔力完完全全的抵達了九階。
而且還精純到了極點，完全沒有任何的雜質，這種事放眼全世界都無法找到第二個。
或許是因為凱倫魔力太過狂暴而豪放，以至於讓他認為凱倫比教皇還有強上許多，至少教皇沒有這樣恐怖的魔力量。
這一刻，除了凱倫在宣泄著自我，整個世界都好像安靜了下來。
卡洛爾把賬單緊緊的抱在懷裏，她在凱倫的身上看到了他的自信與驕傲。
她的主人正一步步的向著他的目標前進，這個過程中他的光芒一直籠罩著自己。
卡洛爾視凱倫的驕傲為自己的驕傲。
莊園裏，正在訓練伊芙三名小騎士的阿芙拉看向那衝天的魔力洪流。
用手捂著胸口，她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感動，似乎曾經的夢想完成了一般。
這是她的情感，又不像是她的情感，複雜而真摯。
安娜和艾拉從窗戶探出頭來看向莊園的門口，雖然她們並不能看清，但心中第一個想起了凱倫的名字。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安娜是驕傲，艾拉是可憐。
艾拉在想自己現在自首還有沒有機會。
正在和薇薇安下棋的伊莎貝拉連忙站起身來丟掉棋子，她扔下薇薇安向著莊園門口跑去，就在剛剛她感受到了世界的命運發生了預料之外的改變，並且還是巨大的改變。
她的心中懊悔不已，她錯過了關鍵的一幕，早知道就應該黏在凱倫的身邊了。
凱倫的動靜驚擾了整個王城，抬頭望天的路人看不懂這樣的魔力到底抵達了什麽樣的程度，但他們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處理完內政坐在凱倫的馬車上回歸的菲爾斯掀開簾子，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她得意的哼了一聲，自己的選擇果然沒錯。
整個魔力的爆發持續了整整一分鍾，就連凱倫本人都沉寂在宣泄的爽感之中。
他好像覺醒了什麽奇怪的屬性，這種宣泄魔力的爽感似乎隻比在克麗絲身上發泄弱上一籌。
完蛋了，他居然想要轉修魔法師了。
哦，他本來就是魔法師，那沒事了。
感受到自己的魔法回路正在被龐大的魔力洪流撕裂，凱倫連忙將所有的屬性點從魔力轉移到了體質，他必須穩定自身的狀態不能讓別人看出異常。
“呼~”
隨著他的一聲深呼吸，所有的魔力消散無形，天空的雲層漸漸的合攏，世界再次恢複了喧囂。
凱倫睜開眼睛看到凱爾森一個飛撲跪倒在他的麵前，為了表明自己的虔誠，凱爾森甚至選用了雙膝跪地。
他按捺不住興奮的道：“請您原諒我剛剛的無禮，從今往後隻要是您命令的事我必將全力以赴。”
凱爾森在凱倫的身上看到了突破九階的希望，也許隻有麵前的凱倫才敢打破世界的規則。
“我說過，這種模式並不會讓人厭惡，正如我教你突破到九階，你教別人突破到八階和七階。
每個人都會在其中受益，除了原本就抵達九階人。
然而，這些抵達九階的人並沒有時間管我們，這就是我們所擁有的機會。”
凱倫一邊說著一邊對卡洛爾揮了揮手讓對方跑了過來。
他摟著卡洛爾的肩膀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要是將自身的虛弱暴露在外人麵前可就太丟臉了。
“我明白了，剛剛是我的短視無法理解您的決策，在您的教導下我已經看到了輝煌的未來。”
為了觸及九階，凱爾森化身為了凱倫的狂熱信徒。
這可是九階啊！
這可是願意教自己突破九階的九階！
這可是隻有十幾歲的九階！
現在別說讓凱爾森努力工作，就算凱倫要凱爾森拿出整個家族的底蘊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成為九階的方式是難以複刻的，但凱倫這個隻有十幾歲的九階本身就意味著奇跡，凱爾森從今天起也成為了信奉奇跡的一員。
“態度不錯，不過在得到前應該先付出，你得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可別忘了現在的你隻是奴隸而已，等你努力的工作擺脫這個身份的時候，我便會認真的教導你。
所以在這之前，你應該懷著同樣的心態教導其餘人。”
凱倫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看來他剛剛的嚐試是正確的。
事實上現在的他並不會教導別人如何突破九階，但這並不妨礙他畫餅。
如果凱爾森的工作能夠配得上自己畫的餅，那麽時機合適之後凱倫也不會介意真的把這重要的知識交給他。
別人視之為驕傲，但凱倫卻不屑一顧。
他很清楚，自己這種做法一定會讓整個世界都陷入混亂之中，原有的格局一定會被徹底的打破。
或許這其中會有很多的不好的事發生，或許後人會稱他為惡魔。
但凱倫都覺得無所謂，他說過自己會把西雅王國變成世界的中心，他會用自己瘋狂的計劃征服每一個人。
這是時代的洪流，已經輸給過命運一次的凱倫不會再輸一次。
凱爾森抬著頭仰望著凱倫：“我一定謹遵您的教導，為了您的榮耀，我將獻上自己的所有的榮耀。”
經過他的腦補，凱倫形象已經變得無比的巨大，他感覺自己正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業。
就算這項偉業無法成功，他也有機會觸摸到九階。
對於一個追求巔峰的魔法師而言，改變往往比想象中的更為簡單，隻是一個承諾便能讓他們為之拚搏。
對凱爾森而言，自己已經是奴隸了，他沒有更多的東西可以失去，與其擺爛不如再賭一次。
然而他並不知道，凱倫這份偉大的背後藏著怎樣的目的。
或許真的有人是無私的，但這個人絕不會是凱倫。
他隻會在收獲的同時灑下一些名為希望的種子，這種隨手的舉動便是他最大的善良。
“下去吧，明天帶上你家六階以上的人來找我，我會做出更詳細的安排。”凱倫對著凱爾森揮了揮手，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用力過猛了一點。
如果有好感度，那麽凱爾森現在的好感度一定不低。
再次對凱倫表示尊敬後，凱爾森帶著自己的車隊離開了凱倫的莊園。
直到一行人的車隊消失在視線中，凱倫才用雙手緊緊的抱著卡洛爾的嬌軀抱怨道：“真是痛死我了，早知道了就該加一點體質了。”
雖說是抱怨，但凱倫並不後悔，如果剛剛的魔力低了不一定有這樣出眾的效果。
至於代價他也能接受，全加體質的情況下可能也就是痛上個一兩天，唯一的問題就是今晚上沒辦法欺負艾拉了。
此時腰酸背痛魔力回路腫脹的樣子像極了過渡操勞之後的模樣。
卡洛爾扶著凱倫手臂偏過頭去看著他的側顏心疼的道：“抱歉，現在的我什麽忙都幫不上。”
她很多時候都無法理解凱倫嘴中那些奇怪的話，但她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凱倫的情感。
想要為凱倫分擔，可現在的自己還是太弱了。
凱倫聞言用手指在卡洛爾的鼻尖刮了一下道：“小笨蛋想什麽呢，都說了你隻用伺候我的衣食住行就行了。
現在的我更希望你做一個貼身女仆，其它的事交給我就好。
畢竟世界已經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喜歡愉悅的我可不想錯過，如果真的想要為我做些什麽，那麽今晚為我按摩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因為現在的他無法欺負艾拉，所以凱倫打算今晚睡在卡洛爾的房間躲一躲。
至少他今天的身體狀態無法支撐他參與任何高強度的戰鬥，說不定連阿芙拉都可以單殺他。
凱倫不想被阿芙拉單殺，他打算在卡洛爾的被窩躲一躲。
“好，我都聽主人的，您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卡洛爾乖巧的點了點頭。
凱倫是她的救贖，她會滿足凱倫所有的要求，無論正確與否。
扶著凱倫往莊園裏走去，經過寧靜的林蔭大道卡洛爾的心變得無比的平靜，如果可以她希望這條路能夠更長一點。
……
“嘭！”
清晰的爆炸聲從天神教廷的密室中傳了出來，一直被教皇高強度的使用的命運測算裝置終於是出現了問題發生了爆炸。
“怎麽回事？到底是什麽回事！”
教皇苦惱的抱著頭：“為什麽命運線突然變得飄忽不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突然波動的命運線超過了測算裝置的處理閾值，其中一個主要部件直接爆掉了，想要修好怎麽說也是一個月之後了。
不過天神教廷儲存的命運石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所以一個月的時間教皇勉強能夠接受。
但她無法接受的是這個該死的西雅王國一直搞她的心態，要不是因為與深淵的大戰近在眼前，她說不定會親自過去找出原因。
“不行，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了，我得去問問女帝有沒有什麽發現。”
自言自語間教皇釋放了一個瞬移魔法離開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