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類無法承受之痛
“別問，問就是監牢裏自帶的氣味。”
凱倫鬆開薇薇安的手捏住了菲爾斯的鼻子。
明明他已經使用了清潔魔法，但還是被菲爾斯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凱倫懷疑這家夥的鼻子比狗還靈。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接下來的幾天等著看戲就行。”
打消掉菲爾斯的疑惑後，凱倫帶著她走在了前麵。
看著將自己隨手拋下的凱倫，薇薇安不滿的咧了一下嘴，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
無奈之下她隻能把目光放在自家姐姐身上：“那邊那隻小狗狗，過來扶我一把。”
“……”希爾娜滿頭黑線：“我有名字。”
薇薇安：“無所謂，沒影響。
對了，我剛知道你個你一定會感興趣的秘密，如果你過來扶我，我說不定會把它告訴你。
要是晚了，可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猶豫再三，希爾娜還是走過去扶住了連路都走不穩的薇薇安。
‘沒什麽大不了的，暫且再忍一忍…’
希爾娜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她驕傲的心早已被打擊得千瘡百孔。
她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翻盤的機會。
走進停在王宮外的馬車上，凱倫向菲爾斯詢問：“說說最近西雅王國各方麵的情況吧，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菲爾斯拉著凱倫的手在他的身邊坐下，她微蹙著眉頭仔細回憶著這段時間見過的所有數據：“首先是大量的魔法師湧入，相較於戰士和騎士，魔法師們進入西雅王國的數量正在瘋狂的增加。
截止到今天中午，新入鏡的七階魔法師高達十人，六階魔法師接近八十，低階更是不計其數。
他們都是衝著凱爾森和另一名不知具體姓名的八階魔法師而來。”
說說到一半，菲爾斯直接撲在凱倫的懷裏拱了拱。
她把頭靠在凱倫的胸口繼續道：“隨著您放開知識限製，周邊鄰國紛紛發來指責，說您這種做法是絕對的惡，會把這片區域拉入動亂之中。
不過這些家夥隻能嘴上說說，他們根本不敢出兵，他們連八階都沒有。
另外近期的金幣消耗量較大，預計再有半個月國庫的金幣就會被消耗一空。”
同時進展的計劃太多太多，其中很多都是燒錢的項目，就國庫那點金幣還能堅持半個月已經有菲爾斯精打細算的功勞了。
凱倫把玩著菲爾斯紫色的秀發道：“錢的問題不用急，很快就有人給我們送錢了，現在隻需要把魔法水晶的價格炒高我們就能獲得最大的收益。
想象一下，我們把持著馬拉加王國的商道，擁有著斯坦普領地的大礦脈，也就是說我們把控著未來的命脈。
現在的魔法師們隻是因為對知識渴望而留下，未來的他們還會因為對資源的渴望而留下，這種方式能夠在短時間裏強大西雅王國。”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冒險的做法，但在凱倫看來，這種冒險完全值得。
利益是一個複雜的話題，隻要西雅王國高舉著絕對中立的旗幟，把守著重要的資源，像瘋子一般的分享著各種知識，那麽就不斷的會有人湧進來。
凱倫的做法一定會被很多人詬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釋放瘋狂的惡魔。
但如今的西雅王國已經不能停下來了，倘若他慢了一點，迎接他的便是輪番的打擊。
“你真的是太壞了，他們一定有很多人想要殺了你吧。”
菲爾斯閉著眼睛傾聽著凱倫的心跳：“薔薇王國的皮特公爵今天讓人給勞斯特伯爵傳信，讓他們盡快提供足夠的魔法水晶。
目前勞斯特伯爵還沒有回複，他在等待您的意見。”
凱倫像是擼貓一般的撓了撓菲爾斯的下巴：“讓他拒絕吧，是時候讓皮特死心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花大價錢收購魔法水晶了。”
得益於艾德琳院長的大肆收購，凡是得到消息的人都將魔法水晶的價格再漲了一波，目前已經到了一比六十，既一枚金幣購買六十枚普通魔法水晶。
不知道可憐的艾德琳院長哭死沒有，這樣算下來她虧的金幣可不止一百萬。
簡單的計算一下，就是十個艾德琳賣身給凱倫也填不上這個窟窿。
恐怕現在艾德琳最大的願望就是變得和克麗絲一樣值錢吧，要是天神教廷賭她的懸賞提高到五百萬，她說不定會把自己賣掉。
眼見著薇薇安和希爾娜先後走上了馬車坐在了對麵，凱倫和菲爾斯止住了話題。
……
“這次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可笑的皮特公爵居然還想占我的小便宜，真的是癡心妄想。”
勞斯特伯爵的領地裏，溫妮一家人正舉行著家宴慶祝勞斯特伯爵活著回來。
此時的勞斯特伯爵坐在主位上吹噓著自己的勇敢，計劃進行到這個階段他已經算是功成身退了，剩下的步驟會由魔法屋的菲利普店長代勞。
勞斯特夫人一邊給他切著牛排一邊高興的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凱倫那個惡魔居然讓你去做這麽危險的事，要是真出現個意外我們可怎麽活啊。”
她原本以丈夫會跟著自己一起數落凱倫，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勞斯特搖了搖頭道：“夫人啊，其實凱倫他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妄加揣測的存在了。
這一路走來我了解到了很多不同的事，在鄰國的傳言中凱倫是一個創造奇跡的人，他打敗了天神教廷捕獲了八階的凱爾森，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在國內，他決勝千裏運籌帷幄無一敗績，西雅王國正因為他變得越發強大。”
勞斯特伯爵用刀刺著牛排道：“於是我開始反思，錯的人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而不是他？
有沒有可能大家隻是立場不同？”
如今勞斯特家族已經成為了伯爵家族，如果能夠配合好菲利普完成後續的計劃成長為侯爵家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恍然如夢，自己仿佛隻付出了一個女兒就讓家族抵達了不曾有過的巔峰。
在他看來，隻要凱倫不倒，家族就能獲得強大的靠山，這樣一想前麵的誤會便都能接受了。
“哐當！”
勞斯特夫人手中的刀叉落在了盤子裏發出了哐當聲。
她的臉色一陣變化：“你是不是也中了那個惡魔的迷魂術？
不對勁！不對勁！
你們一個個都不對勁，不隻是你就連溫妮這丫頭也在為那惡魔說話。”
一時間勞斯特夫人覺得世界如此瘋狂，她在懷疑要麽是自己壞掉了，要麽是世界壞掉了。
“其實凱倫他對大部分人都還蠻好的。”
溫妮小聲的說了一句“公道話”，並且她還自覺的把自己排除在“大部分”人之外。
勞斯特夫人：“……”
她看了看自家丈夫，又看了看自家女兒，有一種眼前一黑的衝動是怎麽回事？
……
時間緩慢流逝，西雅王國的改變步入了正規，由艾拉主管的商會成功的搭建起了基礎的框架，勉強能夠投入正常的使用。
凱倫獲得了短暫的日常，這日常中他經常收到別人的謾罵書信，其中皮特公爵的數量最多。
對方已經成為了熱鍋上的螞蟻，魔法水晶的價格與他的血壓一同攀升，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掉。
除了謾罵的魔法書信，凱倫經常收到另一種別致的魔法書信。
這些魔法書信都來自聖女克麗絲，她向凱倫傳回情報說明天神教廷的具體安排同時，還會留下一些奇怪的語言和符號。
字裏行間都帶著春色，阿芙拉看了都說變態。
這些魔法書信都被阿芙拉給收藏了起來，美其名曰觀摩學習。
不知道為何，阿芙拉最近的表現得有些奇怪，她總是跟著凱倫轉，生怕他一轉眼就會消失一般。
這種症狀直到第二天才好一點，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希爾娜的苦難。
阿芙拉似乎盯上了希爾娜，每天晚上都把她叫著一起，讓凱倫瘋狂的欺負她，最後把裝滿一肚子“苦水”的希爾娜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其待遇甚至還不如當初的溫妮。
值得一提的是保羅已經變成了唯一的候補聖子，與他競爭的人都被暗殺掉了，據克麗絲所說，大概是先代聖子亨利下的手，目前對方已經藏了起來。
如此一來下一任聖子必然會是保羅，這對凱倫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
時間來到了第三天，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阿賴耶作為天神教廷的聖地，今天異常的熱鬧，因為會有新的聖子誕生了。
每一次新舊聖子聖女的交替都是值得紀念的日子，但與往年相比，今年出席的高層卻寥寥無幾，就連教皇本人都沒出席，更別說主管帝國的女帝了。
事實上早在三天前教皇已經帶人偷偷的前往了主戰場，前代聖子能夠成功暗殺其餘的聖子也是基於教皇不在的前提。
若不是已經在路上了，教皇怎麽說也得圍獵全帝國把先代聖子找出來殺掉。
為了保留天神教廷的顏麵，候補聖子被集體暗殺的事壓力下去，保羅成為了唯一獲勝的人。
保羅成為聖子的事還有另一方勢力努力的結果，不然不會這麽輕鬆。
授位、儀式、賀禮…一切的步驟從簡，保羅成為了曆史上最快的聖子。
舉行儀式的過程中他享受著教眾們的膜拜，失去的自信心重新凝聚了一點。
唯一可惜的是他並沒有見到聖女克麗絲的身影，原本他以為自己成為聖子能夠離對方更近一點，但讓他沒想到是對方根本就沒來參加他的儀式。
被一群人簇擁著進入了一間名為神聖傳承的密室，保羅見到了等候多時的前任聖子約瑟夫。
“真好啊，過了今天我就徹底沒用了。”
約瑟夫坐在密室中央的祭壇上，他的身下的祭壇刻著繁複的魔法陣，密密麻麻交疊在一起不知道達到了幾階。
此時的約瑟夫滿臉頹廢，他的臉上已經長出了胡茬，頭發更是淩亂了許多。
哈裏帶回了保羅，保羅替換掉了他，今天之後他真的什麽都不剩下了。
等傳承完成，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觸碰到八階。
約瑟夫羨慕保羅的天賦，羨慕到發狂。
保羅趁著對方低著頭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從懷裏拿出一小塊金幣大小的陣盤塞在了祭壇下麵。
做完前期準備他跳上祭壇坐在了約瑟夫的對麵恭敬的道：“約瑟夫前輩，讓我們開始吧。
無論之後怎樣您都是我的前輩，我會好好的記住您，您永遠都活在我的心中。”
約瑟夫見保羅態度誠懇，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好了，你別跟我說這些了，亨利大人的要求我無法違背，既然他們都看好你那就說明你有值得被他們看好的潛力。
我已經被他們拋棄掉了，希望你不要成為下一個我。”
約瑟夫擺了擺手，他感受到了保羅藏著的虛偽。
所以說保羅還是太年輕了，連自己的情緒都藏不好。
再次長歎一口氣，約瑟夫啟動了祭壇上的魔法陣。
“嗡！”
伴隨著一陣魔法的嗡鳴，白色的魔力洪流將兩人淹沒，一道紅色的“橋梁”連接著兩人的腦門。
約瑟夫的本源不斷地湧入保羅的身體，他的氣息開始不斷地下降。
內心悲涼之際約瑟夫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對，他感覺自己損失本源的速度似乎很快。
回憶來一下自己當初成為聖子的場景，他接受的速度遠不如自己損失的速度。
‘難道說這是天賦差異嗎？’
起初約瑟夫隻當做是天賦的差距，但隨著他的本源損失超過一半他意識到問題的不簡單。
他的實力從七階的頂峰下降到了七階初，保羅因為他的供給來到了七階初，兩人總體的實力趨於平衡，按理說魔法陣應該自動停止才對。
然而他們身下的魔法陣仍在不停地運轉，似乎不把他榨幹就不罷休。
“停啊！快給我停下來啊！”
約瑟夫慌張的用常規手段幹預著魔法陣，但幾番嚐試都沒有取得任何成效。
眼看著自己的境界就要跌落到六階了，約瑟夫連忙站起來想要跳下祭壇用物理方式中斷魔法的供給。
“前輩你這是在做什麽啊前輩？”
保羅死死的抱住約瑟夫的大腿不讓他離開。
對保羅而言約瑟夫可是珍貴的祭品，不把他吸幹絕不會罷休。
保羅所使用的小型魔法陣盤是亨利給他的東西，等的就是這一刻。
在他們看來既然約瑟夫已經完全沒用了，不如成全保羅。
“快放開我，你這個小人！”
祭壇之上自帶禁魔效果，約瑟夫隻能不斷的用腳踹保羅，想讓他放開自己。
然而已經七階了的保羅擁有著不弱於他的身體素質，他的踢打根本沒有對保羅造成有用的傷害，他的擊打反而讓保羅變得更加興奮。
“亨利大人說了，在陣盤的加持下你不僅會失去所有的實力，還會失去所有的知識和記憶。
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利用你留給我的這些東西。
我會站在天神教廷的肩膀上，向那惡魔凱倫複仇。”
保羅緊緊的抱住約瑟夫的大腿，他已經開始幻想美好的未來。
盡管他掌握的陣盤存在著瑕疵，但在哈裏的調控後，這種瑕疵已經很少了，完全在他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隻要能夠完整的吞下約瑟夫的實力，他就有機會在短期內抵達八階。
十七歲的八階，想想都恐怖，這種事凱倫做得到嗎？
隨著力量的攝取，保羅快速地吸收著約瑟夫的記憶與意識。
“你給我滾啊！
我把你帶回天神教廷你不僅不感謝我，反而還想加害於我。
你這小人一定會遭報應的，今天我是他們的棄子，未來你也會他們的棄子。”
約瑟夫的內心無比驚恐，他用手抓著祭壇不斷的往邊界爬去。
漸漸的，他的力量越來越小，才爬到一半就徹底沒了力氣。
半個小時後，保羅用手指戳了戳約瑟夫屁股見他徹底沒動靜之後才放下心來。
“噗嗤！”
剛從祭壇上站起來的保羅還沒來得及笑出聲便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他抱著劇痛的腦袋跪在祭壇上哆嗦著。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約瑟夫的意識，對方正搶奪著他身體的控製權。
保羅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場惡戰，但自從約瑟夫觸碰到自己的記憶後，對方的意識就奔潰了大半。
姐姐被搶走，自己被玩弄，小姨被搶走，自己還再被玩弄，青梅竹馬被搶走，自己依舊在被玩弄…
觸碰到這些記憶的約瑟夫直接奔潰了，他第一次理解什麽才是人類不可承受之痛。
這場意識的戰爭以約瑟夫的奔潰而宣告結束，約瑟夫不能接受自己駕馭保羅這具肮髒的軀體，他寧肯徹底消亡也不願麵對上凱倫。
來自於保羅的記憶再次增添了約瑟夫的恐懼，比起活著，他更想幹脆的死去。
回憶起剛剛看到畫麵，約瑟夫在消亡前隻有一個念頭：我連靈魂都不幹淨了。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雖然贏了，但保羅並不開心。
約瑟夫那種無比嫌棄的情緒停留在他靈魂的深處。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保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此時他的腦海裏已經多了許多陌生的記憶，那都是屬於約瑟夫的東西。
除了記憶外，他還多了一種特別的情緒，那就是想要做聖女克麗絲的狗。
這種感情無比沉重，它無時無刻的影響著保羅的精神，讓他止不住的想要跪舔克麗絲。
一時間克麗絲在他心中的分量甚至超過了哈裏。
“不能想女人，我絕對不能想女人，不然又會被凱倫搶走。”
保羅後怕的搖了搖頭，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現場他晃晃悠悠的向著密室的大門走去。
這裏發生的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晚點會有自己人前來處理，所謂的天神教廷並不是鐵板一塊。
在保羅看來，教廷已經被分割成了好幾個部分。
“成功了嗎？”
走出密室的大門，保羅第一眼就看到了麵色緊張的哈裏。
“出了一點小插曲，不過無傷大雅。”保羅跑過去摟住了哈裏的肩膀。
他需要靠著哈裏才能抵消掉對克麗絲的渴望，不然他會忍不住的把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全都送出去。
“哈裏，我們去慶祝一下吧。”保羅似乎下定了決心偷偷的拉住了哈裏的手，他需要用另一種不同的欲望進行抵抗。
哈裏聞言眼神一亮：“你說的慶祝是？”
保羅：“是你昨天定的房間，阿賴耶最豪華的酒樓。”
哈裏：“可是我還得幫你收尾。”
保羅：“沒事，這種事亨利早已經安排了。”
哈裏：“那好吧，今天都聽你的，我的聖子冕下。”
……
【聖子約瑟夫死亡，好感度清零，屬性反饋清零。】
【保羅實力提升，屬性反饋提升。】
遠在王城的凱倫第一時間了解到了最新的變故，總體而言他的力量隻有細微的波動。
向克麗絲了解完天神教廷最新的動向後，凱倫一邊享受著希爾娜的按摩一邊向狐狸書寫著魔法書信。
凱倫：狐狸小姐需要我的幫忙嗎，天神教廷那邊可是增加了好幾個九階，就連教皇本人都出動了哦。
狐狸：我不信，你少騙我，我看過看多書。
凱倫：中午十二點，天神教廷會發起總功，要是狐狸小姐頂不住了一定要記得求我。
狐狸：不可能，我就是死在外麵也不可能求你。
凱倫：話可別說這麽滿，萬一狐狸小姐有想要救的人呢？命運可不會眷顧一隻傻狐狸，你可以多考慮一下，我收費一向很公道。
讓我rua一rua就能獲得強力支援，這不是很劃算嗎。
狐狸：呸，色魔！
把狐狸的最後一封魔法書信放在一旁，凱倫看向了桌上的懷表。
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再有一個小時狐狸小姐就得嚶嚶嚶的裝可憐了。
“主人，溫妮小姐回來了，她說給您準備了一些禮物讓您去看看。”
卡洛爾抱著一本魔法書站在了書房外。
“稍等，我這就來。”
把希爾娜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挪開，凱倫陪著卡洛爾離開了房間。
希爾娜：“……”
等兩人走遠後她看著凱倫留下的傳訊裝置，有一種欲欲躍試的衝動。
但希爾娜並沒有去觸碰它，因為她擔心這是凱倫留下來作弄她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