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繼母今天又頭疼了嗎!

第119章 先把那根人參燉了!(1)

容連渠離開主苑的時候還在想賀媽剛才的話,夫人暈倒了,剛剛才醒,說了不見人,明日再來吧。

他可以等,朱氏可能就等的有點辛苦……

阮陶就給了一個請喝茶的指令,也沒提供對接人和場地。

他實在沒辦法,想起了上次打馬吊的老宅子。

那處宅子是阮陶特意尋來給袁媽做局的,因為早前的事情過了,反倒眼下無人問津。

宅子裏有暗門,當時是為了讓老夫人在裏麵全程聽著,看著,所以裏麵的人能知道外麵的事,外麵的人卻不知道裏麵。

他就能想到那處地方。

但朱氏不能在一個地方一直扣著,他以為阮陶今晚就會連夜見朱氏,沒想到阮陶比他想象得還要謹慎些。

馬場昏倒,險些連他都信了……

那隻能再等一日。

等回到侍衛住處,阮錢和阮孫兩兄弟剛好下值,也正好遇到。

“連渠兄,你沒事了吧?”阮錢關切。

阮孫也問道,“連渠兄,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遊泳這麽久嗎?”

容連渠尷尬,“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去了趟醫館,耽誤了時間。”

阮錢&阮孫:( ̄ェ ̄;)

容連渠心頭微舒,剛好,因為那杯涼茶的緣故,他確實很拘謹,回去的時候還順道還去看了大夫,開了些藥,反倒剛好。

阮孫和阮錢看到他桌上回春堂的藥包,果真沒再問了。

容連渠也問起,“對了,原本夫人交待我做了事,我方才去夫人跟前複命,但沒見到人,聽賀媽說夫人在馬場昏倒了?”

容連渠提起此事,阮孫和阮錢頓時變了臉色。

先是阮錢道,“你是今日沒去,夫人前一刻還好好的在馬場同六小姐和四公子在一處,下一瞬就突然暈倒了!周圍都嚇壞了!”

突然昏倒……

容連渠意外。

到阮孫這處,就更繪聲繪色,“連渠兄,你是沒看到,夫人當時是整個人直接倒下去的!”

容連渠驚愕,“這,這麽嚴重啊?”

阮陶是不是太過了點……

“可不是嗎?連額頭一角都磕青了!”

阮錢說完,容連渠不由皺起眉頭來。

如果是演的,不會將額頭一角都磕青了……

阮陶是真暈倒了?

“哎,咱哥幾個說句不該說的,夫人剛嫁過來侯爺就沒了,這事兒擱誰受得了,夫人自己在家中就是嬌嬌女,眼下到了府中什麽事情都要操持了!這勞心勞力的不說,還沒個盼頭。”阮孫輕歎。

阮錢也低聲,“別看夫人一句都不提,這心裏悶著呢,估計悶久了,自己扛不住了,哎……”

阮錢和阮孫說完,容連渠微楞。

好像,傅伯筠是挺渣的……

“你說是吧,連渠兄?”阮孫忽然開口問起。

容連渠點頭,“是。”

順著阮錢和阮李兩兄弟的話嗎,他也突然想起傅伯筠來,眼下還沒有傅伯筠的消息……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傅伯筠該不會真出事了?

“誒,對了,說起來今日頭兒讓我去府庫領東西,但府庫的管事說這事兒要宋伯點頭,但宋伯好像很久不在府中了,你們最近見到了嗎?”阮錢問起。

阮孫搖頭,“好像真的沒見宋伯,你呢,連渠兄?”

容連渠也點頭,“沒有。”

阮錢一麵遲疑,一麵饒頭,“宋伯不是侯府的管家嗎,能去哪裏?”

“宋伯是侯府的管家,當然是圍著侯府轉,肯定是同侯府相關的事……”阮錢環臂輕嘶一聲,“我去!該不是侯府出什麽大事了吧!我是聽說宋伯走的時候還挺急的,但不知道去了哪裏!”

阮孫驚訝,“真的?”

阮錢頷首。

兩人還在議論著宋伯的事,容連渠漸漸皺眉,心裏越發不安……

也忽然想起在邊關同傅伯筠分開的時候,傅伯筠感歎,“戰場無眼,戰場之下也是,如果我死了,那也是雖死猶榮。”

他輕嗤,“不要妻兒老小了?"

“國都不國,何來小家?”傅伯筠勒了勒韁繩,"走了。”

他目送。

傅伯筠騎馬走了幾步,又調轉碼頭,“容連渠!”

“又怎麽了?”

“如果我死了,別來收屍。”傅伯筠目光如炬,好似將他看穿。

他愣住,但很快,又哂笑,“你想太多了,我巴不得你死!”

傅伯筠也跟著笑起來,然後才道,“容連渠,以你的才學,不要留在邊關。”

“閑事管太多了。”他冷嘲熱諷。

傅伯筠卻緩緩斂了笑意,認真道,“你在軍中,殺一個人和殺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一樣,救不了所有人。西齊的朝廷已經腐朽不堪,新帝即位,百廢待興,需要人,是機會。”

“你怎麽不要去?”

傅伯筠笑,“我和你不同,天子初登基,要扶持能用的人,南平侯府這樣的世家,天子隻會拉攏,不會扶持,你是寒門學子,有機會大有可為。君子適時而為,別留在邊關虛度光陰,去朝中。”

傅伯筠說完,從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扔給他。

他並不想接,但不接就碎了。

邊關這種地方,想吃一個蘋果都難,這塊玉佩可以買無數多蘋果,隻有傅伯筠這樣的人眼中才一文不值。

他看了看手中玉佩,“做什麽?”

“去京中試試,明年春闈,祝你脫穎而出,這是敲門磚。”傅伯筠言盡於此。

他皺眉,“是你說的,朝中腐朽。”

他重新勒了勒韁繩,“那你就去做清流。”

他愣住。

風沙起,他看著傅伯筠打馬入了風沙之中……

他答應了傅伯筠照看侯府幾月,替他找出內鬼。

但傅伯筠沒告訴他,府中有阮陶這樣的幺蛾子……

阿嚏!

阮陶接連噴嚏幾聲。

賀媽擔心,“夫人不是今日著涼了吧?”

阮陶輕歎,“估計是有人念叨我。”

賀媽知曉她又開始胡謅了!

賀媽換了話題,“核桃黑芝麻糊好喝嗎,夫人?”

“嗯,好喝。”

阮陶覺得穿書之後最該鳴謝的就是原主的胃,想吃什麽吃什麽。

看到她能吃下東西,賀媽欣慰,“那夫人喝完再好好睡一覺,等明日就好了。”

阮陶:“……”

“我應該睡了很久吧,而且才睡醒。”阮陶提醒賀媽。

賀媽:“……”

哦,也是。

“那讓紫米給夫人做個麵膜,然後按蹺?”

“可以有。”

賀媽輕聲道,“我再讓人給夫人找些好看的話本子?”

阮陶:“……”

原主就這麽喜歡看話本子嗎?感覺賀媽的語氣在哄小孩兒喝藥吃糖……

賀媽輕聲,“老奴是說,夫人還是看看話本子好,賬冊什麽的都別看了,自從開始操心這些事,夫人就今日頭疼,明日昏倒的,老奴是覺得,夫人還是不要勉強自己,實在不想看話本子,冥想也行。”

賀媽是心疼她,不想她再折騰了。

阮陶決定不同賀媽唱反調,輕嗯一聲,眼睛隨意環顧四周時,賀媽順勢往妝奩前一站。

阮陶:“……”

不對!

從剛才起,賀媽就奇奇怪怪的,又是讓她睡覺,又是讓她看話本子,又是讓她冥想之類的,就是不想讓她去妝奩前……

“賀媽~”阮陶挑眉。

賀媽頭疼,“夫人還是睡吧,不是做麵膜嗎?”

“賀媽!”阮陶再喚了一聲,賀媽沒辦法隻能讓開。

賀媽一讓開,阮陶才看到妝奩處的銅鏡裏,難怪賀媽一會兒這一會兒那就是不讓她看。

哦豁!

額頭都磕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