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換一個教育大城,名正言順就近雞娃!
阮陶看了看方媽。
方媽當即會意,使了使眼色,讓老夫人屋中其餘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都退了出去。
很快,屋中就剩了阮陶,老夫人,方媽與賀媽四人。
老夫人雖然不知曉阮陶要同自己說什麽事,但能明顯察覺到兒媳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簡單,而且也重要。
越是這種時候,老夫人的心思和情緒越是全然被阮陶抓住,也因為別更直接緊張的情緒占據了思緒,暫時將傅伯筠的死放在腦後。
方媽同賀媽二人也都沒出聲,安靜候著夫人這處。
“母親,能坐起來嗎?”阮陶問起。
這就是要小聲聽她說話,而且要說很久的意思。
老夫人想了想,點頭。
“方媽,幫我。”阮陶喚了聲,方媽上前,同阮陶一道將老夫人扶起身,賀媽拿了引枕放在老夫人身後。
老夫人雖然稍微有些吃力,但也確實看得出來,老夫人身體的底子很好, 到底沒像旁的官家夫人一樣一病不起。
“兒媳,你有什麽事就說吧。方媽早前應當也告訴過你了,我這老婆子,實在也安慰不了你什麽……前兩日還在同你說伯筠的事,讓你盼著,這頭又空歡喜一場。”老夫人眼見著便要落淚,連眼眶都是紅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換作是誰心中都不好受。
方媽和賀媽都連忙出聲勸著老夫人。
阮陶也適時開口,“母親說的,我都明白,眼下,我要同母親說的事也與侯爺,還有整個侯府有關。如今侯爺不在了,府中一群孩子還都年幼,尚且不能理事,侯府內,就我與母親兩人能撐著,侯爺的事,母親與我就算再難過,眼下也不是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尚且需要替侯府,還有府中幾個孩子打算……”
阮陶語氣中雖然有憂心,但大抵不急不緩,卻字字戳中老夫人心緒。
“侯府,侯府怎麽了?”老夫人詫異。
阮陶看向賀媽。
賀媽上前,呈了一本薄冊子上前。
老夫人將信將疑接過,就看了一眼,整個人的眉頭就皺起了,尷尬道,“兒媳,你就直接說給我聽吧……”
老夫人原本就不認識幾個字,還都同馬吊有關。
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算籌出現在眼前,老夫人的臉色都變了,才剛好了些的精神又頓時萎靡了下去,頭疼不已。
換作早前,老夫人早就不看了,但架不住眼下兒子也去了,老夫人原本就沒什麽主見,唯一能聽得就是兒媳的話了。
“方媽,你也看看。”老夫人遞給方媽。
方媽接過,隻掃了一眼,頓時眼中都是詫異,“這是,南一庫的賬冊摘抄?”
老夫人倒是認出了南字的。
“怎麽會?”方媽是越往後看,越觸目驚心,所以一頁接著一頁翻下去。
“怎,怎麽了?”在老夫人心中,方媽一直都是穩妥的,少有見方媽這樣,老夫人心中升起不安。
方媽也意識到事態嚴重了。
且不說侯府的府庫這麽多,南一庫這樣,其他庫如何?光就南一庫都是侯府收藏的武器,這些東西如果流出去,有心人拿來做文航,侯府恐怕難脫幹係……
方媽臉色都變了。
難怪夫人方才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與老夫人商議!
這就是一把架在侯府眾人脖子上的刀!
聽到老夫人問起,阮陶耐性解釋,"母親,剛才那本是盤庫賬冊,南一庫中的不少武器都被人偷換掉了,不僅偷換掉了,還放了贗品在府庫中掩人耳目,這些武器數量不少,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恐怕已經很久了……”
“你是說府中的東西不見了?”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
但老夫人能反應過來的也就這處!
這些年來,府庫的鑰匙一直都在老夫人手中,老夫人就連楊氏都沒有給過!
也就是說,這些年,在她眼皮子底下,南一庫的家當被人掏空了大半?!
老夫人心底一沉。
兩害相權取其輕!
老夫人眼下滿腦袋都是南一庫失竊的事,果真不像早前那麽唉聲歎氣!
老夫人是在想,鑰匙都在她手裏,東西是怎麽失竊的一事!
老夫人眼中都是疑惑。
如果,她早前沒把府庫的鑰匙給到兒媳婦,興許眼下還蒙在鼓勵!
自從上次馬吊一事後,老夫人對兒媳深信不疑!
老夫人知曉自己腦瓜子不好用,那就聽兒媳的!所以阮陶說的,老夫人根本就沒往懷疑這處想過。
阮陶知曉老夫人平日在侯府做甩手掌櫃習慣了,沒人提醒,老夫人是想不到事情背後的。
阮陶繼續引導,循序漸進,“母親,這些武器都是侯府記錄在冊的物件,同金銀財帛不同,無論它們出現在哪個地方,是不是該出現的地方,隻要有人從中作梗,侯府就脫不了幹係……”
老夫人似懂非懂,但好像稍許明白了些這其中嚴重性。
阮陶繼續道,“就像農耕時,鋤頭這樣的農具,都是刻了名字的,如果有一日誰家的農具不慎丟失了,傷了人,那這家人不僅丟了農具,還有可能被人栽贓陷害,這才是可怕。這些農具就像南一庫中的武器一樣,這些武器都是侯府登記在冊入了庫的,如果有一日,這些武器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言及此處,阮陶頓了頓,老夫人的呼吸都跟著緊了緊。
阮陶悄聲道,“譬如,有人犯上謀逆,用的侯府失竊的這些兵器……”
“啊!!”老夫人當即嚇得失聲叫了出來。
阮陶安慰,“母親,我這是比喻。”
老夫人雖然明白,也跟著點頭,但臉色都青了,也沒有什麽血色。
老夫人心有餘悸!
伯筠是過世了,但侯府還有她,兒媳,還有府中的孩子在……
老夫人雖然臉色沒緩過來,但大抵都能看出來,老夫人在擔心夫人口中說的這件事了。
“那,那要怎麽辦?”老夫人眼下隻想聽兒媳的!
阮陶溫聲道,“母親可還記得,方才我與方媽說的話,南一庫中這麽武器,被偷運出去,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一定是很長時間了?”
老夫人點頭。
記得,她記得……
阮陶又道,“不僅是時間,而且,侯府守衛森嚴,侍衛和小廝每日都有層層盤查,想要從南一庫中偷運出這些武器,並且,還放了贗品到府庫中混淆視聽,這事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對!
老夫人也才反應過來了。
她險些都忘了,這事侯府的府庫,而且是南一庫!
要從南一庫中偷運東西出去,還要偷運東西入內,絕對不容易,而且,還運了很長時間,這,這完全是輕車熟路了!
而且從未被人發現過!
老夫人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已經不是鐵青,而是煞白。
阮陶繼續道,“母親,我們再接著想想,如果對方隻是想偷運這些有來頭的武器去盜賣,是沒有必要大費周折放那麽多贗品回來的!雖然府中會有盤庫,但南一庫是盤點最少的庫房之一,而且都能這麽容易將東西帶出了,在盤庫的時候做手腳應付過去,這件事情的容易程度是要遠大於用贗品掩人耳目的,不僅難,還容易被發現,那對方為什麽要大費周折這麽做?”
阮陶問完,老夫人都不由伸手撫了撫心口!
老夫人是懶!
但老夫人不傻!
為了財的人是不會畫蛇添足的!
有人絞心腦汁布局,恐怕是,有別的目的。
老夫人想起剛才兒媳說的農具的隱喻故事,老夫人的臉色都不是難看兩個字能形容的……
老夫人前一刻還沉浸在傅伯筠去世的悲痛裏,眼下,老夫人已經顧不得已經發生的事情!
“母親,在繼續說後麵的事情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同母親說。”阮陶鋪墊。
老夫人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你說,我聽著。”
老夫人是真心實意的!
眼下,聽兒媳的話才是對的!
阮陶起身,咬了咬唇,“艱難”道,“有一件事,兒媳忽然想到,怕來不及,就自己做主去做了,沒同母親知會。”
方媽多看了夫人一眼,夫人會這麽說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但老夫人全然不這麽想!
“兒媳,日後,原本你做事,也無需事事都知會於我。”在老夫人眼中,兒媳婦不同她知會做的事也不會錯。
賀媽喉間輕咽。
老夫人這處是忽然將夫人當做一個寶了!
阮陶也順勢道,“母親,我……”
阮陶表情拿捏到位,“我讓人綁了朱氏。”
“綁了就綁了也不是什麽大事!”老夫人的腦子也沒跟上,就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整個人驚呆,“什麽!”
方媽頭疼!
阮陶見老夫人也隻是驚訝,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看她的目光一言難盡。
老夫人到底是真心袒護她了,說話也偏心著,“我知道,她同袁媽一道……哎,但我已經打發她走了,她日後也沒顏麵再會惠城了,你同她計較做什麽!”
老夫人的意思是,犯不上!
方媽也是這麽想。
但方媽要比老夫人精明。
夫人剛才還說著府庫的事,不會平白無故扯到朱氏這處來……
果真老夫人悄聲道,“好端端的,你綁她做什麽!”
老夫人是覺得晦氣!
原本就夠晦氣了!
她是不想再看到朱氏了!哪怕是李氏的女兒也不行!
阮陶繼續道,“母親,我綁她來問話,是因為南一庫的事。”
南一庫?
老夫人微訝,“朱氏同南一庫什麽關係?”
方媽也回過神來,也覺得這兩者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才是!
阮陶盡量平靜不帶波瀾問起,“母親,之前府庫的鑰匙您收在哪裏的?”
方媽也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
“呃,這,那個,就是……”老夫人開始支吾。
因為老侯爺過世前,總囑咐老夫人要聽方媽的,袁媽陪著說話解悶可以,但大事要依靠方媽。
老夫人起初還聽,後來就……
老夫人知曉躲不過去,“我不這後麵也精力不濟嗎?就有時候,那鑰匙就讓袁媽收著的。”
方媽愣住。
老夫人趕緊捂著心口咳嗽幾聲。
看老夫人的模樣,阮陶了解了,每次老夫人自己知曉自己做了幺蛾子的事,就是這樣應付方媽的。
方媽也確實不好再說什麽,但方媽心裏已經無奈了!
那是府庫鑰匙!
不是旁的!
給先夫人放著老夫人都不肯!
竟然給袁媽!
方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但老夫人那時候對袁媽的信任簡直根深蒂固。
老夫人又連忙補充道,“其實也不是一直都在袁媽那處,我就是有些時候犯迷糊,隨手扔哪兒了,她替我收著。”
阮陶:“……”
方媽:“……”
大抵,越描越黑就是形容老夫人的。
老夫人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府庫鑰匙的事,她真不占理!
老夫人原本就嘴笨!
不占理的事情就更說不出來!
老夫人正窘迫著,但做事不戳穿,留有餘地,阮陶深諳此間道理,於是便道,“袁媽處心積慮,母親原本就信任,自然防不勝防。”
呼!
真真是這個道理!
老夫人如釋重負!
見夫人都開口讓出台階給老夫人下了,方媽當然不會再說什麽。
阮陶繼續,“母親您想,袁媽在您身邊,利用您的信任做了多少事?偷運母親的私物去賣,不也是將府中的東西偷帶出侯府嗎?”
老夫人忽然明白過來!
還真是!
阮陶繼續,“門房上的人同袁媽都熟悉,知曉袁媽手腳不幹淨,但母親向著袁媽,門房上的人自然會揣摩母親的心思,就算袁媽偷運母親私物的事被發現了,估摸也就是訓斥袁媽一頓,打都舍不得打……”
老夫人老臉一紅。
她那是從小就在田間長大,又不是什麽世家貴女,平日裏她最多好吃懶做,但也不潑辣,所以老夫人一直覺得打人板子,抽人耳光這事不是什麽好事,所以除了馬吊那會,老夫人從來沒讓人做過。
沒想到,這府中的下人各個都像人精似的,揣摩得那麽清楚。
阮陶見老夫人跟上思路了,遂而繼續,“母親,所以,南一庫失竊一時,能滿足做這些條件的人,就還有袁媽了。”
老夫人:“???”
“府庫的鑰匙在母親手中,隻有袁媽才能母親手中不時拿到府庫的鑰匙;門房上的人知曉袁媽在偷賣母親的私物,不敢攔,久而久之,以為袁媽送出去的都是母親的私物,也料定母親不會追究,所以沒人攔下查看……”
阮陶沒說一句,都讓老夫人背後一涼。
這……
她,她簡直養虎為患!
老夫人氣得重重咳嗽了幾聲。
方媽上前替她緩背,阮陶也替老夫人撫了撫心口,老夫人唉聲,“這天煞的,下賤胚子!!”
老夫人能少罵這樣的髒話了!
是真的氣急了!
阮陶也繼續,“袁媽這樣的人,也就從母親這處偷來的私物能有膽子去賣,也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去偷府庫中的東西,所以,袁媽一定受人指使的。”
到這處,老夫人和方媽都屏住呼吸了。
阮陶壓低了聲音,“侯爺早前是‘死於’行蹤被內鬼透露,中了敵軍埋伏……說明,有人是布局了很久,想要置侯爺於死地。那時候在旁人眼中,侯爺已經死了,也正因為侯爺死了,所以武器庫那些後手反倒沒有立即湧上……”
老夫人和方媽瞬間背後濕透!
這要是……
那不是抄家,誅族的死罪?
老夫人氣得顫抖,“我兒為國盡忠,血戰沙場,竟然……”
“朝中未必人人都像侯爺一樣,相反,想置侯爺於死地的也不少,立場不同,就是拉攏不了的最大的敵人,侯爺在邊關震懾鄰國許久,戰場上贏不過,自然想要從別的地方使手段。看不見的硝煙,比看得見的刀光劍影,更不見血。”
阮陶說完,老夫人語塞。
阮陶遂而繼續,“但單靠袁媽一人是做不了這些事的,袁媽不傻,肯定對方給了她絕對的好處,或者絕對的威脅,所以袁媽到最後都沒有提起此事。而且,這個人也一定很熟悉侯府,不然,沒辦法給袁媽出謀劃策。”
同侯府熟悉?
老夫人忍不住輕顫,“是誰!眼下知道了嗎?”
阮陶輕聲,“因為袁媽這處問不出來,所以,我隻能想到當時同袁媽相互利用的朱氏,興許,朱氏這處會有蛛絲馬跡,因為,那時候朱氏總想挑撥我與母親的關係,不也是為了接近侯府嗎?”
老夫人想起那個時候的朱氏就覺得愧對兒媳!
阮陶隻想著劇情,“當日,朱氏就開惠城了,她要離開,袁媽再不鬆口,我們就是一頭霧水,根本連誰要針對侯府都不知曉。所以,我當時也來不及請示母親,就讓人綁了朱氏。”
老夫人和方媽眼下一點都不頭疼了!
想的都是,當時朱氏確實是要離開惠城,離開了就真的像阮陶說的一樣,線索斷了!
老夫人也不覺得不對了,關心的是,“那,問出什麽來了嗎?”
阮陶頷首,“朱氏交待了。”
老夫人,方媽,賀媽都僵住!
馬上,那馬上就要知曉了……
阮陶繼續道,“雖然我信朱氏說的,但始終是一家之詞,但如果確實有人通過朱氏和袁媽在侯府動手腳,那朱氏失蹤,對方說不定比城守和城守夫人還要著急,著急確認,朱氏在何處,會不會透露不該透露的事情。”
老夫人和方媽再次屏住呼吸!
這句斷的!
阮陶輕歎,“這兩日,隻要這個人出現了,不管他什麽借口,他就是有問題,所以,等著兩日一過,我就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母親。但在這之前,母親還是不要知曉,怕他提前從母親這處察覺端倪。”
好家夥!
老夫人就怕拖後腿!
不告訴她更好!
兒媳在好!
兒媳可以處置的!
老夫人欣慰。
阮陶繼續道,“所以,這些事情都不急,改出現就一定會出現,但眼下,府中有件最要緊的事要做。”
老夫人睜大眼睛,“什麽要緊的事?”
阮陶深吸一口氣,平靜道,“趁曲少白在惠城,讓他做一個見證,有人想趁母親昏倒,我力有不逮的時候,行盜府庫。為了製造混亂,有人放火,導致了侯府走水,侯府有一般地方都被燒沒了……”
“啊???”老夫人驚呆,“可,可是,這是祖宅,還有府庫裏的這些……”
老夫人一時沒了主意。
阮陶溫聲道,“母親,侯爺已經過世了,就算留著府庫內的這些東西,也會讓旁人覬覦,懷璧有罪,這些東西原本就會讓南平侯府雪上加霜。但如果一把火燒了,哪怕燒掉三分之一,旁人不知曉,就說燒掉了八成,那南平侯府就真的沒有多少值得旁人覬覦了。”
老夫人明白了。
但老夫人還是心疼,畢竟……
“這是祖宅,這些都是祖輩的積蓄。”老夫人是怕當罪人。
而此時,阮陶卻沉穩而篤定,“人重要還是祖宅和錢財重要?”
老夫人:“……”
“那如果人都沒了,誰來守這座祖宅和祖輩的積蓄?”
“這……”老夫人啞口無言。
阮陶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溫聲道,“母親,隻要你在,我在,長歌,四四,團子,還有家中的其他人在,那侯府就還在。日後有一日長歌,四四,團子,還有府中其他的孩子成才,那南平侯就還有興旺的一日。我們也可以趁此機會暫離惠城,脫離旁人的視線,讓人覺得南平侯已經沒有威脅了,我們才有喘息的機會。伯筠拿性命換了闔府上下安穩,母親,這些,都要有出處承載……”
老夫人雙目含淚。
兒媳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
“但是,又能去哪裏呢?”老夫人在惠城生活了大半輩子了,任何地方於她而言都是陌生的,老夫人不習慣。
阮陶拍拍她的手,“母親,我們去京中。”
啊?!!!
阮陶篤定點頭。
就是去京中,讓所有人都看到,侯府這些崽崽們的繼母在恨鐵不成鋼,教孩子,處處想著崽崽們日後出人頭地,都將崽崽們逼瘋了;而崽崽們也日日在崩潰邊緣與他們心目中的惡毒繼母做鬥爭!
越熱鬧,越‘離開’旁人的視線!
她可以做的事越多!
譬如,真正做大做強!
但於旁人而言,對!
她就是換一個教育大城,名正言順就近雞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