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繼母今天又頭疼了嗎!

第142章 阮陶,理都沒理她?

雖然,阮陶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傳聞中的傅長允。

回家了,但家沒了!

難得這麽近距離,又真實得觀看到想土撥鼠尖叫,還被身邊的管事媽媽揍了一頓的傅長允!

隻能說,海南早前給她刻畫和描繪得人物太生動具體了!

簡直就是傅長允本尊。

而傅長歌,傅長允……

那傅家這一輩的子弟應該是“長”字輩。

團子和傅芣苢都是女孩子,名字裏沒有帶“長”字。

而傅毖泉和四四,嚴格意義上不算傅家的孩子。

當初傅伯筠雖然為了堵老夫人的嘴,說是從傅家遠房“過繼”了傅四四來家中,但其實傅四四的名字也改成了傅廷安。

傅廷安三個字裏沒有“長”字。

所以,傅伯筠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要達到得目的,也留了痕跡……

其實,無論是在原文中,還是在眼下,不知道什麽緣故被改變的劇情裏,男主都是心思縝密的一個。

如果不是意外,男主身上的主角光環,應該和容連渠一樣……

想到容連渠,阮陶娥眉微蹙。

溫珺宴當然不是自導自演。

溫珺宴早前是想從老夫人這處探聽虛實。

她昏倒之後,朱氏失蹤,溫珺宴想試探她都來不及!

這個時候不會節外生枝。

不用想,溫珺宴的事是容連渠做的。

傅伯筠的死,對容連渠的衝擊很大,容連渠就算是女主,也有血有肉,“她”做了“她”想做的事,也是“她”覺得應該做的事。

溫府的守衛森嚴,“她”沒殺死溫珺宴。

但看溫府得緊張程度,溫珺宴應當性命垂危。

容連渠受沒受傷,去了哪裏,她都不知道。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在溫府的事情沒有平息前,容連渠不會再露麵,也不會再將南平侯府牽涉其中。

很可能,容連渠已經離開惠城了……

阮陶想起原文中,女主就是因為從小相依為命的至親死在邊關,女主才開始了後續的故事。

她無法確認這一段劇情是否和原文一樣,還是也發生了變化。

但如果和原文一樣,那容連渠就是在失去至親之後,再次痛失了眼下還半是敵對,半是摯友的傅伯筠。

阮陶也不知道後續的劇情會怎麽發展,但如今侯府已經燒了,那些把柄已經沒了,侯府可以有一段很長的休養生息的時間。

侯府的這些崽崽們也會慢慢長大。

就譬如眼前這隻還在同管事媽媽嗆嗆的土撥鼠……

有一日,也會長大。

阮陶收起目光。

方才同土撥鼠說話,逗土撥鼠的時候,阮陶是蹲下的,眼下看管事媽媽的目光朝自己看過來,阮陶也起身。

“夫人?”對方探究看她。

嗯,能這麽直接看人,也不回避目光的,性子是個大大咧咧,易燃易爆的……

阮陶輕嗯一聲。

對方趕緊拱了拱手,“夫人!”

阮陶:“……”

這位管事媽媽畫風也挺清奇的!

隻有府中的侍衛和小廝才會朝她拱手,旁的管事媽媽都是朝她福身。

但這位管事媽媽不同。

再聯想起剛才揍土撥鼠的場景!

這位管事媽媽應該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不然,哪有仆從會揍府中這些公子小姐的?

不是不敢,而是根本在意識裏就不會有這種行為動作,或者念頭!

這是根深蒂固的。

就像劉媽,終日被傅四四氣得想掘地三尺,但從不會想著揍傅四四一頓一樣;團子早前愛哭,不吃東西,餘媽也都是耐性哄著,也從來不會強勢要求團子必須要吃東西。

更不用說黎媽。

長歌就是要吃一口她削的蘋果,黎媽恐怕都要試毒……

雖然她沒過問,但她想都想得到,以黎媽對她的戒備,試毒是家常便飯。

所以,這些管事媽媽是都在盡心盡力照顧府中的幾個崽崽,但是在特有的環境下,尊卑分明。

像眼前這樣畫風清奇,可以揍土撥鼠的管事媽媽,的確不多見……

阮陶雖然不清楚來龍去脈,但土撥鼠身邊的管事媽媽一定不一樣。

思緒間,土撥鼠已經改變了策略,從早前的對著幹被揍,變成了撒嬌,“幹嘛~朱媽,可疼了~你看看,腦袋上都起了一個大包!”

嗯,性子能屈能伸,一張嘴什麽都會……

但吃硬不吃軟。

被揍兩回就老實了!

阮陶也知道了,對方叫朱媽。

朱媽不耐煩,“不可能!”

言外之意,我才用多少力道!

但土撥鼠聽完叉腰!

謔!

傅四四環臂嘟嘴,土撥鼠仰頭叉腰!

還都喜歡哼!

嗯,挺搭!

是活寶兩隻了。

而朱媽也明顯不想再搭理土撥鼠,而是同阮陶道歉,“夫人,五公子這處就是口無遮攔!”

朱媽直接說的就是口無遮攔。

不像當時的劉媽,還會為四四掩飾,說四四不懂事,也說四四懵了。

朱媽則不回避。

就差“他就是嘴欠”幾個字脫口而出了。

阮陶對朱媽更多了幾分好奇。

恰好這個時候,方才一直在一旁安靜沒有開口的傅毖泉淡聲開口,“家中這麽大的火,祖母和長歌,淘淘,團子都安穩嗎?”

傅毖泉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不喜歡,阮陶又不傻。

但阮陶的好奇暫時在“淘淘”兩個字上。

淘淘?

阮陶開始在腦海裏搜索“淘淘”這個名字,可一時沒想起。

聽到傅毖泉的語氣,賀媽也很不喜歡,但見夫人一臉懵的模樣,賀媽知曉夫人怕是又犯糊塗了。

賀媽在身後提醒,“夫人,是四公子的小名……”

哦,對哦!

四四的小名叫淘淘。

阮陶也記起!

因為和她的名字衝突了,當時傅四四雖然沒說,但其實很怕她把他的小名改了!

但現在好像她都叫的傅四四。

傅四四自己也樂在其中!

有時候叫旁的名字他未必會搭理,但聽到傅四四幾個字,他比誰都激動!

淘淘這個名字,倒是都忘了腦後了。

忽然聽傅毖泉提起,阮陶也想起,傅毖泉走的時候,傅四四還是傅淘淘,回來的時候,傅四四就已經是傅四四了……

傅毖泉剛才說那翻話是直接看向阮陶的,也是問的阮陶。

而且,是開口就問。

連一聲恭敬的招呼和問候都沒有。

這與方才的傅長允不同!

傅毖泉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不喜歡,而且態度,如同問的是府中的管事媽媽或其他下人。

賀媽先是一愣,既而就有股子不舒坦從心底往上竄!

但賀媽清楚,夫人還在這兒!

夫人沒開口,輪不到她一個管事媽媽同府中的大小姐對峙!

早前她是因為擔心夫人,所以處處都要替夫人看著,聽著,想著;但眼下,夫人還輪不到她提醒。

隻是……

賀媽不禁頭疼,早前一個都不回來,現在一窩蜂回來,也沒提前有個信兒什麽的!

這大小姐同五公子相比,簡直不是省油燈。

朱媽也微訝看向傅毖泉和阮陶,隱約察覺些什麽……

周遭都屏住呼吸,氣氛尷尬也微妙到極致,不知道阮陶是不是會麵子下不來,或是當場翻臉。

一瞬,兩瞬,三瞬,阮陶緩緩起身,不僅沒生氣,臉上還帶著溫和,像方才一樣,沒什麽變化。

也沒搭理傅毖泉,好似,沒聽到她說話。

不,應該是,沒看到她這個人似的。

傅毖泉皺眉看她。

朱媽和賀媽心裏也都倒吸一口涼氣。

阮陶卻看向土撥鼠的,“走吧,這場大火一時半刻停不下來,今晚先去城守府暫住一晚。”

土撥鼠:“???”

土撥鼠正一臉懵,但阮陶已經伸手牽他。

土撥鼠剛想躲開,但來不及了!

土撥鼠與阮陶目光對視時,“啊!!!”土撥鼠尖叫抗議。

阮陶試著輕輕一拳,對,雖然很輕,但就像觸碰到開關一樣,土撥鼠瞬間不叫了!

順手牽走鼠!

傅毖泉楞在遠處,有些難以置信。

阮陶,理都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