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繼母今天又頭疼了嗎!

第147章 朱氏失蹤?

朱氏這處的事情落定,阮陶心中微舒。

雖然今日波折橫生,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沒消停過,但總算都差不多落定,也沒距離預期多遠。

惠城今日亂作一團,但她同侯府也算亂中得利,這一幕雖險,但立住了,也就過了。

接下來,明日就是飆演技的一日。

南平侯府出事,明日惠城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城守府慰問侯府家眷,也會邀請侯府上下去府中暫住的。

老夫人之前就病倒,又在這場大火中“受了驚嚇”,隻能由她來應酬。

劇本是這樣的:

應酬的時候,府中的管事火急火燎趕來,痛哭流涕,悲痛得無法自已,在她的反複催促下,對方才痛心疾首道,夫人,昨晚的大火,燒到府庫了,從南一庫燒到某某庫,都,都燒得麵目全非了!

這時候,她要表演出以為聽錯,到意外,到震驚,到不敢置信,到整個人都愣住,最後呆在原處,開始手足無措!

然後,所有前來慰問的人都成了她的見證人!

侯府的府庫被燒了!

也有人趁亂順手牽羊!

府中丟了不少東西,還有好多是武器和金銀財寶!

南平侯府這次損失慘重!

根本無法預估!

也無從估量!

光是這個令人遐想的數字,就能讓在場所有人應當都同她“一樣”,震驚得忘了言辭!

再加上走水的時候,城守府的人也在!

周遭還有無數惠城城中的百姓親眼目睹!

都是侯府府庫被燒,有人趁亂偷盜的見證者!

很快,惠城城中都會知曉侯府這次燒掉,也被人順走了諸多家底!

在未來一段時間,惠城百姓茶餘飯後的感歎都會是侯府接連遭遇不好的事,流年不利!

這事就翻篇了!

剩下的,就隻有坊間傳聞!

等再過幾日,侯府的管事估算完,說整個侯府上下的修葺至少要三兩年!

侯府上下不能一直客居別處不是辦法!

然後她再提出帶著府中老小換個地方,換個心情,順便也提起長歌襲爵的事,去一趟京中,就順理成章在京中呆上個兩三年,尋個老師好好讀書。

明日再營業一日,這處的事就一段落了。

等想完這些,阮陶上了床榻。

已經洗漱完,阮陶今日也是真累了。

什麽都撞在一處,還好都有驚無險,她是要好好歇一日,明日還有一場一整日的硬仗。

好在阮陶本人不認床。

穿越之前,阮陶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出差。

一個地方接著一個地方,不是在見客戶,就是在見客戶的途中;在公司裏,也是一個會連著一個會。她的工作和生活已經完全融在了一處,有時候甚至會有錯覺,工作已經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反倒是穿書之後,她才開始慢慢適應眼下這種節奏。

起初時還很不習慣,但漸漸地,知曉了用心去品嚐一日三餐,去聽鳥鳴,看池塘裏的那兩隻大白鵝遊泳,也會仔細去欣賞侯府每一處的書畫和收藏,甚至,去看一幅刺繡的繡工,也體會與府中不同崽崽的相處。

這對她而言是另一種全新的經曆。

她在慢慢學會她不熟悉的事。

也在慢慢完整她早前沒體會過的日子。

所以,這些與她而言,是有不同意義的。

隻是她不想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等惠城這處的事情結束,去了京中,她有很多想做的事,也可以慢慢開始做了……

思緒完,阮陶闔眸,正準備入睡。

屋外,賀媽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傳來,“夫人!您歇下了嗎?”

“還沒。”阮陶撐手起身。

賀媽是最怕旁人擾她休息的一個,好像她少睡一分鍾,整個人都會不好一樣,所以賀媽不會讓旁人在她歇下之後來叨擾,賀媽自己更不會,賀媽來一定是有急事。

“怎麽了,賀媽?”阮陶問起,賀媽也正好從屏風後繞出,神色稍許緊張,然後兩步上前,就在阮陶跟前附耳。

阮陶果真愣住,“朱氏,失蹤了?”

賀媽臉色煞白,一麵點頭,一麵環顧四周。

其實阮陶的聲音並不大,隻是賀媽心慌,所以下意識看向周圍,但周圍並沒有人。

阮陶問完,賀媽頷首,“是,雅石和阮趙去過了,找了好幾遍,沒人,整個宅子裏都沒人。”

阮陶:“……”

阮陶心中浮上疑雲。

她沒記錯的話,朱氏當時被綁著,應當沒有辦法自己逃走。

容連渠說起過,他在邊關遇到細作時就會這樣綁人,除非旁人幫忙,否則解不開的。

所以,朱氏不是自己離開的!

是有人帶走的!

阮陶眉頭微攏。

“夫人,是不是城守府的人?”賀媽輕聲。

“不應該。”阮陶搖頭,一麵思量,一麵道,“如果是城守府的人,今日見到城守和城守夫人的時候不會是這幅模樣。而且李老夫人還在,我早前見過李老夫人,李老夫人同老夫人走得近,兩人的性子都不是藏得住事的,如果朱氏真的被城守府的人救走了,李老夫人知曉實情,不應該是這幅模樣……”

賀媽也道,“也是,剛才還聽城守府的下人說起,李老夫人在過問朱氏。”

那不是城守府了。

“那是,溫家那頭?”賀媽駭然。

阮陶看了賀媽一眼,沒有作聲。

她為什麽召集離開惠城,因為一時半刻並不會水落石出的一件事——傅伯筠的死是隻同溫珺宴有關,還是同溫家都有關。

但至少她可以先避開!

而借著侯府這場大火,就算是整個溫家都同此事有瓜葛,也隻會默不作聲,讓這件事過去。

這是因為溫家並不知曉她知悉。

如果朱氏落在溫家手中,情況就不一樣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阮陶心中輕歎。

但她總覺得不是溫家。

溫珺宴才被刺殺,整個溫府上下,再加上城守府以及惠城的駐軍都在人仰馬翻得找著刺客。

溫珺宴的父親惱羞成怒,一定要找到刺客。

如果朱氏真的落在溫家手中,溫家更不可能沉得住氣!

但如果不是溫家,那是……

忽然,阮陶眸間微滯。

很快,阮陶又看向賀媽,“雅石和阮趙有沒有說起,暗門有沒有破,周圍有沒有搜索的痕跡?”

賀媽微頓,“老奴去問問。”

阮陶點頭。

等賀媽離開,阮陶心中倒是慢慢舒緩下來。

應當不是城守府,也不是溫家,她差不多猜到是誰了……

是容連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