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上門提親,嬌嬌嫡女嚇哭了

第112章 舅舅一家子要來了

走到梳妝台前,謝清雪打開妝奩盒子,從中取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裏裝著一枚白色和田玉描金山水畫扳指。

她被土匪關在黑屋子裏好多天,見到的第一人就是他。

一開始她也以為他是土匪,後來見他對自己很溫柔,她就放下了戒心,可他怎麽也不願意讓自己看到他的麵容。從他身上得知的唯一的信息,隻有這枚扳指。

她跟他討要,想要做個定情信物,可他不肯,說是私人的東西不能送。

後來趁他不注意,她就給偷回來。

定情信物做不得,留個念想也好。

隻是這麽多年了,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也不知他有沒有娶親……

……

盛景維順利地當上了禮部右侍郎,跟著沈恕一起主持春闈考試。

雖然沈恕平時跟盛景維鬥來鬥去,可關鍵時刻他也是知道分寸的。

主持會試的貢院需要提前布置,且這三天都要在考場和諸位考生考官一起住在貢院,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及時方便處理。

經曆過上一世的謝蒹葭是知道這個規則的,便提前為沈恕準備了換洗衣物,以及所需要的必用品。

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她在前世為討好盛景維而做出的功課,這輩子還是用上了。

清早,謝蒹葭便讓下人套著馬車送沈恕進了考場。

她囑咐他早晚一定要用上護膝,貢院那種地方陰冷陰冷的,風總是不知從什麽地方鑽進骨子裏。

吃飯一定要及時,不能吃涼的,葷菜冷一些就不要吃了,吃下去心裏可難受了。

諸如此類的話從上馬車就開始說,一直到了貢院方才閉嘴。

沈恕一路聽著,時不時點頭應對,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馬車停下後,沈恕並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對謝蒹葭說:“你還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謝蒹葭看向車頂,想了老半天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漏了哪一條。

她嘴了嘟囔著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遺漏呀,你快告訴我,我忘記什麽了?”

沈恕嘴角微微上揚,他將自己的側臉轉向謝蒹葭,“我們接下來會有好幾天見不到麵,還不快親我一下。”

謝蒹葭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泛紅。

她垂下眼眸,嘴角不由得抿起羞澀的笑意。

抬起頭,她在沈恕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然後嗔道:“你快去吧,晚了不好。”

沈恕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道:“在家裏不要太辛苦,等我回來,我陪你一起去遊船。”

謝蒹葭點點頭,跟著沈恕一起下了馬車,又吩咐下人把東西幫著一起送進去。

看著沈恕進了貢院,她有些不舍。

平時他是忙了些,可終歸晚上是要回家的,可現在要好些天都要見不到他了。

一想想冰涼的被子要自己焐,她就更舍不得沈恕不回家了。

帶著紫雀和紫月回家的路上,謝蒹葭還特意繞道去了曹婆婆肉餅鋪子去買了幾塊肉餅,回到家後,江叔便遞來一封信,說是沈恕在賓州的舅父寄來的。

謝蒹葭本來想著等沈恕回來自己拆信,畢竟上頭收信人的署名就是沈恕,她拆信多少都不合適。但想著怕是有什麽急事,便將其拆開看了個大概。

信上說“我們”已經會在月初到達盛京,屆時會在盛京住上一陣子。

算上時間,還有兩天就到了月初,這也太突然了吧!

關鍵來得也不是時候,沈恕一時半會被困在貢院出不來,她又不了解舅舅的飲食喜好,這可怎麽辦呀。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信上的“我們”該不會是舅舅一家子都來了吧……

謝蒹葭趕緊讓人叫來江叔,他跟著沈恕的時間最長,多少應該了解一些。

經過一番學習,她自認已經將舅舅一家給了解透透的了。

舅舅名字叫夏文進,舅母楊氏,下麵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大一些,名字叫夏青川,女兒叫夏青青。賓州地方屬於平原,他們的口味偏向於清淡。商人不能用金器,所以給他們準備的衣物也不能帶金子的飾品……

為了不讓自己忘記,謝蒹葭還專門找了一個本子記著,防止自己忘記。

做好一切準備事務後,她這兩天門都不敢出,生怕錯過了迎接舅舅一家的到來。

一早上,謝蒹葭起床吃完早飯後,正準備把上個月的賬本拿出來看的時候,就忽然聽見了不好的笑意。

有人在萬和堂鬧事,還把掌櫃的和大夫給打了。

謝蒹葭當時就給嚇壞了。

倒不是擔心上官渺,他好歹是個年輕人,身強體壯的,就算是挨幾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關鍵就是那個老大夫,那副顫顫巍巍的樣子,推一下小命就難保,要是被打了,這可怎麽得了。

可萬一她走了,舅舅忽然來了,家裏頭沒人照樣,怠慢了舅舅也不好。

思來想去,她讓紫月留下,幫著管家江叔一起招待舅舅,她帶著紫雀坐著車去了萬和堂。

也不知對方是誰,竟然敢鬧朝廷命官家的鋪子,要麽是個勢力比沈家更大的人物,要麽是個二愣子。為防止有危險,謝蒹葭還把星郎和徐清也給帶上,讓他們保護自己。

還沒到萬和堂,便瞧見萬和堂被圍得水泄不通,周圍全都是看熱鬧的老百姓。

謝蒹葭讓車夫把馬車停在一旁的死胡同裏,她拉著紫雀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一進萬和堂,但見遍地都是各種草藥,櫃台旁小二正給掌櫃的上藥。

謝蒹葭近前一看,掌櫃的額頭有一個紅腫的寶寶,還好不是很大,她心裏鬆了一口氣。

又想起被打的大夫,她連忙開口問掌櫃的,“李掌櫃的,誰被打了?”

李掌櫃疼得齜牙咧嘴,他用手指著裏間的方向,“還能有誰,上官渺唄,要不是他那個愣頭青,誰會挨打呀!”

聽到這裏,謝蒹葭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伸手拍拍胸口,“嚇死我了,我以為是老頭被打了呢,幸好是上官渺,這下放心了。”

一邊說,她抬腳就往裏間邁進去,想看看究竟是誰敢來打萬和堂的人。

裏間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我為了萬和堂被打成這樣,你還說風涼話,你不是人啊……”

上官渺躺在地上,顴骨上一片烏青,頭發散亂,衣服也被弄得淩亂,樣子狼狽極了。

旁邊蹲在角落裏的老頭瑟瑟發抖,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不過倒沒有明顯的傷痕,精神也不錯,想來應該沒有被打。

再看看另一邊,一個頭戴金冠,身著五彩錦緞,腰間綴滿了各色的玉佩的男人立在旁邊,他的身後是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廝。

謝蒹葭仔細打量著麵前的花孔雀,好半天才認出來。

這不是崇寧侯最小的兒子張亦安嗎?

但看這一身裝扮就不難看出,這人是個紈絝。

前世的時候,他與徐家人爭風吃醋得罪徐閣老,父親被削去爵位,趕出盛京。

可謝蒹葭自認和他並無過節,他怎麽能來砸鋪子,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