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上門提親,嬌嬌嫡女嚇哭了

第146章 一雙破鞋

盛景維鬆開捂住謝清雪嘴巴的手,另外一隻手仍舊舍不得拿開。

他的話音轉眼變得溫柔起來,“雪兒,我不是有意這麽大聲的,今晚我們一起吃飯吧,回頭我讓廚房做一些你愛吃的。”

說完,他依舊用溫柔的眸光看著謝清雪。

然而謝清雪卻仍舊滿臉清冷,她的眸子在隻看著自己的時候毫無半分波光。

她薄唇微動,冷聲道:“不必了吧,我怕郎君嫌我髒,回頭在飯桌上吃吐了可不好。”

說完,她推開盛景維的手,徑直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一顆得不到回應的心頓時變得暴躁起來。

該死的女人,居然拒絕他,一雙破鞋不穿也罷!

快步去往自己的書房,恰好此時紫馨端著點心來到書房。

最近一段時間,這個小丫頭總是有意無意地找借口來書房,不是送點心就是送吃食,要麽就是幫謝清雪傳話。

小丫頭長得一般,沒什麽滋味,可她媚眼如絲的樣子也是挺解渴的。

至少她聽話。

關上書房的門,紫馨不由得後退兩步,眼眸中既有驚慌又有興奮……

……

回到臥房的謝清雪四下看了一圈。

怎麽不見紫馨?

謝清雪轉臉看向紫陌,開口問:“紫馨怎麽不在?”

紫陌搖搖頭,“不知道,要不我去找找?”

謝清雪點點頭,紫陌便轉身離開房間。

她見狀立馬關上房門,快步走到梳妝台前打開妝奩盒子,從中取出那枚和田玉扳指。她撩開自己袖子露出小臂,上頭帶著血印的扳指印記還在。

她趕緊將那枚扳指放在血印上,果然不出她所料,尺寸剛剛好。

她激動得當即站起身,將那枚扳指護在胸前。

沒想到沈恕竟然是那個救了自己的大哥哥,然而他卻娶了她最討厭的謝蒹葭。

明明她和沈恕才是有緣分的那一對,是謝蒹葭橫插一足。

當初盛景維為了升官發財非謝蒹葭不可,謝崇文就提議讓她嫁給沈恕,這樣兩家都不會得罪。

然而當初的她被豬油蒙了心,一心隻愛盛景維,又誤聽傳言,以為沈恕是個窮凶極惡之徒。現在想來,謝清雪實在是後悔。

當初若是她答應了嫁給沈恕,現在別提有多幸福,也不會被盛景維算計得無地自容,兩個人如此地勢同水火。

都怪謝蒹葭,要不是她裝模作樣,一麵戲弄盛景維,一麵又勾搭著沈恕。把沈恕迷得暈頭轉向、非她不可,他也不會非要娶她。

心裏越想越氣,謝清雪心裏委屈起來,但她現在已經是盛景維的妻子,又怎麽能嫁給沈恕?更何況,沈恕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又怎麽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正在犯愁之際,忽然見門被推開了,謝清雪抬眼看過去,但見紫陌慌裏慌張地走了進來。

謝清雪正心煩,冷眼看向紫陌,怒道:“著急忙慌的樣子成何體統!”

紫陌立即關上房門,上前跪在謝清雪的麵前,哆哆嗦嗦道:“大……大娘子,紫陌……紫陌剛剛在郎君的書房看見……看見……”

聽到這話,謝清雪不由得皺起眉來,“看見什麽了?快說!”

紫陌咬了咬唇,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她小聲道:“我去找紫馨姐姐,打聽了一圈才知道紫馨姐姐去了郎君的書房。我就去了書房找她,誰知道剛靠近便聽見裏麵有男女喘息的聲音,湊近後我順著門縫看見紫馨姐姐光溜溜地被郎君抱著,兩個人在那個……”

說完,小丫頭都快要哭了,眼淚汪汪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然而謝清雪卻絲毫沒有反應,內心更是毫無波瀾。

經曆了前世,她早就知道盛景維是個什麽東西。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反而給了她一個天大的機會,讓她有理由去沈家。

她剛想著自己找個什麽樣的機會能夠有理由接近沈恕,這就主動送上門來了,她心裏頭樂開了花。

心裏這樣想,謝清雪嘴角勾起一抹笑,對著一旁仍在哭泣的紫陌說:“走,去捉奸,今天我要好好在盛家鬧一鬧!”

紫陌愣了一下,隨即跟上謝清雪的腳步。

……

晚間,忙活了一天的謝蒹葭終於可以上床歇息了。

上午送走了盛景維和謝清雪後,便有人陸陸續續上門來探望沈恕。

謝蒹葭不僅要笑臉相迎,還要備好茶水,再與這些人周旋,忙得腰都快斷了。

捶捶後腰,伸了一個懶腰後謝蒹葭又打了一個哈欠,她剛想離開飯廳回水墨居上床睡覺,卻又聽見小廝匆匆前來。

“稟夫人,來客人了。”

小廝弓著腰對謝蒹葭說道。

謝蒹葭當即“啊”了一聲,她滿臉驚訝地看著小廝,“誰呀,大晚上的不睡覺,吃飽了撐的嗎,誰家大晚上來看人!”

小廝小聲回答,“夫人,來人自稱是崇寧侯的小兒子張亦安,他說他不是來看郎君,是來找您的。”

聽到這話,謝蒹葭當即來了精神。

張亦安怎麽這會來了,還專程是來找自己的,莫非有什麽重要的事?

他定是聽見沈恕被刺一事太過害怕,特意來找自己詢問這件事的。

謝蒹葭心裏這樣想著,當即對小廝說:“快,帶張郎君去花廳等我,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到。”

“是,小人這就去。”

小廝應聲退下後,謝蒹葭趕緊回水墨居換了一身見客的衣服,加快腳步趕到花廳。

花廳裏,一身深色衣衫的張亦安滿臉焦慮地來回踱步。

他臉色有些蒼白,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大概被沈恕遇刺一事給嚇著了。

謝蒹葭快步上前,屏退小廝丫鬟後,這才坐到他的對麵。

張亦安一開口便問:“沈夫人,小沈大人怎樣了,有沒有傷到要害?”

謝蒹葭下意識像是招待看望沈恕的客人一樣開始客套起來,張嘴就說:“無妨,沒什麽大礙,勞煩大人惦記了。”

話音一落,她又立馬捂住嘴,又改口道:“傷得挺重的,整個衣衫都濕透了,不過沈恕底子好,恢複得也很快,但說到底還是傷了元氣,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誰知道,那張亦安聽了謝蒹葭的話竟露出滿臉失望之態,好像巴不得沈恕死了一樣。

這讓謝蒹葭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張亦安到底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