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會不會跟他走?
謝蒹葭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是張亦安的話太過讓人感到羞恥,她實在是沒忍住。
什麽叫左擁右抱、**,這都是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也太誇張了吧?
剛剛說的翻窗進門倒還是有些可信度,可這個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認識沈恕這麽長時間,他是什麽人,她多少都有些了解了。他為人冷淡,尤其對女人,絕對不像張亦安說的那樣浪**。
謝蒹葭白了張亦安一眼,“你快別說了,再說我可就不認你這個朋友。”
聽了這話,張亦安立馬閉上嘴。
本來就沒打算三言兩語就讓謝蒹葭改變心意,有些事點到為止也就罷了,至於她信不信就隨她了。
他是真的喜歡她,流連花叢這麽些年,他竟然會喜歡別人的娘子。
這算是他作為紈絝的報應吧。
不過他敢打一個賭,沈恕必然會傷害到謝蒹葭,而且會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他就等著那一天再把謝蒹葭搶到手裏也不遲!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後,張亦安起身便要離開,謝蒹葭便起身要送他走。
剛出花廳的門,張亦安便感覺到黑暗處仿佛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但回頭一看,卻什麽都沒看到。
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
……
角落裏的人抬腳走出來,任由廊下的燈籠光亮打在他的臉上。
徐清哼了一聲,轉身便回了水墨居並進了臥房。
**的人依舊在翻著書,他頭也不抬地說:“娘子還在忙嗎,怎麽還不來休息?”
站在門前的徐清緩步上前。
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沈恕說。
**的人轉過臉,冷峻的臉帶著疑惑,“發生什麽事了?你沒找到娘子嗎?”
徐清知道,他瞞不住沈恕的,倒不如和盤托出。
於是,他便把剛剛在花廳外聽到的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沈恕。
說完,他生怕他生氣,又安慰他道:“郎君,張亦安的話不可信,那都是道聽途說的,小的回頭就去嚇唬他,再敢胡說就割了他的舌頭!”
沈恕似是失了魂一樣,他合上麵前的書,薄唇微微開啟道:“張亦安說了什麽我並不在意,重要的是大娘子的態度,大娘子她信不信?”
徐清聽罷又連忙說:“郎君放心,娘子根本不在意張亦安的話,還為您辯白,她根本就不信張亦安的話。”
沈恕點點頭。
這一點他是信服的。
和謝蒹葭成親雖然不是很長,但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那個張亦安算什麽東西,要功名沒有功名,要能力沒什麽能力,謝蒹葭不瞎,她能分辨得出。要不然,他也不會看上她。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輕鬆的腳步聲。
沈恕立馬意識到是謝蒹葭回來了,便給徐清使了個眼色。
徐清躬身對他行了一禮,“小人退下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房間。
走到門前,他又給門前的謝蒹葭行了一禮,還特意抬眼看了她一下。
謝蒹葭看著徐清離去的背影,心裏頭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是沈恕的心腹,府裏頭上上下下有什麽動靜他都會如實告訴給沈恕。
那天沈廓來到府上的事就是他告訴給沈恕,這才讓沈恕二次受傷。
不過這也不怪,徐清是忠誠的,對沈恕來說是不是壞事。
隻是剛剛的事他一定知道了,估計得氣個半死吧。
心裏這樣想著,謝蒹葭抬腳就進了房間。
沈恕卻仍舊在低頭看書,她也看不出他有什麽異於尋常的表情。
關上房門,她打著哈欠走到床前,伸手把沈恕正在看的書收起來,“別看了,睡吧,我都累了。”
沈恕的一雙星眸有些無辜,謝蒹葭見狀便笑著安慰道:“明天再看吧,我是真的困了,又困又累。”
說著,她便爬上了床,睡在床的裏頭。
蓋上被子後,謝蒹葭躺在**,轉過臉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恕,開口便問道:“你就沒什麽話跟我說嗎?”
沈恕也轉過臉麵對著她,“難道娘子有話想說?”
看著他這張白皙俊朗的臉,謝蒹葭卻根本笑不出來。
這話更加肯定了,他什麽都知道了。
該死的徐清,該死的耳報神!
她鼓著嘴,半天也不知道該回沈恕什麽,卻聽見沈恕開口道:“娘子既然不想說,那相公我就說了。”
他翻個身側躺著麵向謝蒹葭,繼續說:“爬窗進閨閣,那是為了竊取一些機密要件,這些貪官汙吏最是狡猾,他們居然把賬本和重要物件藏在女兒或者妹妹的閨房中。相公我也是迫於無奈,隻得做那些偷雞摸狗的行當。不過娘子放心,我絕對沒有碰那些姑娘的一根手指頭,我可以對天發誓!”
謝蒹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伸手勾住沈恕的脖子說:“你不用起誓,我相信你,是真的相信,不是在為你辯解。”
沈恕的唇角染上笑意,他抬頭在謝蒹葭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又道:“至於青樓浪**子我是真的不敢當,那都是為了官場應酬,逢場作戲而已。左擁右抱還有**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張亦安也真是,還給我扣了這樣一頂帽子,究竟是應該誇他,還是應該弄死他?”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眼眸中染上了殺意。
謝蒹葭見狀不由得害怕起來,她連忙對他說:“你別弄他了,他就是一個紈絝,再說了也是因為我他才被迫離開盛京的,就當他嘴賤,別搭理他就行了。”
沈恕不說話,薄唇緊抿著,看起來有些不悅。
於是她又撒嬌似的對他嬌聲說道:“好不好嘛沈恕,你就聽我這麽一次,他馬上就走了,我們不跟他計較好不好?”
沈恕眼眸變得有些委屈,他的喉嚨往下咽了咽,開口說:“那你會不會跟他走?”
謝蒹葭看著他這般不安的神情,一時間竟有些心動起來。
她用手摟住他的脖子,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他,“當然會,而且毫不猶豫。”
沈恕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原本委屈的眼神中浮現出了傷感。
他伸手推開謝蒹葭,轉過臉背過身去,“行了,我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在謝蒹葭心裏的地位了。
這樁婚事本就是他的一廂情願,他早該知道謝蒹葭並不是真正的心屬於他。
可為何心裏竟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