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上門提親,嬌嬌嫡女嚇哭了

第158章 我不叫謝樂瑤

謝蒹葭看著謝崇文顫動的指尖,下意識裏並不是擔心,而是覺得好笑。

原來爹爹生氣時候居然這麽可笑,她前世怎麽沒發現呢?

一個偏心到家的父親,他的眼裏隻有那個姨娘所生的兒女,她和哥哥若不是靠著自己早就死了一百八十回。

打心眼裏,她是怨恨父親的。

從前或許她還看在血緣的關係上,能為他找出借口諒解他。

可就在剛剛,他言語中的冷淡和刻薄讓她瞬間覺得如浸寒潭。

好,既然你不念父女情意,那我也就不必和你假惺惺地裝出父慈女孝的假模假樣了。

她眯了眯眼,冷聲道:“怎麽樣父親?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被人猜中心思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我不僅知道你自私冷漠、利益至上,我還知道你當初為了攀附楊家,幾乎是把母親當成仙人一般捧著的。然而等自己功成名就後,你再把這一切全都歸功給自己,又娶了徐姨娘作為自己成功的標誌,讓她們倆鬥個你死我活。你享受著兩個女人同時為你爭風吃醋,這種感覺是不是特別舒服?”

謝崇文的眼眸沉了沉,“謝樂瑤!你還有沒有一點作為兒女的孝道,以為嫁個世家子弟翅膀就可以硬了嗎!”

謝蒹葭嗬嗬笑起來,隨後又厲聲道:“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說了,我忍了很久你知道嗎?不過今天這麽一說,真的是很痛快!”

“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我不叫謝樂瑤,我討厭這個名字,因為是你為我取的,我非常非常地討厭,我恨不得我從來沒有來過世界,也不願意做你謝崇文的女兒,這是我的恥辱!”

話音一落,謝崇文指向謝蒹葭的手在此顫抖起來。

他哆嗦著揚起了巴掌,眼睛裏瞪出了血。

謝蒹葭冷笑著高昂著頭,絲毫沒有畏懼的表情,“早就惱羞成怒了想要打人是吧?來吧,打完這一巴掌以後我們的父女情意到此也就了斷了,我甚至連姓都可以還給你。”

謝崇文咬著牙,“你再說一遍!”

說著,他手上的巴掌落了下來。

謝蒹葭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眸帶著笑意直視著謝崇文,等待她的巴掌。

就在那一巴掌即將打在臉上的那一刻,忽然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攥住了謝崇文的手腕。

謝蒹葭快速看向那隻手的手腕,但見沈恕一手攥住謝崇文的手,蒼白的臉上露出冷冽。

那一瞬間,剛剛受到的委屈全都順著眼淚傾泄出來。

沈恕用另外一隻手刮去她眼角的淚,冷冽的眸光又變得柔和起來。

原本以為,她要獨自麵對父親的為難,卻不想關鍵時刻他還是出麵保護自己。

一瞬間,她的嗓子就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她真的很想撲在沈恕的懷裏大哭一場。

但現在不行,她不能在謝崇文麵前掉眼淚。

麵前的沈恕感受著指尖溫熱的淚水,心裏頭就像是被刀割一樣地疼。

他那麽悉心愛護的妻子,卻被家裏人這般對待,簡直比傷了他還要難受。

他發誓,他不會再讓她掉眼淚,要讓她下半生都過得安康順遂。

想到這,他轉過臉,冷聲對謝崇文說:“謝大人這是做什麽,難不成我沈恕的家是想進就進,我沈恕的妻子是想打就打的?”

“想要斷絕關係您說句話就行,當真動起手來,我們日後在朝為官還如何見麵?您就不怕禦史彈劾您不懂尊卑,居然敢打陛下親封的誥命夫人?”

謝崇文掙開沈恕的手,“老夫管教自己的女兒,小沈大人沒必要出麵阻撓吧,何況你身上有傷。”

“而且,老夫好心來看你,你卻……”

“好心?來看我?”

沈恕笑了,他絲毫不介意被拍開手,反而笑得很諷刺,“您當真為的是什麽我沈恕心裏頭清楚,我不說出來是不想讓您難堪罷了,您可別蹬鼻子上臉!”

“還有,既然要管教女兒,就請您把另外一個女兒也管教一下吧。她一個有婦之夫跑到我和我娘子的臥房裏鬼鬼祟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賊呢。後來她對我說了一些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我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想做個偷心賊。如此可不妥,我沈恕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就請謝大人也一並管教了吧。”

謝崇文向後退兩步,很明顯他還是不信沈恕的話,但眸子很明顯地動了動。

看樣子他動搖了。

他皺著眉,有些不太自信地說:“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雪兒不是這樣的姑娘,她乖巧懂事,一向都是好姑娘,是你錯怪她了……”

沈恕無奈笑了笑,從懷裏掏出那枚謝清雪還給他的扳指,又對謝崇文說:“這就是她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謝崇文盯著那枚扳指,眼眸中露出了慌亂,“你怎麽能證明這個是雪兒送的,而不是你汙蔑她的!”

沈恕將那枚扳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很簡單,這枚扳指本來就是我的,隻是在莒縣那會弄丟了。這可是睿王殿下送我的,丟了以後他也是知道的。丟了這麽久的東西怎麽就出現在謝清雪的手中,兜兜轉轉又到了我的手上,這說明什麽?”

話音一落,謝崇文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回自己剛剛的位置。

沈恕嗤笑了一下,嘶啞的嗓音充滿磁性,“謝大人既然不打算打道回府的話,我和娘子有事就先退下了,謝大人自便。”

說完,沈恕伸手摟住謝蒹葭的肩膀想要同她一起離開。

但很明顯,他能感受到謝蒹葭對自己的關心,她用她嬌小的身子架著自己,想要讓他好受一些。

沈恕衝她笑了笑,一雙星眸中充滿了柔情,仿佛這個世界隻有她一樣。

回到水墨居,謝蒹葭為他脫去外衣,扶著他上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院有小廝來報,說是謝崇文忽然不省人事。

謝蒹葭當即頭腦一陣發暈,這是怎麽回事?

剛剛父親不是好好的嗎?莫不是叫自己氣的?